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質問，一下子讓全場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張家長老的身上，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張家長老臉色陰沉至極，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葉凡戰勝東方明月後，氣勢正盛，鋒芒畢露，大步流星地向他走去，同時開口道：
“現在比試已經結束，我成了青雲試的冠軍，按照賭約，該輪到你們張家兌現一百萬靈石了！”
“剛才的賭約，不過是句戲言，當不得真！”張家長老連忙否認，無恥至極。
“哼！”
葉凡一聲冷哼，聲音冰冷得像是西伯利亞的寒風：
“你們張家，打得一手如意算盤啊！若是我輸了，得賠一百萬靈石，但我贏了，你輕描淡寫一句‘戲言’，就想要糊弄過去？”
“人無信不立！剛才我們之間的賭約，可是當著場內這麼多人的麵訂下的，張家若是反悔，將來恐怕難以服眾！”
葉凡的這番質問，像是一道無形的利刃，狠狠刺入張家長老的胸膛。
張家雖然勢大，但在古武界中，也不能一手遮天。
而且張家向來行事霸道，場內不少世家、門派的武者，都跟張家結過梁子，現在見張家長老吃癟，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紛紛起哄道：
“沒錯！願賭服輸，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輸不起就不要賭，輸了賴賬，算什麼英雄好漢？真不要臉！”
“咱們大家的靈石，都沒有拿回來，憑什麼張家搞特殊？”
……
一時間，場內的輿論來了180度大轉變，紛紛對張家口誅筆伐起來。
而葉凡則火上澆油，繼續道：
“張家不是號稱‘古武界第一世家’麼？難道連區區一百萬靈石，都拿不出來？什麼狗屁第一世家，分明是窮酸的破落戶，幹脆改名叫做賴皮狗家族算了！”
“你！！！”
聽到這番諷刺，張家長老氣得目眥欲裂，額頭青筋根根豎起，身軀顫栗不已。
然而他自知理虧，卻又說不出半句話來。
憋屈！
前所未有的憋屈！
以他的身份和實力，往日裏無論到哪兒，都被奉為上賓，又何曾受過這樣的嘲諷和羞辱？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的話，在比試開始前，他絕對不會跟葉凡進行這場天價豪賭！
張家長老不知葉凡的來頭，本想趁機坑關家一筆，誰知葉凡竟然真的戰勝了東方明月，反而讓他倒欠百萬靈石！
這件事情若是傳回張家，後果不堪設想，他的長老之位，恐怕都不保住。
要知道，他雖然實力非凡，地位超群，但全身家當加起來，撐死也就十來萬靈石而已，填不了這個大窟窿。
沉吟了許久，張家長老突然抬起頭，直勾勾瞪著葉凡，沙啞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真要如此咄咄逼人，徹底與我張家撕破臉皮？”
“哼……是你耍賴在先，我又何曾咄咄逼人？我不過是想要拿回應得的賭注，何錯之有？”葉凡冷冷道。
“百萬靈石，可不是筆小數字，老夫又怎會隨身攜帶？”張家長老狡辯道。
“無妨，你先寫個欠條給我，在三月內還清便可！若是逾期不還，還得加上利息！”葉凡沉聲道。
此言一出，張家長老臉色陰沉至極，知道葉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給他任何回旋的餘地。
突然，他眼睛半米起來，綻放出陰翳的光芒，如同陰冷的毒蛇般盯著葉凡，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以為自己得了青雲試的冠軍，就可以在古武界中為所欲為？哼……我張家的靈石，隻怕你拿不起！”
字裏行間，滿是毫不掩飾的威脅之意。
然而，葉凡卻麵不改色，絲毫不懼，淡淡道：
“我拿不拿得起，你說了不算！”
葉凡的聲音平鋪直敘，毫無波瀾，像是在闡述著什麼天經地義的事情，完全沒將對方放在眼中。
“放肆！”
張家長老一聲大喝，再也無法抑製胸中的怒火，嗬斥道：“年紀輕輕，卻狂的沒邊！你真欺我張家無人？！”
說著，他猛地向前踏了一步，地境強者的滔天威勢，宛若狂風暴雨般向著葉凡壓去。
這樣的舉動，讓葉凡心中更加不爽。
葉凡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
你橫我比你更橫，你強我比你更強！
“轟！”
突然，葉凡脊梁挺得筆直，不卑不亢，身上爆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就像是一條蟄伏千年的神龍蘇醒過來，較之張家長老的威壓更勝一籌。
緊接著，葉凡目光凜冽如刀，舌綻春雷道：
“我不懂什麼年少輕狂，隻知道這世界——”
“勝者為王！”
……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像是一道九天驚雷，於場內炸裂開來。
每一個字眼中，都蘊含著不容抗拒的意誌，就像是君王的赦令，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在場所有的武者，全都被其中那股氣吞山河、唯我獨尊的氣勢所震撼，像是受到了一場精神洗禮，自歎不如。
主席臺上，吳天師更是感慨道：“此子絕非池中物，不愧身負‘千古一帝’命格！他日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
葉凡非常清楚，今日自己這麼做，等同於站到了張家的對立麵，徹底撕破臉皮，得罪了這古武界第一世家。
不過，就算他現在慷慨地免去百萬靈石的債務，張家也絕不會念他的好。
從他打傷張狂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雙方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既然已經是敵人了，葉凡又有什麼好客氣的呢？
就在這時，張家長老怒極反笑道：
“好！好！好！臭小子，你有種！老夫今日就給你寫個欠條，看你敢不敢登我張家大門要債！”
說著，張家長老找來了紙筆，筆走龍蛇，很快就寫了一張欠條，簽字畫押後，交給了葉凡，憤然離去。
望著張家長老離去的背影，葉凡眸中閃爍著凜冽的寒芒，隨手將欠條揣進了兜裏。
也許在旁人看來，這張欠條乃是燙手山芋，根本無法兌現。
畢竟張家可是古武界第一時間，強者無數，還跟隱世宗門有著密切的關係。
若是有人敢去觸黴頭，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
不過，葉凡可不是普通人。
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無法與整個張家為敵。
但以他一日千裏的成長速度，用不了多久，便能屹立於千萬人之巔，甚至將整個張家踩在腳下。
張家若是敢欠他的債，他就敢讓張家寸草不留！
……
待一切塵埃落定，吳天師從主席臺上走了下來，目光在葉凡身上來回掃視。
雖然葉凡戴著麵具，卻隱隱有一種感覺，吳天師的目光似乎有著透視之威，犀利無比。
“嘖嘖……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輕人，恭喜你！”吳天師道。
“前輩，您謬讚了，我隻是運氣好而已！”
“你的實力，有目共睹！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了！既然你已經成為了青雲試的冠軍，那麼……貧道珍藏的無字天書，也就歸你所有，希望你能夠參悟其中的玄機！”
說著，吳天師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錦盒，遞給了葉凡。
葉凡見狀，目露精光，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過錦盒。
他知道，錦盒中裝著的，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無字天書。
能夠讓瑤池派這樣的隱世宗門，都覬覦的寶貝，舉世罕見。
而現在，這件寶貝，終於成了葉凡的囊中之物。
一時間，場內所有武者，都伸出了脖子，期望能夠見到無字天書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