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侯被人打了,這樣的風雲人物被人欺負,風聲瞬間在學校裏麵傳開。尤其是這件事情還不是一般的被打,而是直接被斷了腿。

  並且打斷了腿不說,送醫院之後剛打完石膏,又被人打了一頓,然後另外一條好腿也被打斷了。如此離奇的事情,自然讓不少知道丁侯為人的人拍手稱快,大喊惡人自有惡人磨。但同時也給楊東旭惹來了麻煩,他被請到了警察局喝茶。

  “9月26號晚上你在哪裏?”

  “學校宿舍。”

  “有誰可以證明,我宿舍的室友都可以給我證明。哦對了,哪天晚上正好有晚自習,我當時也上了晚自習,還看了一本叫做《資治通鑒》的書,從學校圖書館借的。”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好像很少去上自習,怎麼哪天去上自習了?”

  “我雖然有的時候不上自習,但也偶爾去上自習的好吧?哪天有空我去上自習有問題嗎?再說我從開學到現在基本上都上自習的好吧?”楊東旭平視著眼前的警察。

  警察眉頭一皺,繼續問道:“聽說你和社會上的人有來往,並且有的時候陪他們在社會上混,不上課?”

  “你說這話要負責人的,那些都是我朋友,可不是你嘴裏的混混,人家不但有名有姓而且有工作,不信你可以去查。還有我各科成績都不錯是個好學生。你不信你可以問我老師,至於沒去上課,每一次我都有請假的你可以去查,所以你最好不要亂說。”

  “好學生,我看未必吧,沒有那個學生來這裏還像你這麼平靜的。”旁邊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警察冷笑著。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楊東旭平淡的說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啪的一聲中年警察把手裏的文件拍在了桌子上。

  楊東旭抱著手臂看著他沒有說話。

  “把他給我銬起來,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罪犯。”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我來這裏是配合你們調查,這是公民義務,而不是說我就是罪犯。還有你們要是有證據可以抓我。”

  “證據,我看你是電影看多了吧。”青年警察嘲諷一笑,拎著手銬向楊東旭走去。

  “先說清楚,你這麼一銬,想要解開可沒有那麼容易。”楊東旭抬頭看著他。

  “解開,你等著進去吃牢飯吧,還解開。”

  楊東旭沒有說話,任由對方給他戴上手銬。

  中年警察對年輕警察使了一個顏色,然後慢斤四兩的收拾一下東西走了出去。年輕警察對楊東旭一笑,走到旁邊櫃子裏開始拿書和錘子。

  “電影看多的大學生,知道這是什麼嗎?”年輕警察把書放在前麵桌子上,掂了掂手裏的錘子:“做過什麼事情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沒犯法說什麼?”

  “沒犯法?”砰,年輕警察拿著手裏的錘子,砸在了書本上,“好,我來提醒提醒你,你是不是認識丁侯,你們兩個之間有矛盾?”

  “這個不用提醒吧,我們兩個人的矛盾,學校很多人知道。”

  “那丁侯腿被人打斷,是不是你懷恨在心所以你找人報複他?”

  “你這不是提醒,是誘供吧?”

  “嘿!”年輕警察揉了揉臉:“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著他一手拿著書,一手拎著錘子走向楊東旭。把書墊在楊東旭胸口,看著楊東旭平靜的看著自己,年輕警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突。

  恐懼的感覺讓年輕警察有些惱怒,舉起手裏的錘子就要砸下去,但就這時門被人推開。

  “在哪裏,打我兒子的兇手在哪裏?”一個濃妝豔抹的婦女衝了進來,看到在椅子上坐著戴著手銬的楊東旭,立馬潑了過來:“就是你,就是你這個**養的打我兒子,我殺了你。”

  砰!

  婦女以比來的時候更快的速度到飛出去,砸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屋子裏其他跟著她的人,也被嚇得楞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反了,反了,你們都是死人嗎?他動手你們沒看到嗎,還不拉出去槍斃。”跟著婦女來的中年男子咆哮著,不過他還算有點理智,沒有衝過去自己動手。

  剛才中年警察有點膩歪的撇撇嘴,還拉出去槍斃,你以為你是誰啊?再說眼前這個結果,還不是你老婆非要衝進來了造成的?我都說了等十分鍾,十分鍾之後拿到口供一切就好說了,你們非要闖進來。

  “警察麵前都幹打人,小子你膽兒挺大啊。”不過膩歪歸膩歪,眼前的事情顯然還是要處理的,於是隨手一個罪名就扣了過去。

  一邊說著中年警察一邊向楊東旭走去,臉上帶著冷笑,從手裏又拿出了一副手銬,“看來是個老客啊,不上點手段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你在動手之前,最好先轉頭看了一看。”楊東旭開口說道。

  中年警察察覺到了什麼,轉頭一看原來審訊室的門還開著,並且走廊中有一群人正在向著這邊走著。

  “你們在幹什麼,憑什麼抓我的學生,他犯了什麼事情?”張校長看到被銬在椅子上的楊東旭憤怒的問道。

  “你是誰,這裏是警察局大呼小叫的。”中年警察冷著臉。

  “我是浙大副校長張錦山,楊東旭是我學生。”

  “啊,原來是張校長。”中年警察神色頓了一下,捕捉痕跡的把手裏手銬收起來的同時,向著旁邊中年男子看去。

  大學校長不但職位比他高,權力也比他大很多。雖然兩者不屬於一個係統,但要是和這樣的人杠上,他顯然不是個兒。

  “張校長是吧,我是丁春華丁侯父親,你們學校丁春勝是我弟弟。我父親是丁寶山。”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開口說道:“你這個學生涉嫌故意傷人,他不但打斷了我兒子的腿,剛才還傷了我妻子。”

  這個時候他老婆終於在他攙扶之下好了不說,但一直捂著肚子還不能說話,不然這個時候肯定張牙舞爪的撲上來。不過雖然不能說話,看楊東旭的眼神卻恨不得把打自己兒子的這個人千刀萬剮,自己嬌生慣養的兒子,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最。

  “丁侯的事情我知道,但這件事情和楊東旭同學沒有關係,他這幾天都在學校上課。”張錦山開口說道。

  對於這一點他還是能肯定的,因為這幾天楊東旭出了上課之外,還和虞依一起到他那邊回報前階段支教工作。

  其實以前這樣的事情都是虞依一個人在做的,不過這不是牽扯到丁侯要進支教隊伍中的事情。所以這兩天楊東旭也跟著一起去,想要探探學校高層的口風。畢竟丁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材料遞交上去了,可這段時間一點風聲都沒有,他有點不放心。

  “張校長,知人知麵不知心,你不要把話說這麼滿。”丁春華皺了一下眉頭。

  其實由張錦山作保,他心裏也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兒子搞錯人了。畢竟因為自己弟弟丁春勝的偶爾在他麵前念叨,這個浙大副校長張錦山可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應該做不出包庇罪犯的事情。

  可事到如此,不管是不是,他這邊都不能露怯。就算不是也肯定和自己兒子被打有關係,不然自己兒子在醫院又被毆打一次之後,為什麼醒來就說打他的人是楊東旭?

  “不是我話說的滿,而是楊東旭已經提名今年的傑出青年,並且有可能成為全國十大傑出青年,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全國十大傑出青年。”丁春華倒吸一口涼氣。

  不單單是他,其實楊東旭自己也是一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時候遞交了全國十大傑出青年的申請,同時也沒人向他提過這件事情啊。

  “他是支教活動的發起者,全國十大青年名至實歸。”張錦山十分有底氣的說道。

  從教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想楊東旭這樣有能力的學生。支教活動可以說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可以說給教育界樹立起了一塊新的豐碑。

  “就是你不讓我兒子加入支教的。”婦女終於緩過勁來尖叫起來。

  “那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憑什麼他要什麼我就要給什麼?”楊東旭冷笑著。

  “你個**養的.....”

  “你最好閉上你臭嘴,信不信我扇你?”楊東旭暴嗬一聲,眼睛中閃爍著寒芒,婦女剩下的話生生被下了回去。

  “怎麼說話呢。”丁春華反應過來怒瞪著楊東旭,然後轉身對張錦山說道:“張校長,你看看,你看看你教的這叫什麼學生。”

  “我教的什麼學生,那是我的事情,你還是管好你愛人吧。”張錦山冷著臉說道。

  原本對於一些不合常規的事情,他就看不過眼想要整治一番。可偏偏有不小的阻力,對於丁侯進支教工作隊伍,他是一百個不願意。可扛不住其他人同意,畢竟投票的話他隻有一票,所以現在看到始作俑者,臉色還看才怪。

  “調查清楚了沒有,我的學生有沒有犯罪。沒有的話,還請你們放了他。”

  “沒......沒有。”中年警察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顧不得看丁春華的臉色了,能夠提名全國十大傑出青年的絕對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他連忙回頭給楊東旭開始開手銬,卻被後者多開。

  “我說過,這個手銬戴上,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