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稍一用力,她的手腕就脫臼了。

    紀霖臣也惱火了,要朝著司夜擎沖過來:“你沒看到她不愿意跟你走嗎。”

    靳寒立刻箭步上前攔住了他。

    紀霖臣二話不說,就朝著靳寒揮拳,靳寒臉上挨了一拳,卻沒退步,用身子擋住他:“紀二少,我奉勸你,不要動云小姐的心思。”

    紀霖臣道:“你搞什么,他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靳寒道:“有些事,沒有必要和你說的太清楚,但是非好歹,只能把丑話和你說在前面。前兩天,東霖集團的動作,司總都已經知道了,紀二少,你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把整個公司牽連進去吧?”

    紀霖臣根本聽不進去,再看向司夜擎,他攔腰抱住了云淺,將她整個人提抱著揚長而去。

    紀霖臣罵了一句:“該死!”

    他算什么男人,竟然讓人當著他的面,把人帶走了。

    紀霖臣推開靳寒,還想追上去,靳寒道:“東霖集團名下最矚目的領域,莫過于半導體芯片科技。芯片的研發制作,依賴于天然砂石。”

    紀霖臣背脊一僵,轉過身。

    靳寒冷冷道:“亞太地區唯一天然砂石廠,是遠洲全資控股。東霖集團每年半導體芯片的出貨量是3000億標的額,倘若對東霖集團停供天然砂石,下一批芯片勢必要斷供,延誤訂單造成的損失,你擔得起嗎。”

    紀霖臣沉默了下來,呼吸有些沉:“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如實相告而已。”靳寒道:“遠洲想要制裁東霖集團,這只是其中之一的手段,孰輕孰重,紀二少自己掂量清楚。”

    ......

    地庫。

    “嘟嘟”。

    車子解鎖。

    司夜擎打開車門,將云淺推了進去。

    他不見得多么憐香惜玉,云淺重重摔在座位上,跑車座位有些下沉,她腦袋撞在頭枕,頭暈目眩。

    手腕還疼著。

    眼見著司夜擎要關車門,她伸出腳狠狠抵住車門。

    “你干什么......”

    她掙扎著要下車。

    司夜擎探身,用力將她按在了座位上。

    “你再反抗我試試?”

    云淺怒道:“你憑什么要強迫我?你把我扔在你車上干什么,你要帶我去哪里?”

    司夜擎道:“云淺,你沒了男人會死嗎?”

    云淺瞠目,被這句話驚住。

    司夜擎瞇了瞇眼:“你就這么不甘寂寞,離了男人不能活了?”

    云淺惱羞成怒:“你就是這么想我的嗎?”

    司夜擎:“我只知道眼見為實。”

    云淺道:“你還有臉找我興師問罪!如果不是紀霖臣,姑射早就被你收購,毀在你手里了!”

    司夜擎寒聲:“所以,為了保全你的公司,你賣身給他?”

    他早就懷疑了,紀霖臣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會在她身上砸120億。

    想必,她答應了他某些見不得光的條件。

    男人和女人之間能達成什么條件,無非是權色交易。

    她能為了追名逐利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他對她有了新的認知。

    云淺瞪大眼睛,眼淚“啪”得垂落。

    司夜擎質問道:“你為了錢,為了名,為了利,連你的人格,尊嚴都能出賣,你還有什么是不能賣的,還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