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住院,同事們不少人看望。

    簡書墨也來了,只是神氣不太對,說話也沒什么好臉色。

    云喬也來了,她帶著她丈夫和云佳。

    她輕輕摸了摸簡白的額頭:“可憐的孩子,你這次受苦了。今后要處處當心。”

    “知道了姑姑。”

    云喬的手,在她額頭按了片刻,一直沒收回來,簡白不好說什么。

    但云喬他們走后,簡白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了點,之前時不時發作的眩暈、惡心感,減輕了大半。

    簡白淺淺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她的小妹妹打電話給她。

    “二姐,你給我的小老鼠,我今天去大姐姐的家里玩,偷偷放到了大姐姐的房間里哦。”小妹妹說。

    簡白:“謝謝,姐姐愛你。”

    晚夕的時候,簡白打開了遠程設備,拿出耳機。

    她的手機里,清清楚楚傳來簡書墨的聲音,她似乎正在打電話。

    “……我真恨她,恨不能殺了她!”簡書墨似乎咬牙切齒,“我以前被她的外表騙了,她真是個害人精。”

    絮絮叨叨,都在說簡白搶走了她的機會。

    可簡白不在的十幾年,簡書墨從來沒想過進集團。

    每次提到這件事,簡書墨都沾沾自喜告訴別人:“在我們家,把專業的事交給職業經理人做,不是小門小戶要自己去集團任職。”

    她不想進集團。

    但簡白進去之后,她開始坐不住了,公然跟簡振秋鬧。

    簡白讓小妹妹把一個小老鼠的擺件放在簡書墨房間,小妹妹照做了。這個小擺件里面,有隱藏的攝像頭,也有收音設備。

    她聽了片刻,聽到簡書墨和朋友討論,有沒有辦法找人嚇唬簡白,讓簡白自覺退出集團。

    簡白取下耳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如春。”她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粗獷低沉:“老大。”

    “派兩個人來醫院。要來他們的賬戶,叫海外搞黑客的人,往他們每個人賬戶里打十萬。我給你一個賬戶,從這個賬戶出錢。”簡白說。

    “知道了。”

    簡白掛了電話,想著先把事情做了,再慢慢抓簡書墨的把柄,徹底將她搞垮,免得她成天找茬,耽誤她的大事。

    這天夜里,她迷迷糊糊睡著,感覺有人進入了她的病房。

    脖子似乎被細繩勒住。

    簡白拼了命掙扎,用手去拉,想要去夠床頭的鈴聲。

    有人快速進來,朝那兩個殺手招呼。

    病房里的警報聲響起,也開了燈。

    令簡白意外的是,宋璽正跟兩個打手纏斗。

    平時矜貴的他,跆拳道打得不錯,故而招招克敵;而“殺手”似乎很想躲,被宋璽攔住不讓。

    簡白不顧自己胳膊骨裂,驚叫著去抱住宋璽的腰:“別打了,救命啊!”

    宋璽:“……”

    豬隊友大概就是你這樣的!

    偷襲簡白的兩人,急忙跑了;他們全程帶著黑色面罩,監控沒拍到臉。

    簡白渾身血淋淋:歹徒用細鋼絲,將她的脖子勒得出血了;她用右手去扯,右手也被割破。

    她疼得吸氣,還嘶啞著嗓子問宋璽:“你怎么在這里?”

    差點壞了我的計劃。

    宋璽挨了兩下,手腕處酸痛難當。

    他揉著自己的手:“路過!”

    真是路過。

    現在是凌晨三點,宋璽剛剛結束了一場酒會,打算回去睡覺。

    路過醫院的時候,他鬼使神差想過來看望一下簡白。

    然而到了醫院的大堂,大半夜的,感覺自己這么做有點奇怪,就坐了坐,然后就瞧見兩個男的悄悄上樓,避開監控。

    宋璽心中莫名有了種危險的直覺。他的酒意散了大半,跟著上樓,就瞧見了這一幕。

    他簡直不知該說什么。

    看著簡白狼狽不堪,一句“活該”實在不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