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全部都看向了陳河圖。
陳河圖指了指切割師傅手里的綠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里面也有飄花吧?”
眾人順著陳河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但圍觀的人群眾,并沒有幾個真正懂行的人,他們并沒有看出來有什么玄機。
陳玉武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無比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陳河圖堅持說道:“你們再仔細看看!”
劉亮聞言,不由一笑道:“呵呵......愿賭服輸,別掙扎了,你們就是再看,也看不出花來啊!”
他的話音剛落,不知道誰驚呼道:“里面......這里面真的有花!!”
“真假的?”陳玉武以快的速度坐了起來,看向了那塊綠。
剛才驚呼的人指著這塊綠的內部,激動的說道:“你們仔細看看,這里面的飄花是綠色的,所以不是特別明顯,但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是會發現,這些飄花分布的非常有規律!而且,綠飄花比藍色的更加美觀,也是飄花中,價值最高的一種。”
眾人聞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見了這塊綠里面的綠色飄花。
確實比劉亮那塊好看多了。
“那這么說來,這次是陳玉武贏了?”
陳玉武也是強壓著自己心頭的激動說道:“那肯定是我贏了啊!只要懂賭石的人都知道,綠飄花比藍飄花價值高多了。”
說著說著,陳玉武便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
劉亮則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沒有想到陳玉武竟然真的贏了自己。
他更沒有想到,在自己切出來藍飄花的時候,陳玉武的那塊綠竟然切出來了綠飄花!
這可是極小的概率啊!
甚至在這個賭石場里,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想到這里,他眼神微瞇,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陳河圖,他想,這一切一定是因為這個人。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正當他在這里胡思亂想的時候,陳玉武的聲音傳來:“哈哈,愿賭服輸,把錢和那塊綠一并交給我吧!”
劉亮一聲不吭,瞥了陳玉武一眼。
陳玉武問道:“怎么?你玩不起?”
劉亮臉色鐵青,但還是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人把那塊綠和他下的二十萬現金,扔到了陳玉武的桌前。
陳玉武連看都沒有看的繼續說道:“劉亮,還敢不敢賭了?”
陳河圖見狀,急忙阻止道:“大爺,見好就收啊!你把這兩塊綠出手,再用這現金,買回抵押合同,應該不虧本了吧?”
陳玉武卻不以為意的說道:“我現在運氣正好呢,必須得乘勝追擊啊,要不然白白浪費了這些好運氣。”
他顯然忘記了,他之所以能贏,是因為陳河圖為他選的原石。
看著陳玉武眼中流露出的貪婪,陳河圖有些后悔出手。
可是,當時的情況,如果他不出手的話,陳玉武一定會輸的很慘很慘。
想到這里,他不由分說的,就把陳玉武從椅子上給拖了起來,然后拽著陳玉武就準備往外面走。
陳玉武惱怒道:“陳河圖,你要干什么,趕緊把我放開!”
陳河圖不為所動的說道:“大爺,你別怪侄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繼續賭下去,否則的話,你會家破人亡的。”
陳河圖并沒有危言聳聽。
多少人因為“賭”而家破人亡的!
陳玉武是自己的親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玉武,步入歧途。
陳玉武顯然聽不進去,他惱怒的喊道:“放開我,你趕緊放開我,要不然別怪我揍你啊!”
陳河圖假裝沒有聽見,繼續拖著陳玉武往外面走去。
陳玉武見狀,只能放緩語氣說道:“再讓我賭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陳河圖搖頭說道:“大爺,十賭九詐,你要是再賭,怕是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說完這句話,他強硬的拉著陳玉武走到了一樓。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嘩啦啦”的一群人把陳河圖他們三個人圍了起來。
劉亮跟在一位公子哥的身后說道:“賓少,剛才就是他們贏我的。”
公子哥點頭,趾高氣揚的看向陳河圖他們說道:“我是冀州劉家的劉賓。”
這家賭石場是他們家開的,而劉亮是他們劉家的遠方親戚,負責在這里坐莊,可他剛進來,便聽說,跟劉亮對賭的人在劉亮開出了藍飄花的時候,另一個人開出了綠飄花。
他們一致認定他們肯定是作弊了,這才攔住了他們。
陳河圖知道他們來者不善,只是漠然的看著他們,并沒有說話。
劉賓繼續說道:“你們贏了錢就走,是什么意思?”
陳河圖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贏了錢,不準走么?”
劉賓搖頭笑道:“贏了錢,當然可以走,否則我們劉家還怎么做生意。”
說到這里,劉賓話鋒一轉,提高了聲音說道:“但是如果用作弊的手段贏了錢,還想走,那就是不把我劉家放在眼里。”
陳河圖不悅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作弊?”
“不然呢?否則的話,你們怎么可能在劉亮開出藍飄花的時候,開出綠飄花?”劉賓篤定的說道。
這也是他攔住陳河圖他們的原因。
陳河圖懶得解釋。
概率小,不代表不會發生。
他漠然的看著劉賓說道:“讓開。”
劉賓不怒反笑道:“呵呵......在冀州這個地界,還沒有人敢說讓我讓開呢!哪怕是在云河市。”
他又笑了兩聲繼續說道:“不過么,我大人有大量不給你們計較。”
“你們若是想離開,很簡單,只要再跟我賭一場就可以。”
“否則的話,你們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