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就為了向我說這個?你不覺得你很莫名其妙嗎?他對不對得起我,你們心里都清楚,至于我想嫁誰,也和你毫無關系。有本事的,你就放手過來好了。”對于田玉這樣只會撒潑耍賴的對手,秦麥心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畫腳的,就算過的不好,那也是她自找的,和前世一樣,她不會怪任何人,而別人也沒有資格指責她。

    “我取消了和你兒子的婚事,不是正好?你的那個侄女不是做夢都想嫁給你兒子嗎?你可以考慮考慮。也免得我嫁過去了,天天讓你氣的吐血。”

    “秦麥心,你這個——!”田玉想罵人,可都不知該如何罵,秦麥心的話說得云淡風輕,但每句都足以讓她氣到吐血。

    “要是沒什么事,別再這里杵著了,好狗還不擋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擋到我回家的路了嗎?”秦麥心想了下道,“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兒子,至少別讓他和青樓的女人混在一起,自毀前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污蔑我家杰兒和那些不正經的女人有染?原來你就是這樣在皇上面前敗壞我家杰兒的名聲的?秦麥心,你好歹毒的心思!”

    “反正不管我說什么做什么,你都覺得我是在害你們家,既然如此,何必非要你兒子娶我?我能站在這里好好和你說話,那是因為我義父心軟,我不想讓他難過。否則,你以為就憑你,我有必要在這里和你浪費時間,還站在這里被你罵?”

    “田玉,有時間,多回去管教管教你的兒子,別在我這里撒潑。你已經害得義父不得安寧,別再害了你的兒子。你出軌的事,義父都不和你計較,還愿意和你和離,分你那么多財產,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做人不太貪心,小心一無所有。”

    狄承杰已經和青樓的女人搞在了一起,她不清楚那個荷花是不是前世那個害得狄承杰一無所有,最終落得一無所有,雙目殘疾的人,但事情在向著前世的軌跡發展,總是錯不了的。

    或許,她可以整死一個荷花,讓狄承杰和荷花分開,可誰知道,后面還會不會有其他荷花菊花的出現,說到底,狄承杰不想重蹈覆轍,還得看狄承杰自己。

    很明顯,現在的狄承杰恨不得殺了她,她越勸,狄承杰走的越歪,她現在也只能讓田玉出馬。

    要不是看在狄雄的面子上,她何必去管狄承杰的生死。

    “你還好意思提!要不是你,我夫君怎么會和我和離?要不是你,他怎么會發現我無意中犯下的錯?秦麥心,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我的兒子,我自己清楚,你不用在這里搬弄是非!你也威脅不到我,你給我等著,等我找到我家杰兒了,有你好看的!”

    “起轎,回府!”田玉撂下話,怒氣沖沖的回了轎子,沖著轎夫喊道。

    秦麥心側開一個身子,讓田玉的轎夫走過去,執迷不悟,狄承杰變成這樣,還真是和他這個娘分不開。

    “姐姐。”果兒同樣側開身子,讓田玉的轎子過去,轎子一過去,她就朝秦麥心那兒疾步走了過去,轉移秦麥心注意力的道,“姐姐,我們回家吧。你答應我,要給我找繡娘教我刺繡,還要帶我學做生意的呢。”

    這是果兒被找回來后,第一次見到田玉,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罵秦麥心,她很不高興,心里也難受,她突然覺得,她真的不該在家里待著,她也該長大,幫家里分擔一些事,她膽子小,也不喜歡和人交流,但事在人為,她不想再看到其他人這樣罵她的姐姐。

    她這次不敢,但下次,下次她一定敢沖上前,把所有罵她姐姐的人,全都趕走,全都罵上一遍,她敢的!

    秦麥心只是說讓果兒學刺繡,但做生意這事,她可沒說過,頂多就說了,讓果兒在一旁聽,此時聽到果兒說這話,她略微有些詫異,但很快就釋懷了。

    “果兒要學也可以,但要有個度。”她早晚會出嫁,早晚會離開這個家,她總不可能帶著果兒一起嫁,同樣的果兒也會出嫁,她說過不會再丟下果兒,但以后終究會有各自的生活,所以,果兒想多學點東西,秦麥心是絕對支持的。

    “我知道的,姐姐。”

    秦麥心揉了揉果兒的腦袋,“走吧,我們回家。”轉眼,果兒都長大了,也不知道冷叔叔和小饅頭現在在哪兒,過的怎么樣。

    冷叔叔就離開的時候,給她留了一封信,后來,就再沒消息,或許,她該找景溯庭,讓他幫忙打探打探冷叔叔和小饅頭的消息。

    自從確認景溯庭的心思,秦麥心覺得她又變得和前世一樣不知羞恥的依賴他了,以前是恨他,恨不得讓他忙的沒有休息的時間,活活累死;而現在,她找他,純粹是沒事找事的,想多和他相處和他說話而已。

    果然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果兒見秦麥心一會兒笑,一會兒懊惱,一會兒蹙眉的模樣,以為秦麥心還在為田玉剛才的話不高興,擔憂的握住了秦麥心的手。

    秦麥心回過神,搖頭笑道,“沒事,回家。”

    回到家,還沒到午飯時間,家里的人也都沒回來,這兩年,秦府有請做飯的廚娘,秦麥心基本不會親自動手做飯,但她想到要去找景溯庭,還是親自下廚,做了三菜一湯,給待在家里的果兒、莫老神醫和小獅留了些,提著籃子,翻墻去了景溯庭家。

    到景溯庭家的院子,發現他并不在,這偌大的宅院,似乎一直就只有他一個人,也不知道他是何時把她家隔壁給買下來的,她習慣了有家人的陪伴,現在讓她一個人住這種空曠的院子,她肯定受不了。

    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不是說南木、西水是他的手下嗎?對了,前段時間,還看到西水在她面前晃蕩的,現在也不知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