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狂婿下山最新章節 > 第三八七章 白山國大軍棄營而逃
  嗚!

  嗚!

  嗚!

  凄涼的號角聲響起,金帳汗國的大軍就地結營,一頂頂簡易的帳蓬搭了起來,外圍則仍是由大車首尾相連形成簡易的車營。

  烈日之下,那些圖騰旗又被曬得有些蔫頭蔫腦的。

  再看阿史那祖的那駕巨大的輿輦,他人已經進了帳內,并且放下了門簾。

  不一會兒還有人抬著幾乎比人高的冰塊進了帳蓬里去。

  自然有御馬的奴隸來為那些神駿的純白高頭大馬洗刷、喂食。

  輿輦兩邊那些充當“纖夫”的奴隸也終于可以坐下來,啃上兩口肉干,喝上兩口清水。

  看金帳汗國的這個陣勢,今天多半不會再發起進攻了,畢竟現在的士氣已經跌至谷底了。

  阿拉坦王見狀,便布置下了足夠的警戒區域,讓各路人馬回營,這才跟著包丁等人將魏無忌迎回了白山營的王帳之中。

  白山國十萬大軍鴉雀無聲的目送著魏無忌進了帳蓬,反而并沒有像之前對包丁或阿拉坦王那樣捶胸或敲頓兵器鎧甲來表達致敬。

  在他們質樸的心中,包丁怎么還能算是神眷者,魏無忌應該算是天神落入了凡間,已經沒有任何方式可以表達出他們對魏無忌的敬畏之心了。

  一時之間,雙方大軍便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樣。

  除了雙方的游騎之間偶爾會有些頗為激烈的接戰,以及開始打掃戰場的輔兵、普通族人,還有那哀嘆的山風吹拂著裊裊的余煙,整一片戰場便陷入了一種休戰的狀態。

  一夜無話。

  當破曉的晨光穿透山間的薄霧照射在這一片充斥著戰火肆虐痕跡的緩坡之上,那些尸體、石彈、斷箭和滿地的兵器,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至少十數萬人在上面廝殺是沒有問題的了。

  緩坡之下的圖騰旗軍,有六旗人馬的萬人隊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出營陣列。

  金帳汗國在這一波攻勢打算投入的兵力,約莫是十個萬人隊的方陣。

  在他們出營之前,他們當中已經有一部分悍勇的士卒從旗主的親衛手中領取了金銀等賞賜,飽餐了一頓,喝了一大碗的壯行酒。

  其他的士卒多少也領了賞錢,一堆堆的圍著那些木桶舀了壯行酒來喝。

  為了激勵士氣,那些旗主已經使用了頗為古老的軍功計算方式:上繳人耳,一對耳朵對應一個人頭的軍功。

  普通士卒人頭軍功,賞一兩銀;鍛體境武者人頭軍功,賞十兩銀;疏脈境武者,賞五十兩!

  先天境武者和魂師人頭也有標價,值十金!

  這種軍功,普通士卒就別奢望了,瞎貓碰到死耗子撿到了人頭和腰牌等等信物憑證的話,也要交給頭人或將領。

  老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經過這么一番激勵之后,準備出戰的這些士卒,士氣倒是提起來了,那十個萬人隊的方陣在行進之間看起來似乎有一些蠢蠢欲動的意思。

  宗師之間的過招,那還真的是神仙打架,普通士卒只能仰望。

  但是,說到開戰,那卻是士卒的本職了。那也是決定戰爭走向的真正的勝負手。

  宗師固然無比強大,可謂是千人斬、萬人敵,可是須知蟻多可以咬死象!尤其是當金帳汗國具有如此明顯的兵力優勢的時候。

  既然那一位力壓四位宗師的強者金口玉言的說了不摻和人族內斗,那白山國就相當于是自縛雙臂與人戰斗。

  有些狂躁的戰鼓的催促之下,圖騰旗軍開始向緩坡上的白山國軍陣而推進。

  不過,十分詭異的事情便是,白山國的大軍今天似乎有些遲鈍。

  在金帳汗國陣列的時候沒有反應,在鼓號聲之中沒有反應,在這些圖騰旗軍萬人隊方陣推進過了昨天那一條火海的界線的時候,仍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霧氣籠罩著白山國大軍的三座軍營,一時之間哪里看得出來里面的虛實?

  白山國的大軍打算據營寨而守,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沒過多久,先是圖騰旗軍的數十騎游哨從薄霧當中穿出來,向著仍在緩步推進的大軍打出了明確的旗號。

  然后便是金帳汗國承軍的鷹奴通過閱讀天上獵鷹盤旋的姿態解讀出了白山國大軍的最新軍情。

  鷹奴將金帳汗國大軍在天上的眼睛所看到的,通過輿輦上的那一位近侍,稟報給了再次出現在獸骨坐椅上的阿史那祖。

  “逃了?”阿史那祖瞇著眼向緩坡頂上看去,冷笑一聲,說道:“逃了,也算是正常吧!換了是我,也會利用老虎道的地勢來阻擊這近四十萬的大軍。”

  阿史那祖沉吟片刻,正打算下令,突然看到跟在那些游騎后面的幾個萬人隊剛剛進入薄霧沒多久便有了亂象!

  明明緩坡底下的鼓號沒有下令發起沖鋒,那走在最前的三個萬人隊便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嗷嗷直叫著沖向白山國的那三座大營。

  仍在各自車營當中待命的那些圖騰旗軍,禁不住傳出來一陣不小的騷動。

  昨天的慘烈戰事給這些圖騰旗軍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象,他們生怕那一位神眷者又釋放出什么匪夷所思的神跡來。

  那些軍官呵斥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了輿輦的方向。

  阿史那祖沖著緩坡頂的方向挑了挑下巴,一隊沙蝎侍衛便策馬狂奔,沖了上去。

  其實,已經沖上緩坡頂的幾個萬人長已經派了傳令兵向輿輦方向進行稟報。

  不過,金帳的那一隊沙蝎侍衛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分了一半人馬繼續向前,另一半人馬領著那幾個傳令兵回到輿輦邊上。

  “敵人已經棄營了。”

  “敵人走的匆忙,有些輜重來不及帶走,也沒有來得及燒毀。”

  阿史那祖臉上的神情分明是半信半疑,喃喃道:“棄營?難怪整一晚上時間都在用游哨對戰場進行屏蔽。”

  “嫌輜重會拖慢行軍速度,拋棄了部分的輜重,這一點可以理解。可是,沒有燒毀拋石機,卻是為什么呢?”

  阿史那祖對近侍吩咐道:“你讓那三個萬人長去探路。坡頂上的其他人馬暫時按兵不動,等待戰機。”

  后陣的旗鼓傳遞了阿史那祖的口諭,傳令兵策馬狂奔,回到了坡頂。

  沒過多久,那一隊沙蝎侍衛分出兩人回報,趕回了輿輦邊上。

  其中一位沙蝎侍衛三言兩語的稟報道:“漠北人撤軍了。有五架拋石機的車輪掉了,過浮橋時陷進了土溝,被遺棄在那里。”

  “在營寨之中已經發現了四百余石脂水、火水的空罐。”

  阿史那祖臉上現出一絲果不其然的表情來。

  在大漠之中,木料極為珍貴。

  尤其是拋石機這種威力不可小覷的精密器械,更是如此,對木料的需求、要求極高。

  因此,繳獲一架基本上完好的拋石機,在金帳汗國軍中算得上是大功,旗主也不會吝惜,大加賞賜。

  那些拋石機在白山國大軍趁夜撤退時多半是由于心急而操作不當,陷進了浮橋下的壕溝之中,一時之間哪里還能推出來?

  那可都是一些需要兩三百個砲手才能操作的大型器械。

  一架拋石機擋路了,后面的也就別想過了,得重新架設浮橋。

  立好的營寨,不可能任意新開幾道營門進出。

  尤其是老虎道這種復雜的地形之中,大軍進行的道路,也不可能全都是坦途,只能走已經清理、鋪設好的路線。

  從營寨浮橋上過的人馬、輜重、拋石機多了,浮橋更加是不堪重負,更容易斷裂甚至斷折開來。

  鋪好的道路由于大軍倉皇撤退,就算是路被壓壞了,也沒有人去搶修。

  由于是在夜間,白山國大軍又不敢“明火執仗”的撤退,當時的情形想必是十分混亂的。

  至于為什么白山國的大軍并沒有對那五架拋石機進行燒毀,原因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

  阿史那祖與那近侍對視了一眼,眼角現出一絲陰笑來。

  阿史那祖十分篤定的說道:“他們用石脂水、火水來陰了我們一把,結果一戰之下,卻把他們自己的庫存也消耗干凈了!”

  “沒有了石脂水,這幫漠北土鱉也就沒有什么太大的威脅了。行了,讓前軍的另外幾旗的人馬開始接管那三座營寨,打掃戰場吧!”

  “通知其他旗主,次第拔營,進軍老虎道,掃滅漠北!”

  幾個傳令兵凜然領命,策馬狂奔而去。

  阿史那祖端起一旁的茶盞品了兩口茶水,突然又皺起了眉頭來。

  他招過來那兩個沙蝎侍衛,親自問道:“你們已經搜過三座營寨了?沒有任何異常?”

  兩位沙蝎侍衛對視了一眼,還是一齊搖了搖頭。

  阿史那祖不依不饒的又說道:“你們一個一個來,把進入營寨之后所看到的東西,任何東西,都給我說出來。”

  兩位沙蝎侍衛應了一聲,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補充了起來。

  “營寨很牢固,地面木樁高大約一丈,有中間有望樓,四周有箭塔。那些木樁很多都被曬裂了,估計那些漠北人也沒有我們那么多桐油來刷木樁.......”

  “營地之外,四五百步的距離,有好幾百個木棚子,是給士卒拉屎拉尿用的茅廁.......”

  “不過,那些盛裝石脂水和火水的罐子有些是上好的陶器和瓷器,有的卻做工相當的粗糙.......”

  “營地當中還掉了好些金銀,估計是那些漠北土鱉們的賞賜。可惜他們沒有機會帶走,卻便宜了那一幫小崽子。”

  阿史那祖張了張嘴,還是忍住了沒有打斷兩個沙蝎侍衛的絮絮叨叨,耐著性子繼續聽了下去。

  “哦!對了,那些罐子里面雖然沒有石脂水或火水,但是有不少水漬。”

  “你這么一說,我也記起來了。營寨之中還剩余不少的大冰塊。那些是漠北人的水源,敲碎了裝大鍋里面,大火一燒就化成水了,我們也是.......”

  “誒!旗主?”

  “旗主!您沒事吧?”

  兩個沙蝎侍衛和那個近侍發現阿史那祖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差,手中悠哉端著的茶盞得得得的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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