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醫院門口。
警車和救護車燈光閃爍,紅藍交錯。
搶救室門口,醫生和護士神色匆促地進進出出。
二樓病房。
云淺躺在床上,醫生為她做了細致的檢查,警察則剛做完筆錄。
因為剛經歷過生產,云淺身子尚且虛弱,警察做完筆錄,便起身要走。
云淺懇求道:“警察先生,我的孩子不見了,能幫我找到我的孩子嗎,拜托了。”
警察道:“放心,我們已經派遣了搜查隊,你安心休養,等我們消息。”
“嗯,求求你們了......”
門口,警察剛出去,靳寒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云淺擰了擰眉,問道:“人還活著嗎?”
靳寒道:“20分鐘之前,醫生宣告搶救無效,送去了太平間。”
云淺道:“我想看看他。”
靳寒道:“那里冷,你現在能受一點寒。”
云淺道:“我沒事。”
她翻身要下床,靳寒立刻脫下外套,要為她披上。
云淺婉拒:“謝謝,我的外套就掛在門上。”她很有界限感。
靳寒是司夜擎的下屬,她如今還是司夜擎的妻子。
靳寒動作僵了僵,于是轉身取了她的外套,為她披在身上。
太平間里,溫度只有10°。
靳寒走到冷藏柜前,確認了識別卡,抽出一屜。
白樺的遺體安靜地躺在里面。
他的致命傷在胸口。
云淺閉了閉眼睛,轉過身去。
盡管是正當防衛,她不會被追究法律責任,但這個男人,是她殺的第一個人。
靳寒將遺體柜推了進去。
云淺背對著他問:“他到底是誰?”
靳寒道:“他是白顏的哥哥,白樺,和司總一起長大,情同手足。”
頓了頓,靳寒道:“不過,他的身份,我希望您不要透露出去。他的戶籍早在幾年前就注銷了,所以,目前被警方認定為無名尸。”
云淺道:“白顏的哥哥不是死了嗎。”
靳寒道:“他為司總擋過一槍。遠洲集團樹敵良多,對家也很多,當時若不是白樺護著司總,司總恐怕早就死于那場暗殺。因為當時在國外,我們沒有辦法確認遺體,把他遺體帶回。事到如今,他為何還活著,我并不清楚。目前唯一清楚的是,白樺真的死了。”
白樺死了,團團也下落不明。
只有白樺知道團團如今下落何處,可死人再也不會講話,她也無從得知,團團如今在什么地方。
云淺閉上眼,卻覺得疑惑重重:“他既然是白顏的哥哥,為什么要綁架我和白顏?”
靳寒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或許只有司總知道,可他現在還沒有從搶救室里出來,醫生說,他渾身多處骨折,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白樺不是司夜擎的對手,可司夜擎受了這么重的傷,只能說明,他沒有還手。
畢竟,白樺和白顏是司夜擎最重視的人,過命的交情。
司夜擎又欠他一條命。
靳寒也不明白,為何兩人反目成仇。
靳寒道:“太太,您......您別太自責。不論如何,至少是我,從心里感激,您沒有對司總開槍。”
云淺道:“我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
她只擔心團團,一心想要找到團團。
她不知道白樺將團團帶去了何處,警方搜遍了木屋附近,也沒有找到團團的下落,她聽到有警員議論,孩子兇多吉少。
可她不死心,還在苦苦支撐,心里還懷著十萬分之一的薄弱信念。
云淺訥訥道:“如果團團死了,我永遠不會原諒我自己。”
靳寒擰了擰眉,他從警方口中也了解到,云淺生了三個孩子,他想要弄清楚這三個孩子的身世,可如今,他不敢問。
云淺也不會有心力回答他這種問題。
兩個人一前一后回到病房。
陸玥和顧臨風匆匆趕到。
“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