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司夜擎的確壓著一股邪火,尤其是聽到云淺口中那一句:「你不過是我的“臨時”丈夫」

    他怒火飆升,血壓瞬間沖破標準值。

    司夜擎語氣愈發陰沉:“你似乎很想和我離婚?”她表現出來的急迫,簡直是迫不及待,立刻,馬上,和他離婚。

    云淺反唇相譏,“你不是也想嗎?我比你更想而已。”

    司夜擎握拳,手中的香煙瞬間在指縫折斷,煙草稀稀拉拉地掉在車內昂貴的地毯上。

    他余光瞥見司機一直豎著耳朵偷聽對話,猛地一腳揣在司機的椅背,惱怒道:“要不要把你耳朵割下來放我嘴邊聽?”

    司機立刻打了個寒顫,“不是,我沒有在偷聽......”

    司夜擎暴躁道:“開好你的車!”

    司機差點被這一句嚇破膽。

    云淺看出來了,司夜擎這是將火氣遷怒到這個司機身上了,“司夜擎,你干嘛那么兇啊?”

    司夜擎瞪了她一眼,“我兇你了嗎?”

    云淺質問道:“那你兇司機干嘛?你干嘛把火發在他身上。”她最看不慣遷怒別人的人!

    司夜擎愈發惱火:“你心疼了是嗎?你心疼他我明天就炒了他!”

    司機心中合掌直念阿彌陀佛:少奶奶快別說了!他可不想被司爺炒魷魚啊!

    司夜擎道:“開車!”

    “是,是......”司機縮著脖子,戰戰兢兢地發動了車子。

    司夜擎扭過臉,臉色更冷。

    冷到骨子里去的那種。

    車外,街景不斷閃過,街燈透過車窗,在男人俊臉閃過,光影忽明忽暗,更襯出他幾分冷冽的氣息。

    云淺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薄削的嘴唇。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就連唇形,都像是一刀一刀削出來似的,一眼看去,充滿禁.欲感。

    都說這種唇形的男人最薄情。

    她收回視線,攥緊了拳。

    再忍耐一段時間。

    云淺不明白,明明司夜擎可以和她離婚,在司家,他說了算,明明一開始,要將她趕出去的人是他,為何如今態度變得模棱兩可了。

    醫院門口。

    張濤也踩了油門,嘀咕了一句:“天太暗了,我都沒看清她老公的臉。”

    陸玥哼哼了一聲:“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張濤問:“有傅庭軒帥嗎?”

    陸玥含糊不清道:“我也沒和他打過照面。”

    凌藝問道:“她老公開的車好像是豪車,是不是那個,勞力萊斯啊?”

    張濤糾正道:“是勞斯萊斯,幻影,價值一千多萬呢。”

    “一千多萬!”凌藝驚呼出聲,“她嫁的是有錢人?”

    可方才在雨中看到司夜擎的身影,像是個型男,與她想象中大腹便便的有錢老男人相差甚遠。

    陸玥模棱兩可道:“哈哈哈哈,我不知道,應該算有錢人吧。”

    凌藝道:“你和她不是好閨蜜嗎,她什么都不和你說嗎?”

    陸玥嘀咕道:“她嫁的人又不是我。”這個凌藝,干嘛對別人老公的事刨根問底啊。

    張濤被陸玥逗樂了:“你們又不是同性戀。”

    陸玥道:“反正,云淺不喜歡和別人提起她的老公,她不提,我也不問,畢竟是個人私事,張濤,你也少在同學們面前說。”

    陸玥了解云淺,她不愿意說,是因為她從心里沒接受司夜擎是她丈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