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蘇家贅婿韓三千 > 第二千二百一十一章 事實(一)
  **姑娘一直低著頭看著地上自己的那把琵琶,半天沒有一點反應。

  而方程和李兆文卻也不著急催促,隻是穩穩地坐在位置上等待,時不時的還會喝上一口小酒。

  半晌,**終於緩緩抬頭,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酒壺!

  “奴家......奴家能喝一口酒嗎?”

  她柔柔弱弱的開口說道,那聲音似乎遭受巨大的創傷和悲痛,帶著一絲絲沙啞和滿滿的傷感!

  “自然可以!”

  方程隨手將酒壺放到**的麵前,**盯著那酒壺,然後抬起手,舉起酒壺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她緩緩低下頭,將酒壺不輕不重的放到桌麵上,這才將目光放到了對麵的方程和李兆文的臉上!

  “奴家與曹諾......乃是青梅竹馬!我們兩個的家庭都是十分貧苦的人家,一年賺到的錢大概可以維持基本的生計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們不敢生病、不敢遇事,隻能誠惶誠恐、畏畏縮縮的活著!直到七年前,我們所住的地方,出現了一件案子!是住在我們隔壁家女兒被人淩辱致死,而那一天......奴家和曹諾一起看到了我們城中一個富戶家的兒子帶著幾個流裏流氣的地痞流氓去了隔壁家!於是......我們出堂作證指證了那個富戶人家的兒子,結果......結果那個流氓確實被關進去了,但是不過年餘的刑罰,而奴家和曹家......卻在當晚被一場大火給燒了個精光!我的父母和曹諾的父親則在那場大火中被燒死,隻留下了一個燒傷嚴重的曹夫人!而那一晚......我和曹諾則因為偷偷溜出去跟夥伴們一起去看流星而沒有遇險!之後,我們找到官府上報,請求徹查大火的原因,可是所有人都說那隻是一起意外失火案件,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是那個富戶家裏做的。可是已經被全身燒傷的曹夫人明明在她昏迷過去之前對曹諾說,她看到了院子裏有黑影,剛想要出門去問對方是誰的時候,就聞到了很濃烈的火油味道,之後......大火就著起來了......這明明是有人故意放火!”

  說到這裏,**姑娘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們在老家沒辦法待著了!每天提心吊膽,生怕還會有人來害我們,而且那個富戶確實總是派人來騷擾我們,還給我們做工的地方施加壓力,讓他們不允許再雇傭我們做工。我們.....我們在那裏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這才帶著隻能在病榻上躺著、不能動彈的曹夫人來到了這海城!”

  **說到這裏,不由得眉眼微微揚起,似乎是想到了一段還算比較幸福的往事!

  “之所以選擇了海城,那是因為曹夫人說曹諾的父親在海城還有一個遠房表姐,據說嫁得比較好,看看是否能夠在海城幫襯咱們一把!結果......當我們來到海城找到曹諾的那個遠房表姑的時候,見第一麵時她還真的資助了我們一些銀兩,以幫助我們在海城安頓了下來。後續......她還幫助我們在海城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院落,用來安置曹夫人。甚至還找他們府上的先生來教曹諾學習!到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曹諾是有修靈天賦的,而且很高,在短短七年內,他就已經晉升為七階神靈了!”

  提到這裏,**似乎還非常的興奮,那種真心為對方高興的感情十分真實!

  “隻是......在曹諾修靈成功的同時,問題也緊接著就來了!曹諾那個遠房表姑,開始讓他做一些......做一些違背道德、甚至根本就見不得光的事情!”

  話說到這裏,**的興致明顯的低沉了下去,之後......好似是她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

  “剛開始我不知道,但是後來我發現他往家裏拿到錢越來越多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不對勁兒,在我的百般逼問之下,他終於說出了實話!我當時......我當時真的很震驚!因為我還清楚的記得,曹諾他是一個為了正義將自己的家都搭進去的好人,他向來都是正義感滿滿,在路上隨便遇到一些有失偏頗的事情他都會上前去說幾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這樣的人竟然會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很正常地就吵了起來,曹諾說,自己之前那麼正義,可是換回來了什麼!他現在做的都是不正義的事情,可是......卻真真實實換回來好的生活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弱肉強食才是硬道理!”

  回憶到這裏,**顯得很痛苦!

  “我生氣了,我能理解他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但是我接受不了,所以......我離開了曹諾的家,自己隻身一人生活!而曹諾可能也是因為年輕氣盛、亦或是覺得他有了錢,可以找到其他更好的女孩兒了吧,所以他沒有出來找我回去!我一個女人,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做什麼養活自己呢?於是......我就走進了這紅玉樓!好在這裏的媽媽還算是講理的人,我跟她約定好每月會給她轉到一定數量的錢,那麼她就不會逼自己去賣身!我走做到了約定的錢數,甚至超出去很多,媽媽她也遵守了自己的諾言,不但沒有逼我去賣身,還將我保護的很好!”

  **說到這裏,掏出手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似乎在心疼自己、也好現在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好的青樓媽媽。

  “那他後來又來找你是......”

  李兆文有些不懂,這樣的男人回頭,**為什麼還要他?

  “也許他是需要慰藉、也可能是他繞了一圈之後還是覺得我比較好,總之......他又回頭來找我了,而我......也確實舍不下與他從小青梅竹馬的感情,也心疼他做了那麼多害人的事情,每天半夜睡覺都難以踏實、天天被噩夢驚醒,所以......他就成了那個唯一能夠入得了我的簾帳的恩客!”

  **說到這裏,長長的歎了口氣!

  “但是......按理說以現在曹諾的收入應該可以將你贖出這紅玉樓吧,為什麼他還留著你在這裏每日接......每日給人們唱曲兒呢?”

  李兆文思考了一下措辭,覺得“接客”是不太好聽,便改了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