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聽她說話,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就第一時間看到了她突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便也看到了信步走入會議室的男人。
男人高大挺拔,一身合體的高定黑西裝,眉目如畫、面色冷峻。
是殷氏的總裁殷焰!
所有人都露出劉柳一樣的表情。
包括童弦音,也包括虞梁,也都非常意外,意外到愣在那里都忘了反應。
直到男人沉聲開口:“虞總編。”
虞梁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殷總怎么來了?”
大家也都愣在那里。
對啊,殷氏的總裁怎么來了?
在大家看來,《最前線》跟《新聞頭刊》是多年死對頭,而《新聞頭刊》是殷氏旗下的,四舍五入,他們雜志社跟殷氏也是對家仇人。
仇人怎么來了?
“聽說出了些狀況,我剛好路過,就上來看看。”
殷焰邊說,邊自顧自在正前方虞梁旁邊的空椅子上坐下來。
大家對他的不請自來,還一副主人姿態多少有點無語。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說又不敢說。
敢情這是做老大做習慣了,都忘了現在在誰的地盤?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氣場是真的強。
就那么往那里一坐,眼梢一抬,淡淡掃過全場的一瞥,在場的就沒有一個人敢表現出不滿。
虞梁吩咐助理:“快給殷總上杯咖啡。”
助理領命去了。
虞梁在位子上坐下來,明顯變得有些拘謹,甚至還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了挪,把更多的正位讓給殷焰。
在場的眾人就多少有點看不下去了。
讓人上咖啡,是待客之道,可以理解,沒必要對對方恭敬成這樣吧?
雖然對方確實厲害、身份極高,在倉城,除了厲氏的厲擎嶼,就是他了,但畢竟是《最前線》的對家啊。
再說了,大家不是殷氏的,他身份再高、再厲害,也管不到大家頭上。
既然管不到,怕什么?
于是,就有人壯著膽子開口問了。
“殷總是為了殷氏的《新聞頭刊》網站上,發布了本屬于我們《最前線》的新聞這件事嗎?”
這時,助理端著咖啡進來,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殷焰端起來抿了一口,點頭:“是!”
見他毫不避諱、毫不否認,大家的膽子更大了幾分。
劉柳也出了聲,并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我們都懷疑新聞素材是童弦音給殷總的。”
“是嗎?”殷焰平靜寡淡地看了一眼童弦音。
收回視線,問向劉柳:“為什么這樣懷疑?”
“殷總可以回頭看看后面的投影屏。”
殷焰轉頭過去。
投影屏上兩張他跟童弦音的照片入眼,他眸光微斂,也沒多看,就將頭轉了回來。
“就這?”他問,“這能說明什么?”
“所以殷總是為了替童弦音作證來的嗎?”劉柳問。
殷焰沒回答,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低斂眉眼,喝了一口。
劉柳就笑了。
“我們說童弦音跟殷總關系不淺,童弦音還不承認,殷總為了她都親自上門來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童弦音抿唇,本想反駁,但她其實也很好奇,殷焰跑到這里來,到底是想干嗎,是不是來為難她的。
便忍住沒做聲,想靜觀其變,好見招拆招。
殷焰面色微涼,放下咖啡杯,揚目,慢悠悠道:“我上門來,是替你們抓內賊的。”
“是嗎?”劉柳顯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