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有些郁悶，要說在別人面前撒謊那也是面不改色，怎么到她面前就怎么都騙不過去了，“你真是我的克星！”
佟妮有些得意，“你別忘了，我可是擁有火眼金睛的仙女。”
話音剛落，手就被人握住了。
她一抬頭，就對上江陵認真的雙眼，“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現在不說，只是因為沒到說出來的時機，請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他要是一直撒謊，或者語氣強硬，佟妮還真不可能答應。
但是……
這樣溫柔的請求，她實在無法拒絕。
“算了，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她一把抽回手，背過身去，掩飾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
該死，跳得太快，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謝謝妮妮。”江陵再度握住她的手，笑道，“我陪你去工廠看看好不好？”
“嗯。”
佟妮專注于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都沒注意到他說的什么，直到出了門，才發現是要去工廠的路上。
不過她本來也打算去，就沒說什么。
到了工廠，她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車間主任看到她就迎了上來，“廠長，你可算來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呢。”
“出什么事了？”
車間主任忙說：“沒出事，是咱們的糧食不夠了，我想問您，看什么時候讓咱們的工人再去拿一些來。”
這糧食的事情一直都是佟妮負責，她言明，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即便是主任，也不敢自作主張去買糧食。
“我知道了，你派人去兩點取吧，我先去倉庫看看。”
佟妮帶著江陵去了倉庫，到了倉庫門口，江陵就自覺地停下了，“你去吧，我在門口給你守著。”
佟妮嗯了一聲，轉身進了倉庫。
她這段日子一直研究新酒，都沒怎么進空間看過，今天正好趁這個機會，從空間拿出許多高粱米摻雜在其中，這樣等一會兒送來新的糧食，她就可以直接進行調換，反正袋子都是一樣的。
他們也分不出來。
她隨后又觀察了一下空間，發現了一個驚喜。
空間糧食多了一個新品種。
“妮妮，你好了嗎？”
佟妮聽到外面江陵的聲音，回道：“馬上就好，怎么了？”
江陵的聲音有些緊繃，“有人來了。”
佟妮立刻掃視一圈，轉身就朝門口走去，剛出倉庫大門，就看到車間主任帶著人，扛著糧食往這邊走。
佟妮和江陵讓開地方，讓他們進去。
隨后方自來竟然也來了。
“佟妮，我來買糧食了。”
“分廠的這么快就用完了？”佟妮記得上次給他拉走整整三十袋糧食呢。
“咱們的酒賣得好啊。”方自來開心極了，一想到這個月的純利潤，就開心的想要跳起來，越發覺得跟她合作是一件無比正確的事情。
“行，那等一會兒清點好糧食，就給你拿一些過去。”
“好嘞。”
方自來就站在一邊等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佟妮閑聊，從談話中，佟妮知道這方自來為了賣酒也是牟足了勁。
他甚至還親自去找關系，找人宣傳。
很快，清點好了糧食，總共一百一十袋，所有的糧食的都混在一起，只有佟妮知道其中有一部分是新品糧食。
“這是什么？”
“豌豆。”
方自來很是納悶，“我知道這是豌豆，問題是，豌豆是用來干什么的？”
佟妮笑道：“釀酒，我打算研究一種新口味的酒，吶，那兒還有玉米呢。”
“玉米也可以釀酒？”
方自來雖然是賣酒，但對釀酒的糧食還真不懂，只知道大麥小麥高粱可以釀酒，甚至大米都可以，只是大米太貴，現在用大米釀的酒還不多。
可玉米……
“這釀的酒能喝嗎？”
“我什么時候釀出過失敗的酒？”
佟妮一句話，就把方自來給問住了，還真是這么回事，她從沒失敗過，每次釀出來的酒都大賣特賣。
“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先愉悅啊，釀出來的第一批，除了你自己的廠子，還得分給咱們分廠呢。”
佟妮失笑，“行，我會優先考慮你。”
方自來一張嘴差點咧到耳朵根后面，看著自己帶來的人搬糧食，他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和佟妮說話。
“我現在啊，是有廠萬事足，酒賣得好，酒廠收入高，咱們工人也高興呢。”
“那還不是多虧了你賣得好。”佟妮恭維。
方自來哎了一聲，不認這句話，“我臉皮再厚，也不能說是我賣得好，是酒釀的好，要是酒不好喝，我天大的本事，也賣不出去啊。”
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但這話好聽，佟妮也不禁笑了。
“那倒也是。”
方自來哈哈一笑，隨即又道：“我現在是想好了，我就跟著你干，你研究出來的酒，我就給你賣，保證讓你賺。”
“好，那我們一起加油。”
“不過你得多研究點酒出來。”方自來想到一件奇事，“最好是口味好喝的，我跟你說，我之前在別家點看到了一種特別苦的酒，我就喝了一口，真要命啊，完全沒有酒香只有苦味。”
“那是什么酒？”
方自來搖頭，“我沒問，太難喝了，我就走了。”
佟妮若有所思，“既然這么苦，還有人賣，就說明是一定有人喝。”
“有啊。”說起這件事來，方自來就更納悶了，那些人難不成喜歡受虐不成，“買的人還不少呢，我問他們，他們卻說好喝，我真懷疑他們是舌頭不好使了，嘗不出味兒來。”
難道是……苦麥酒？
他嘀嘀咕咕，佟妮卻陷入沉思。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之前的酒都是以酒味濃重，辛辣為主，但沒有嘗試過苦麥酒，后世倒是有這種酒，而且很受歡迎。
她忽然想起剛才在空間看到的新糧食，可不就是苦麥嘛！
她當時還在想呢，這玩意有啥用，現在看來，這東西還真不是多余的，但是在做之前一些調查還是要的。
那邊糧食裝好了，方自來就準備走了。
臨走前，佟妮說：“方老板，交代你一件事情唄。”
“你說吧，啥事我都給你辦。”
“你在城里調查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喜歡喝那種苦酒，如果喜歡的人超過這個城市的百分之五十，那么我想，我們也可以著手試著釀制了。”
方自來瞪大了眼睛，半晌后一臉敬佩，“厲害，這都能想到賺錢上去！”
佟妮失笑，“你給不給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