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璽急匆匆來,拿了東西又快速走了。
全程冷臉。
簡耀川莫名其妙,問簡白:“你在樓下惹他了?”
宋璽很長時間沒見簡耀川了。
他時常關心簡耀川,隔三差五都要找簡耀川或者薛正東聚聚。他這兩哥們,都是悶葫蘆,宋璽不找他們,他們能好幾年碰不到面。
都是宋璽在努力維持友情。
所以,宋璽打電話,只是閑聊,又說:“正東從影視城回來了,咱們吃個飯。就約醉風亭。”
簡耀川便道:“小白也有事找我,我約了她在家里吃外賣。太熱了,我不想動。”
男人出門,尤其是去醉風亭吃飯,肯定得西褲皮鞋。
饒是做得再透氣,簡耀川也感覺很熱。大夏天的,如果不去公司,他就想拖鞋大褲衩晃悠。
所以若非必要,他實在不想跟自己朋友出去吃飯。
宋璽聽說了,在電話里沉默了一瞬,突然問起他那塊懷表。
懷表是怎么來的,簡耀川都有點忘記了,不過他的確沒丟。
宋璽就說,他吃了飯來拿。
簡耀川也沒想到,他掛了電話就趕過來。
“……我就說了下孫豐鈺。”簡白道。
她把那天的事,告訴了簡耀川,又說,“他自己不也常帶著孫豐鈺去跟朋友們吃飯?怎么就不能提了?”
簡耀川:“是嗎?”
反正他和薛正東就見過孫豐鈺好幾次。
孫豐鈺不算宋璽的女朋友,卻是跟他時間最久的女人。
這個女人挺有眼色的,長得又特漂亮,宋璽時常夸她,也會帶她出去參加一些商務餐,是有炫耀之意。
“可能他們倆鬧僵了。”簡耀川說。
簡白:“我們又不知道。煩死了,垃圾人!”
簡耀川:“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你跟宋璽生氣,就是純粹自己找罪受。”
然后又說,“宋璽最近好像有什么煩心事。上次譚成林還跟我打聽,問我知道不知道宋璽這些日子怎么了。”
簡白聽了,微微吃驚:“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簡耀川道。
簡白:“小叔,是不是他得了絕癥?”
簡耀川:“……”
“你回頭關心一下。咱公司有專門的藥物實驗課程,可以免費給他。”簡白道。
簡耀川:“你盼他一點好!”
簡白吐了吐舌頭。
這天晚些時候,簡耀川和簡白聊完了正事,送走了她,打電話約薛正東和宋璽,一起出來喝一杯。
宋璽那邊鬧哄哄的,聞言道:“去哪兒啊?”
“選個酒吧。”簡耀川說。
深夜的清吧,人不算多,他們三選了個位置坐下。
薛正東開口就問:“你怎么了?”
“什么我就怎么了?”宋璽不耐煩。
“情緒很糟糕,有點像你高考失利那次。”薛正東道,“怎么了,你又什么事不順心?”
簡耀川看不透,便在旁邊打量宋璽,“有點上火的樣子。”
“沒事,說了沒事!”宋璽微微擰眉,“你們倆喝什么?”
“我私以為,你可以跟我們聊聊心事。”薛正東道。
簡耀川:“不會讓小白說中了,你真的得了絕癥吧?”
宋璽:“……她說的?”
“難道真的得了?”簡耀川問,“得了就要去治病,別拖。發火有什么用?”
宋璽:“行了兩位哥哥,我真怕你們!你們坐一下,我去柜臺調個酒。”
薛正東和簡耀川坐在那兒,兩個人默默消化了下。
然后薛正東說,“他情況有點嚴重。”
簡耀川:“對。”
“是失戀嗎?”薛正東問,“他特別在乎的那個女朋友,就是孫小姐,是不是背叛了他?”
簡耀川恍然:“極有可能。今天小白提到了孫豐鈺,他當時就冷了臉,后來氣哄哄走了。”
薛正東和簡耀川兩個臭皮匠,覺得事情解決了。
失戀就慢慢熬唄,還能死了咋的?又不是絕癥。
他們倆不再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