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突然想起了新婚夜那個夢。

    她失神地盯著自己的孕肚,恍惚之間,有了些猜測,但不確定。

    新婚那天晚上,究竟是真的發生了,還是......只是她的一個夢?

    “或許,這孩子就是他的呢......”云淺紅了紅臉說,“玥玥,有件事我瞞著你,不敢說,怕你笑我。”

    陸玥熨燙的動作微微遲鈍,有些驚訝地看向她,“什么事?”

    云淺道,“和司夜擎結婚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她支支吾吾地將那個夢形容了個大概。

    陸玥臉色怔忡了幾分,“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少女懷春嘛!春心萌動,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做些奇怪的夢也理所當然......”她突然反應過來,“你難道懷疑,那不是夢?”

    云淺道,“是,但我不確定。因為那天晚上,我喝了酒,醉的不省人事了。”

    陸玥道,“你不是說,婚后過了幾天,司夜擎才醒的嗎?”

    “是......”

    “新婚夜那天晚上,他醒了嗎?”

    云淺道,“我第二天確認了一下,他還處于昏迷當中,所以,我一直懷疑是夢。可現在我越來越動搖了,畢竟,就像你說的,從唯物主義來說,我沒有做過任何手術,既然懷孕了,就一定和男人發生了夫妻之實,可我印象中,除了那個夢,我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有過......那方面親密......”

    她聲音越來越低。

    陸玥道,“你問過司夜擎嗎?”

    云淺紅著臉道,“這叫我怎么開口?況且,那個夢我也記不太全,只記得零星的片段,你要我問他,我實在問不出口。”

    況且,她根本不在乎孩子的爸爸是誰。

    陸玥道,“反正,你已經和他提過離婚的事了,他不肯離婚是他的事。如果孩子的事真的藏不住了,你就和他明說。他問起來,你就說,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云淺點點頭。

    陸玥道,“你別怕,成為一個母親,是每個女人的權利,沒有任何權利傷害你肚子里的寶寶。”

    云淺一笑,“玥玥,謝謝你,發生這么多事,始終是你陪在我身邊。”

    陸玥輕輕抱住了她:“淺淺,你知道嗎?每個人生來,是無法選擇自己的親人的,但是夫妻也好,朋友也好,都是可以選擇的家人。我們是家人。”

    “嗯!”

    陸玥突然從一旁拿出一套盒子,神秘地問道:“猜猜這是什么?”

    云淺問:“這什么?”

    陸玥打開盒子,一個做工精致的團扇映入眼簾,“這是我給你設計的團扇,你走秀的時候,作為佩飾。”

    云淺露出驚艷的眼神,“這團扇真好看!”

    陸玥道:“它叫雪花秘扇。”

    上面運用了盤金繡的手法工藝,繡了兩個生肖,一個屬龍,一個屬兔。

    陸玥屬兔,云淺屬龍,著實有心了。

    翌日。

    云淺接到了司夜擎的電話,回了一趟司家。

    司夜擎通知她辦理結婚手續。

    兩人領證,老太太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在她觀念里,男兒先成家,后立業,成家了,也就代表著心定了。

    她特意找人測了日子,今天是良辰吉日。

    她剛回到家,司夜擎還沒回來,陳艷蘭陪著老夫人坐在主廳。

    前段時間,她一直臥床保胎,如今胎兒大了,她自然謹小慎微了起來。

    因此,有些日子沒見到她人了。

    陳艷蘭聽桂嫂說,司夜擎要和云淺領證了,一下子慌亂了。

    她感覺,這件事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