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荒回過頭去，就看見了蘇雪月。
她沒有化妝，穿著一身簡簡單單的t恤，看起來有些鄰家少女的樣子。
但是蘇雪月的神情卻是冷冷冰冰，和之前截然不同，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林荒笑了笑：“別太著急，你確定，你真要學？”
蘇雪月看著林荒，道：“你給了我三天的思考時間，現在我想好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廢話了。”
林荒笑著搖了搖頭。
他注意到少女的書架上放著很多有關修煉的書籍。
但那些不是地攤貨就是武俠小說，很明顯，少女對于武者這一行的了解，都來自于這些杜撰出來的內容。
不過，既然蘇雪月都這么說了，林荒也沒再廢話，徑直道：“如果你真的想學，我可以教你。”
“但是首先，我還是想讓你先仔細了解一下。”
“你說得對，我們這些人叫做武者，武者比起普通人會有更強的力量，更強的身體素質。”
“在幾千年前，人們就已經開始修武，到了現在，已經有了一套非常完善的修煉體系，甚至還有專門修武的世家，我們把這些世家叫做武道世家。”
“許多關于武者的定義，大部分就是這些武道世家搞出來的，比如根據武者的實力不同，將他們分為先天、練氣、搬山、宗師四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劃分為三個時期。”
聽到這里，蘇雪月緩緩呢喃：“先天，練氣，搬山，宗師……”
林荒笑了笑：“聽起來是不是有些拗口？這是那群閑的沒事的武道世家劃分出來的，在我這里，我懶得那么麻煩，有另一套通俗易懂的名字。”
蘇雪月疑惑道：“什么？”
“孫子，外甥，舅舅，姥爺。”
林荒攤了攤手：“剛入門的人，實力弱，就跟孫子一樣，稍微修行過一段時間的，勉強算得上外甥輩，再厲害點的可以當人舅舅，到了最后，就是姥爺輩。”
“這一套可比什么搬山宗師直觀多了。”
聽到林荒的話，臉色冰冷的少女久違地露出笑意，不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又一閃而逝。
“照你的說法，今天我跟你修行了，就是孫子境了？”
林荒搖了搖頭：“不，想當孫子哪有那么簡單，在成為一名武者之前，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等到你的身體徹底適應，才能真正入門。”
蘇雪月皺了皺眉頭，又看向林荒：“那你呢？你現在是什么境界？”
林荒笑了笑。
面對這個問題，他沒有給出答案。
“武者修煉，跨越每一重境界都難如登天，要遭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和辛苦，每一點實力，都是用無數汗水和血水換來的，這就是事實。”
“所以，你還決定要成為武者嗎？”
蘇雪月沒有回答，她徑直問道：“我要怎么開始修煉？”
林荒緩緩頭，他已經明白了。
“如果按照那些武道世家的方法，在子弟成為一名武者前，都會授予他們一本心法，然后這些子弟根據心法修煉，逐步將自己的身體柔和地改造成武者的身體。”
“但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直接修煉肉身，只是沒有心法的調和，這個過程會極度痛苦，不亞于脫皮換骨。”
蘇雪月思考著，又看向林荒：“你是選擇的哪種方法？”
林荒笑了笑。
“我是在軍營里長大的，軍營沒有溫柔可說。”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你如果想要選擇第一種，我可以為你找來一本上好的心法，絕對不輸任何武道世家子弟。”
蘇雪月沒有立馬做出選擇，她問道：“修煉肉體，會更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