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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北在回家電梯里盯著火急火燎的顧亦銘。
恨不用上第三條腿。
“你急著回家干啥?”
顧亦銘一邊看腕表,說:“回去收拾東西啊,我都答應咱媽,明天去趕中午飯的。”
“那不也明天嘛!”
“今晚要收拾收拾不,等明天再弄就來不及了,第一次去見咱媽,還能遲到誤時?像什么話?”
余北回家后無語地盤沙發上,看顧亦銘大包小包地拾掇。
上我的家倒是挺有悟性。
上我的時候怎么沒這么積極啊?
余北忽然靈光一現。
“不對啊,顧亦銘,你什么時候答應我媽去吃中午飯了?”.
“今早啊。”
顧亦銘一邊回答,一邊把余北的內褲放進收納袋,又歸置在行李箱。
“你什么時候有我媽的聯系方式了?!”
顧亦銘回答:“拿你手機看的唄,昨兒微信都加上了。”
“……”
震驚!
顧亦銘趁室友睡著,竟然對室友做出這種事……
我覺得我也可以去頭條新聞應聘一下。
“你給我看看,你們聊什么了?”
顧亦銘起身,嚴肅地問:“手機是隱私,能給人隨便看的么?”
“你說得什么屁話?我的手機你不也偷看了?那我的隱私呢?”
余北被氣得不輕。
顧亦銘最后把行李箱合上,說:“你都是我的隱私,你的隱私不就是我的隱私?”
“等等……讓我捋一捋……”
余北被他繞暈了。
到睡覺前顧亦銘也沒讓他瞄一眼手機。
余北太好奇了。
按理說顧亦銘和余香蓮能有什么話題?
還不是聊的我。
怕不是說什么壞話不讓看。
好奇到睡不著。
枕著顧亦銘的胳膊翻來覆去的。
顧亦銘的手機就放在床頭充電,充電顯示的忽閃忽閃的燈光,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跟顧亦銘的身體一樣,搖著小手絹兒“來呀來呀~”
其實我是個有節操的人。
但顧亦銘先偷看我手機的,還不止一回。
這就不是我的錯了。
OK,心理建設完畢。
余北躡手躡腳爬起來,翻過顧亦銘的身軀,指尖終于碰到了手機屏幕,然后刺溜摸過來。
余北看了一眼顧亦銘,微微的睡燈下,輕柔閉著的眼睛,直挺的鼻梁落下陰影,讓他的五官顯得更立體完美。
顧亦銘真好看。
但是哪有手機好看?
余北無情地拉上顧亦銘的手指,解開了手機的屏幕鎖。
顧亦銘的手機app有不少,但是一半余北都不認識,啥證券,財富,基金,還有一小半英文的,亂七八糟也不歸納整理,余北看得頭疼。
真是個內心世界枯燥且豐富的人吶。
余北也不差,視頻app就有五個,微博論壇抖音貼吧都有我的足跡,微信qq推特應有盡有,農藥吃雞第五人格缺一不可……
當代惡臭青年必備。
顧亦銘那老干部風格,能和我比?
找到顧亦銘的微信,點進去,居然有個置頂。
臥槽。
余北真的火冒三丈。
同時心涼了半截兒。
顧亦銘居然把一個人對話框置頂了!
還特么備注叫“小幺精”。
哦那是我自己的頭像。
嚇老子一跳。
可為啥備注不是“老幺”、“余北”、“幺兒”之類的呢?
小幺精是個什么鬼東西?
這些都不是重點……
余北迅速去找余香蓮的微信,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叫“千年雪蓮”的,但是他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蓮花頭像,上面還閃著七彩字體:平淡幸福。
平淡幸福的余香蓮,為啥字體卻像是在蹦迪?
難怪余北找不著,顧亦銘給她備注了“咱媽媽”。
余北激動地點進了對話框,拉到最上面。
來自顧亦銘和余香蓮的聊天記錄:
顧亦銘:阿姨你好,我是余北的好朋友,顧亦銘。
您已添加好友,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余香蓮(語音翻譯):啊哈哈哈哈哈顧亦銘!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余北在那跟我吹牛呢哈哈哈……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我媽那銀鈴般的笑聲。
余香蓮(語音翻譯):這么多年,余北那麻煩精沒給你添堵吧?還聽話不?多虧你的照顧哦。
顧亦銘:沒事阿姨,應該的,小北也挺照顧我的。
余香蓮(語音翻譯):是嘛,他干啥啥不行,要不是身邊有個人,我怕他都餓死了。
顧亦銘:阿姨別這么說,他很好。
說得好像沒顧亦銘,我就已經在橋頭賣藝討飯了一樣。
顧亦銘說得還像個人話。
余香蓮(語音翻譯):余北說,過年要帶你來家里?你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也是該見見了,不耽誤你事兒吧?
顧亦銘:不會,我過年正好沒事兒。
余香蓮(語音翻譯):那你們什么時候放假啊?阿姨好準備準備,你喜歡吃什么?
顧亦銘:明天就開始休假了,阿姨您別客氣,我不挑。
余香蓮(語音翻譯):那就后天好了!我準備好中午飯。
余北好失望啊。
就這?
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普普通通的兒婿上門。
少了點那股味兒。
霸道總裁強搶民間小媳婦兒的味兒。
“你看完了?”
余北一扭頭,顧亦銘還閉著眼睛的。
嚇老子一跳。
顧亦銘啥時候有說夢話這么毛病了?
“看完了能安心睡覺了嗎?”
“……”余慫慫說,“能……”
顧亦銘側了個身,手臂搭在余北的腰上。
“顧亦銘,你給我弄得個啥備注啊?難聽死了。”余北很不滿。
顧亦銘困聲說:“東京寶塔很好聽?”
“……”
“什么意思啊?”
估計顧亦銘疑惑很久了。
當我沒說。
睡覺睡覺。
第二天被顧亦銘催著洗漱,吃了碗牛奶泡麥片就出發了。
余北家住在杭城,兩個多小時車程。
路過海影的時候,老二秦風家的火鍋店還開著門,他就在路邊發傳單。
“秦風!你過年不回家啊?”余北在車里喊。
秦風回道:“回家干啥?過年日營業額能翻三倍!”
“那夏一帆呢?走了嗎?”
“也沒。”
“他也不回家?”
秦風大剌剌說:“不回!我也奇怪呢,他不是過完年就訂婚了嘛,不回家陪老婆,過年還擠在我那小破屋搞片子,這瓜娃兒腦子有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