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遠洲總裁辦收到了法院送來的傳票。

    云淺已經將離婚申請訴訟法庭。

    與此同時——

    司家也得知了這件事。

    老夫人一聽說云淺竟然率先提出離婚,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靳寒:“那女人和阿擎提離婚了?”

    “是的,目前到了打官司階段。”

    老太太擔心道:“她是不是要求分割財產?阿擎有沒有簽婚前協議?”

    靳寒道:“這......我不知道。”

    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司夜擎不讓他將官司內容透露給任何人,包括司家的人。

    這是他和云淺之間的事,他不希望任何人介入插手。

    老太太道:“你不知道?這件官司你沒經手嗎?”

    靳寒道:“老夫人,我不知情。”他再三強調。

    老夫人卻坐不住了,“他要是沒簽婚前協議,要是離婚了,那女人豈不是要分走司家一大筆資產?”

    陳艷蘭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現在都是夫妻共同財產,要是沒簽離婚協議,那女人說不定能分走好幾百億!”

    老夫人在電話里叫道:“她一定是處心積慮算計阿擎的錢!這個女人,她說不定就是沖著這個騙阿擎領證結的婚!”

    靳寒道:“太太不是那種人。”

    老夫人怒不可遏道:“事到如今你還在替她說話!那種女人,你還拿她當太太?她現在要和阿擎離婚,分阿擎的財產。你想幫著那個女人分司家的錢是不是?”

    靳寒道:“我是司總的人,我自然是以維護司總的利益出發。”

    老夫人道:“那就別再叫她‘太太’,她不配。”

    靳寒噤聲。

    他心里是希望司夜擎和云淺長長久久的。

    司夜擎很少和誰推心置腹的吐露肺腑之言,但跟在司夜擎身邊那么久,靳寒哪能看不出來,司夜擎對云淺是有感情的,他不愿意離婚。

    有句俗話說,勸和不勸離。

    兩個人都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怎么能勸離?

    靳寒道:“雙方都沒有原則性錯誤,這場官司不知道要打多久。”

    老夫人不以為然:“這官司肯定是要打的!那女人是沖著錢來的,司家不可能分她一分錢!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她和別的男人的野種,司家更不可能砸錢養外面男人的孽種。”

    老夫人篤定了云淺腹中寶寶不是司家的骨肉。

    否則,云淺大可以母憑子貴,又何苦鬧離婚?

    老夫人料定了是云淺做賊心虛,想趕緊離婚分割資產,分走司家一大筆錢。

    老夫人問道:“她人現在在哪里?”

    靳寒回:“我們一直找不到她下落。”

    老夫人更坐實了心底的懷疑:“我看她就是心虛不敢露面!要是找到她人了,第一時間就是去醫院做鑒定,找到她出軌的證據,這么重大的錯誤,法院不會判給她一分錢!”

    靳寒心中覺得悲哀。

    老夫人一心一意覺得云淺是沖著司家的錢來的。

    或許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

    眼中只有利益區分,根本沒有感情可念。

    事實上,云淺主動和司夜擎簽了婚前協議,司夜擎也簽了。

    如今司夜擎不愿意離婚,并非是財產分割的緣故。

    靳寒道:“老夫人放心吧,這件官司有任何后續,我會及時和老夫人知會的。”

    他好不容易安撫了老夫人,掛斷了電話,進了總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