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痛地悶哼了一聲,背抵在冰冷的巖壁,退無可退。

    “司......司夜擎......”她恨恨地咒念著他的名。

    他卻不予理會。

    好似,他對她滿腔的愛恨,都融入著深深的咬吻中,他明明恨她要命,卻仍舊克制著不去傷害她,唯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云淺死死隱忍著,不吭一聲!

    盡管他咬得那么疼,但比起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痛,這點痛根本不算什么!

    她習慣性忍痛,但淚水還是模糊了雙眼。

    咬破的脖子,血蔓延流淌。

    司夜擎抬眸,薄唇上,還沾著留有余溫的血跡。

    云淺寒心地瞪著他,蜷縮在他懷里,無法自抑的發抖。

    她不會再求他了。

    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

    如果,他未曾出現在她的生命里就好了。

    洞外,凜冬寒夜,風雪交加。

    狼嚎伴隨著寒風的呼嘯,顯得格外蕭瑟。

    ......

    兩天后。

    救援小組終于在安全基地附近找到了他們。

    醫院里。

    云淺昏迷了一整晚,終于神志清醒。

    “媽媽!你醒了!”

    床邊傳來團團和小小的聲音。

    云淺睜開眼睛,看向團團和小小:“你們......”

    團團道:“你已經昏迷了一整晚了,醫生說,是低溫加低血糖。”

    救援隊在安全基地外的廢棄信號站找到了他們,發現他們的時候,司夜擎抱著云淺蜷縮在信號站的塔屋里,云淺已是長時間低溫凍得昏迷不醒。

    若是再晚一點,她就會活活凍死在這風雪中。

    他心疼地暖了暖她的手:“媽媽,還冷嗎?”

    房間里暖洋洋的,開著暖氣。

    小小趴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她,眼里滿是擔心。

    云淺第一反應是打探哼哼的下落:“哼哼呢......”

    團團轉過身,望向房間一處角落。

    床邊圍著薄薄的簾子。

    隔著簾子,云淺看到哼哼背靠在墻邊,孤零零地站著。

    她坐起身,掀開簾子,便看到哼哼低著頭,默不作聲,臉上滿是愧疚。

    “哼哼......”云淺驚喜地瞪眸,“你沒事......”

    哼哼眼中淚光閃爍。

    “媽媽......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賭氣地拉著紀霖臣去高級雪道,遭遇雪崩,媽媽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差點死在雪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