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環窗的電梯,俯瞰城市夜景。

    霓虹光影折射在他冰冷的臉上,他麻木地望著窗外,突然感覺心跳疾速。

    電梯“叮”一聲開門。

    司夜擎臉色鐵青地闊步進了辦公室,拂開桌面的文件,打開呼吸機,將氧氣面罩緊緊扣在面部。

    兩天兩夜沒闔眼。

    他的心臟已經遠超負荷。

    等到呼吸平復,司夜擎靠在椅背,頭靠頭枕,閉目養神。

    天一亮。

    靳寒一到辦公室,剛推開門,就看到司夜擎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他又是徹夜未歸。

    他已經一個月沒有歸家了,一個月,都在這冷冷清清的辦公室里。

    盡管辦公室有獨立休息間和衛浴,但......

    司夜擎像是機器一樣每天不斷處理工作,很久沒好好休息過了。

    靳寒走過去,方才發出一點腳步聲,司夜擎便醒了,睜開眼的第一句,便是:“有消息嗎。”

    靳寒失落道:“沒有。”

    司夜擎道:“繼續找。”

    他不信她能和他玩一輩子失蹤。

    靳寒道:“明白。”

    他剛退出辦公室,秘書臺剛接到電話,對靳寒道:“靳特助,有兩位自稱是律師的訪客要見司總。”

    靳寒問:“什么律師?”

    秘書臺道:“他們說是司太太的法定代理律師。”

    靳寒驚了一下,立刻回道:“讓他們直接到總裁辦。”

    秘書臺:“是。”

    兩名律師走到總裁辦門口,靳寒攔住他們問:“太太呢?”

    兩名律師道:“我們是云小姐委托的代理律師,詳細事宜,我們要和司總當面面談。”

    靳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驀地,才讓開了身。

    兩名律師敲門:“司總您好,我們是云小姐委托的離婚律師。”

    靳寒倒抽了一口冷氣:離婚律師?

    他緊張了一下,“等等,你們......”

    門里,傳來司夜擎冰冷的聲音:“進來。”

    兩名律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靳寒攔都攔不住。

    他急得在門口打轉。

    總裁辦。

    其中一名律師走上前,向司夜擎遞呈一份合同:“這是太太委托我們擬定的離婚協議,還請司總過目。”

    司夜擎還算克制。

    他單手接過文件,翻閱了幾頁。

    越是往后翻,手背的青筋越是凸顯。

    他時不時停下,拳頭捏了又松,眼神一目十行掃過,直到落到最后一頁云淺的署名。

    這是她的親筆簽名,這一份離婚協議,她已經簽了自己的名字,只要他一份簽名,便能提交離婚登記的辦理程序。

    律師道:“太太說,遠洲集團上個月底,已經在蘇黎世完成上市項目,并且,她給我們的態度,說她可以等到遠洲路演完畢之后,再和您正式登記離婚,減少您最大程度的損失。”

    司夜擎十指緊繃。

    他抬眸,目光森冷。

    她當真以為,他和她結婚,只是利益出發?

    司夜擎閉了閉眼睛,想要收斂慍怒。

    律師又道:“司總,請您簽字吧。文件一式兩份,您簽完字,協議就正式生效了,接下來,我們會根據雙方的意向,確定登記的具體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