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雖然今天天氣很好,但是有風,溫度在零下,可以想象海水多冰冷刺骨。

    蘇伊若逃不掉也躲不開,很快就被捆住雙手,扔進了海里。

    繩子一頭捆著蘇伊若,另一頭系在快艇上。

    沈暮霆拉著黎漫的手,教她怎么發動快艇,空快艇的速度和方向。

    黎漫按照他教的,發動了快艇,原本停在碼頭的快艇,頓時像離弦的箭,嗖的沖進海里。

    蘇伊若在后面被拖拽著,簡直就像一尾游魚,劃出巨大的浪花。

    待游艇駛到海里后,沈暮霆握著黎漫的手,操縱方向,猛地急轉彎,而后停下來。

    蘇伊若先是被甩的飛起來,然后重重地砸進海里。

    她的雙手被綁著,只能靠雙腳拼命的踩水,掙扎著冒出海面努力呼吸。

    還沒等她喘幾口氣,黎漫又忽然提速。

    蘇伊若又被拽著飛起來,浪里白條似的。

    然后,急轉,停下來。

    再然后,提速,再急轉停下來,反反復復。

    蘇伊若喝了不少又腥又咸的海水,胃里翻涌做嘔但是她又吐不出來,也沒時間吐,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漫很快就可以熟練的開游艇了。

    她按照沈暮霆的方法,拖拽著蘇伊若,看著她痛苦的在海里掙扎,胸腔里的怒火和惡氣頓時出了大半。

    快艇加速的時候速度很快,襯的原本不算很大的風更大了。

    黎漫依舊裹著沈暮霆的大衣,男人從后面擁著她,寬厚的胸膛像一棵遮風的大樹,寬厚而溫暖。

    “冷嗎?”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黎漫搖搖頭,“不冷,你呢?”

    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住著星星般,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那種對大海的恐懼也消減了不少。

    她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有種沖破束縛的自由和刺激。

    如果說沈暮霆是一只雄鷹。

    那她就是站在雄鷹肩頭的那只鳥。

    她看到了他的世界。

    權柄滔天,睥睨萬物,高高在上,那就是他的世界。

    一個以前她做夢都不敢肖想的世界。

    “我?”沈暮霆勾唇,磁性的嗓音染著意思意味深長的笑意,“有些燥熱。”

    黎漫沒想到這個冷肅雅致的男人他會說出這種話來,整張臉都紅了。

    悶悶道,“冬天干燥。”

    “是嗎?”沈暮霆唇角彎了彎,圈著她的手臂緊了緊,然后又湊近她,溫熱的呼吸徐徐散在她的泛紅耳際,“現在氣消了點沒有?感覺好點了嗎?解氣了我們就回去,我餓了,先吃點東西,然后去醫院看望奶奶。”

    奶奶還沒醒過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還有,奶奶昏迷前還認定了他就是背后的主謀,對他的誤會還沒解開。

    黎漫看了一眼被折磨的狼狽不堪的蘇伊若,點了點頭,“好,那一邊玩一邊往回開。”

    沈暮霆自然縱容,“沒問題,隨便你怎么高興怎么來。”

    “好啊。”

    黎漫駕駛著快艇,加速,甩尾,停下來。

    就這樣一路玩著回到碼頭。

    蘇伊若被拖上岸的時候,肚子里已經喝了不少水,整個人更是奄奄一息,精疲力盡。

    她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張張嘴想要說點什么,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