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風?”司夜擎有些驚疑,“你為何和他牽扯在一起?”

    云淺道,“他是我工作室的投資人。”

    “顧臨風?他?投資你?”司夜擎像是聽到什么可笑的笑話,“他憑什么要投資你?”

    云淺怔住,“他有資金,我有項目,我參加了答辯會,他是天使投資人之一,他憑什么不能投資我?”

    司夜擎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時尚圈,從來不是他的投資領域。你和他也存在那種不清不楚的關系嗎?”

    云淺簡直跌破眼界,“司夜擎,你的疑心病簡直沒救了!你竟然懷疑到你好兄弟的身上?”

    司夜擎道,“就是因為他是我好兄弟,所以我對他的為人,再清楚不過。他風流成性,是名流圈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身邊的女人,多到不勝枚舉。像你這種朝秦暮楚的女人,誰知道你又在耍什么手段?”

    “我沒有......”云淺道,“顧臨風他......”

    司夜擎道:“你還想替他開脫嗎?你放心,你不必自作多情,我司夜擎還不至于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和我的好兄弟反目。”

    云淺被他的話狠狠刺傷了。

    人盡可夫?

    朝秦暮楚?

    在他眼里,她就是這種女人嗎......

    云淺覺得心酸又委屈,想要忍住,眼淚卻最先失守,淚珠滾滾而落。

    她狼狽地抬起手,抹了又抹,發出隱忍的抽噎聲。

    她心里有無數委屈想要訴說,卻不知對誰訴說。

    朝秦暮楚......

    這四個字,每一個字拆分出來,都像是一柄利劍。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明明不是這種女人。

    他憑什么要用這種形容詞形容她?

    靳寒擰了擰眉,知道這個場面他不該開口,但他著實于心不忍:“司總......”

    司夜擎打斷了他:“你去開車。”

    靳寒欲言又止,卻只能乖乖聽從,走出門外。

    司夜擎道:“你哭夠了嗎。”他認定了她哭,只是拙劣演技的表現。

    云淺哭得說不出話來。

    司夜擎一把扼住了她的手,面無表情道:“云淺,你背叛我,我不會對你再有一分仁慈!”

    云淺咬住嘴唇,見男人的眼中帶著決絕,她突然絕望了起來,反握住他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角,“司夜擎......就當是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寶寶......”

    她怕他打掉她的寶寶。

    如果他敢......

    她死都不會放過他!

    司夜擎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著怎么保全肚子里的野種?”

    云淺道,“他們是我寶寶,不是你嘴里說的‘野種’!”

    不管是誰,哪怕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司夜擎,她都決不容許他用這種詞匯玷污她的寶寶。

    司夜擎冷笑了一聲,“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云淺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對我而言不重要!”

    司夜擎反問:“你說不重要就不重要?”

    云淺道:“你希望孩子是你的嗎?”

    司夜擎怔住。

    云淺瞪著他,“司夜擎,給我一次機會,萬一寶寶是你的呢?等到孩子出生了,或者等我懷到六個月的時候,我可以做一次羊水穿刺,做個親子鑒定,萬一是你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