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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的。
余北可不喜歡金剛芭比,下不去嘴。
他喜歡軟萌的,比如助理里面那個叫小白的男孩,白白嫩嫩,軟綿綿的。
沒事還能拉拉小手逛逛街。
“考慮得怎么樣?”汪嘉瑞問,“我不比顧亦銘差吧?”
那差得遠了。
國產片里就沒見過比他大的。
余北猛搖頭。
“顧亦銘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汪嘉瑞繼續誘導。
“顧亦銘對我挺好的。”
汪嘉瑞笑了一下,說:“我不信,他要真對你好,他都不給你一點正兒八經的資源?這么多年你還在混電視劇配角?余北,在我看來,你的潛力遠不止如此,你應該光芒萬丈。”
這話說得我愛聽。
聽起來又有點別扭。
啥叫光芒萬丈?我又不是觀世音。
所以顧亦銘為啥不把我捧紅呢?
難不成,他想占有獨吞我?
這哪行啊?
我的美貌,全世界都該雨露均沾(傲嬌臉)。
余北在腦海里叉了會兒腰。
“跟顧亦銘沒關系,是我不求上進。”
說實話,余北對當明星倒沒那么狂熱,他就是把演戲當成普通工作而已。
反省一下,也不能全怪顧亦銘。
是自己沉迷在顧亦銘的美色中,無心搞事業,一心想和顧亦銘搞上床。
對,都怪顧亦銘!
“亦銘。”
汪嘉瑞喊了一聲,余北聽到這個名字激靈了一下,扭頭果然見顧亦銘走過來,他看到自己和汪嘉瑞,頓了頓,好看的眉毛又擰巴了。
汪嘉瑞拍了拍余北的肩膀,笑著走了。
余北莫名心虛,讓開一條道。
然后就被顧亦銘堵住了。
“你……你干啥?”
咋都喜歡堵我廁所呢?
“進去說。”
余北被顧亦銘提溜著衣領,扔了回去。
好在這是演員專用洗手間,沒人。
余北背靠著墻,貌似被罰站。
你看,這就是我愛顧亦銘的證據。
汪嘉瑞把我堵廁所,我想勸他吃口屎冷靜冷靜,而顧亦銘把我堵廁所,我覺得賊刺激。
“干嘛呀?”
“余北,你要我警告你多少遍?嗯?!”
顧亦銘咬牙切齒的,要把余北就地正法似的。
“我又怎么了?”
“我讓你離汪嘉瑞遠一點,你聽我的了么?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在外面跟人亂搞!”
“我搞什么了我?!”
余北沒明白他發的哪門子邪火。
自個兒在那瞎咋呼啥呢?吃黃鼠狼屁了?
“你不知道汪嘉瑞是什么人啊?你還敢跟他上洗手間?我到處找你找不到,原來都搞到洗手間了!”
顧亦銘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看他鼻孔冒火的樣子,余北覺得有趣,突然想把他鼻孔堵住,會不會像動畫片里從耳朵噴出火來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的,他能吃了我?”
直男的腦洞真是女媧都補不了。
顧亦銘咬了咬牙,似乎難以啟齒。
“我都提醒你了他是……他是喜歡男人的,你不怕他亂看?”
“看就看唄,誰沒有啊?”
頂多是大點兒小點兒長點兒短點兒粗點兒細點兒的區別。
“我怎么就沒發現你臉皮這么厚呢?被一個同性戀看很光榮?你就不覺得……”
顧亦銘沒說下去。
他想說啥呢?惡心?
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惡心的gay看了八百回了吧。
余北忽然有點喪氣,蔫頭巴腦的。
“你這是歧視。”
“我歧視啥?我管別人喜歡男的女的,但是喜歡你就不行。”顧亦銘嚷嚷道,“給我站好!”
“不站。”
沒意思。
“你站不站?”
“我不……”
由不得余北拒絕,顧亦銘已經把他兩只手舉起,扣在墻壁上,和他臉對臉,眼對眼的,近得呼吸相觸。
“我看你站不站。”
臥槽……
顧亦銘真好看。
隔近了更帥。
尤其是剪了頭發之后,雖然少了一股子社會精英的霸總味兒,但寸頭多了十分的痞氣,加上還沒來得及換的灰綠囚犯短T,跟那種憨憨校霸一樣。
要是校霸真有這么帥,我愿意每天挨打。
請制霸我吧!
“汪嘉瑞剛剛跟你說什么了?”
開始審問了?
“能說什么?他覺得我很有發展前途,愿意給我這個機會。”
余北已經說得很含蓄了,結果顧亦銘還是臉色鐵青。
“這是明目張膽跟老子搶人啊。”
顧亦銘往旁邊呸了一聲。
“你答應他了?”
“我敢么?”
誰能想到,舞臺上的禁欲直男,私底下是個控制狂魔呢?
顧亦銘這才神色緩和一點,嘟嘟囔囔說:“這才乖,我告訴你,你可別有什么異心,別說汪嘉瑞是圖謀不軌,就是真欣賞你的才華,你一輩子就栽我手里了,敢背著我找別人試試!”
這么說,除了美貌,我還是有才華的咯?
“你自己也收斂一點。”
顧亦銘近距離打量余北,眼神十分意味深長。
“我可沒主動和他說話。”
也不知道他的直男腦殼里,裝的是什么豆腐,甜的還是咸的。
“我不是說這個。”顧亦銘眼神更復雜了,“我是說你眼睛太浪了,凈在那勾人。”
哈?
我特么又不是鐘馗,上去就能一套連招吸人。
“我就不該帶你出來拋頭露面。”
還能把我藏起來咋的?
“怪我過分迷人?可魅力它藏不住的呀。”
顧亦銘呵嗤一笑,想打他,但是兩只手扣住余北的手臂,沒得空,只好頂跨用腰腹撞了一下他。
“你少貧嘴。”
余北差點被撞得魂飛魄散。
還有這種騷操作?
被擠壓在中間的一大條,他不怕疼的么?
他一動不敢動,雖然很想頂撞回去,但是撞不過撞不過。
倆人都穿著戲服,像極了某種play。
cosplay,cos以及play,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你放開我。”
余北說完才發現自己嗓子嘶啞得跟鴨子一樣。
“還沒完呢。”
顧亦銘壓低聲音,男性嗓音的魅力沖得余北暈頭轉向。
我這個沒人性的東西,我居然硬了。
拳頭硬了。
余北差點精神分裂,他又覺得顧亦銘太撩,又覺得他欠揍。
清潔阿姨提著一把拖把出現在洗手間門口,用三秒鐘就淡定下來,投遞了一種“我司空見慣,你們繼續”的眼神就退出去了。
顧亦銘還算個人,松開了余北。
“回家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