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在海上大概漂行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方程站立在船頭的方程漸漸的皺起了眉頭，他嗅到了一股越發濃重的血腥氣，跟之前在海邊屍體聚集的地方差不多的狀態。
而隨著血腥氣之後撲麵而來的......則是一陣怪力亂神的靈力。
“他們......來了......”
方程淡淡的開口道，還沒等錢玉陽搞明白方程說的是什麼意思時，他們腳下的船一陣劇烈的搖晃，錢玉陽一時間沒有站穩，直直的朝著海裏紮去......
“小心！”
方程一把將他拉了回來，然後雙腳用力朝船板猛地一跺，船體立刻平穩起來，剛剛搖晃的感覺也瞬間消失了。
“剛剛的是什麼？”
錢玉陽心有餘悸的看著方程問道。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些人魚！”
方程來到船邊，朝墨藍色的海水裏望去，隻看見一個個暗黑色的影子在海水中飛快的穿梭來、穿梭去......
“怎麼會呢？人魚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攻擊性？”
錢玉陽也來到船邊順著方程的目光看下去，他也看到了那些飛速穿梭的影子。
“他們現在......應該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魚了......”
話剛說完，方程就“嗖”的鑽進海水中，還沒等錢玉陽反應過來，方程已經回到船上了，不止身上沒有濕，竟然還抓上來一個人魚。
“這......”
錢玉陽震驚的張開嘴看著眼前的一切，滿臉的不敢相信。
方程死死的揪著人魚的頭發，那人與拖著魚尾，朝著他們兩個人齜牙咧嘴的嚎叫著，他的牙齒十分尖利，看上去......跟海邊出現的那些屍體身上的咬痕極為相似，看來那些恐怖殘忍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們做的了！
“這人魚已經不正常了，你看他的眼睛......”
方程指了指那人魚的眼睛，錢玉陽定睛一看，果然，人魚的眼睛通紅，而且眼白裏可以看到一些不停蠕動著細小蟲子。
“是......蠱蟲？”
錢玉陽大驚。
“是的沒他們應該是被控製了！”
方程點點頭，隨後他蹲下來，將手覆在人魚的後頸處，靈力從手掌心傳入到了人魚的身體裏，將身體中的蠱蟲一點、一點的逼出來。
“嘔......嘔......”
人魚開始痛苦的嘔吐，臉上的表情來回變化著，時而兇殘暴力、時而痛苦可憐，這是受到蠱蟲的影響，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格在他的身體裏。
過了一會兒，這隻人魚終於將身體裏的蠱蟲悉數吐幹淨，他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般靠在船圍欄上，目光渙散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你們......你們是誰......我這是怎麼了？”
他似乎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之前所作的事
情......你都忘記了？”
方程看著他提醒道。
“我之前......”
人魚皺著眉頭，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憶著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突然間，他猛地瞪大眼睛，表情恐懼又痛苦，他不敢相信的朝著朝著船外望去，海裏有很多飛速穿梭著的人魚，他們似乎是在尋找著獵物和食物，偶爾撞到一起還會大打出手，甚至殺害對方。
“我......我們殺人了？怎麼可能？我們怎麼會殺人，怎麼會......”
人魚驚恐的看向方程和錢玉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不是真的，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撕咬、撕扯那些普通百姓的畫麵就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曾經犯的錯誤。
“你不用自責，那個時候的你......已經不是你了！你是受到了這些可惡的蟲子的影響。”
方程擺了擺手。
“可是......可是即使是如此，這些人也是我撕咬的、是我弄死的，這是不爭的事實！我.......我怎麼辦？我就是死了一百次也不夠還他們的......”
人魚本性純良，他真的難以接受自己竟然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有些激動。
“的確，你死一百次也沒辦法讓已經死去的人回來，但是你要知道你也是被別人害的，你要找到這個利用你們去殺害那些無辜百姓的人，而不是以自我解決的方式去進行自我懲罰，你想想，就算你死了，你們整個人魚族都死光了，那又怎麼樣？那個人還在好好的活著，隻要他好好的，他還可以去找其他人做他的刀，想殺誰......就殺誰，到時候，你們的死將毫無任何意義與！”
方程苦口婆心。
人魚聽了他的話，不由得低下頭，似乎是明白了這個邏輯。
“那我......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他忍著愧疚和無奈默默地問道。
“幫我們抓住幕後主使的那個人！”
方程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讓你們的同伴們都恢複正常，他們都跟你一樣中了那種蠱蟲，變得異常兇殘。但是......海洋之大估計不用我說你們都清楚，他們遍布在海裏的每一個角落裏，我們弄起來也比較複雜。所以需要你先將他們吸引到一個集中點來，然後我們一舉大獲......”
這就是方程想讓人魚去做的事情。
“哦......”
人魚恍然大悟，不過......他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眼前的年青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弄這些事情的人，倒更像是還在書屋念書的學生。
“可是......人魚島有大概16個島嶼，前麵的
那是主島，也算是人魚疆的主城吧！它的周邊散落著其餘15個小島嶼，這疆域雖與海城和鹽城無法相比，卻也不算小了。這麼多的地方好像一共散落著成千上萬的人魚，即使我能用我們人與之間常用的聲音暗號可以帶來，那你......你可以一次治好那麼多人魚嗎？要知道......他們可是非常有攻擊性的，要是那麼多人魚同時發難，你們能......扛得住嗎？”
人魚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方程，又轉回頭看向船外的海水裏，表情變得驚恐。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帶來，就行了！”
方程沒有過多解釋，解釋太麻煩，看結果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