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聞路瑤和薛正東先走了。
都立秧當即警告自己的愛徒江蓼:“愛情講究個兩情相悅,沒有單方面使勁的。正東他待聞小姐感情真摯,你不要做任何事攪擾了他。”
江蓼的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
師兄師姐們都有點不忍心。
尤其是姓周的師兄,忍不住說:“聞小姐也不如咱們小師妹。正東這次看走了眼。”
都立秧很嚴厲看向了徒弟,“你們如此,就是慫恿縱容,把蓼蓼都教壞了。人家如不如,評判的標準在正東心里,不與你們相關。”
江蓼的眼淚滾落。
她抽泣不已:“我喜歡他那么多年!”
師姐很直女,雖然心疼小師妹,卻不會說話,故而她大大咧咧說:“青梅竹馬不敵天降情緣,沒辦法嘛。”
眾人:“……”
江蓼哭得更狠了,撲到師姐懷里。
都立秧覺得頭疼。
回去路上,司機開車,薛正東把擋板拉上。
聞路瑤拉著他的手,反復鉆研:“你還會畫畫啊?真沒想到。”
“我家里掛的那副仕女圖,就是我自己畫的。”
“真的啊?”聞路瑤很驚喜,“其實我留意過那幅畫,我覺得看著挺精致。”
又問他,“那你為什么喜歡畫仕女圖?”
薛正東將她抱過來,讓她坐在他腿上,兩個人在小小車廂的座椅里相擁。
他靜靜看向她,“我很小的時候,夢里總有個影子。我想要抓牢,所以想方設法將她記錄下來,可惜都不太成功。
畫的女子,稍微有點神態就跟我夢里有些出入。后來了解國畫,人物寫意感強些,不太真實的仕女,反而更貼合我心中的人。直到我遇到了你,夢里的人才清晰了起來。”
他的目光很緊,“你懂這種感覺嗎?”
心里懸了一根線,想要抓又抓不住,急得抓心撓肺。
薛正東的前面幾十年,時常被這種情緒困擾。讓他忽略,他卻總做夢;讓他想起,他又抓不住細節。
遇到的人,似乎都無法契合他的夢,除了聞路瑤。
故而,一眼便是她。
聞路瑤:“我懂,就像我有時候突然有個念頭,但轉眼又忘記了,而這個念頭似乎很重要卻想不起來,也是非常難受的。”
她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他面頰,笑道:“正東,你上輩子是不是認識我?”
薛正東的心中,無端很澀:“是。”
聞路瑤失笑,眼睛彎彎的。
“可是,我不太記得了。”她道,“如果真的有上輩子,我大概活得沒什么遺憾。假如我是你的妻,你肯定對我很好很好的。”
薛正東輕輕吻她:“這輩子,還做我的妻吧。”
聞路瑤:“……”
“路瑤,拍完這部戲就結婚,行嗎?”他用臉貼著她面頰,喃喃低語。
聞路瑤心中涌上說不出的情愫,暖得不可思議:“好。”
薛正東再次吻她。
兩人的唇分開,聞路瑤捧住他的臉:“不要搞特別盛大的求婚儀式,很土。就我們倆,如果時機好,你提前暗示我一下,然后拿出戒指,我就告訴你我愿意。”
薛正東:“……”
回家后,他特意量了聞路瑤手指的尺寸,打算過些日子去定好戒指。
兩人心中都很安穩,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而去。
然而,網上卻出現了一些言論,不停爆料說“聞路瑤傍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