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云淺醒過來,就看到哼哼趴在床邊睡著了,身上蓋著一條薄毯。

    團團和小小則睡在陪護床上。

    她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走出房門。

    病房很大,走出門,還有一個小型的會客室,配備了茶幾,真皮沙發。

    在r國,像這種豪華病房,都是需要院長親自簽字審批的。

    紀霖臣躺在沙發上,閉著眼小歇。

    他睡得淺,很快被腳步聲驚動,睜開眼睛,看到云淺披著外套走出門外。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淺淺?”

    云淺道:“我把你吵醒了嗎?”

    紀霖臣道:“沒有,你怎么突然下床了?”

    云淺道:“我感覺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只是有點口渴了。”

    紀霖臣道:“你等等。”

    他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她。

    云淺抱著水杯,或許是渴得厲害了,一會兒工夫,就把水喝光了。

    紀霖臣哭笑不得:“慢點喝,還要嗎?”

    云淺點點頭,看樣子,是真的渴壞了。

    紀霖臣一邊接水,一邊道:“我早上問過醫生了,醫生查完房,說你可以出院了。”

    云淺道:“現在幾點了?今天不是約了薛先生下午見面?”

    紀霖臣怔了怔,解釋道:“薛先生推遲了。”

    云淺臉色一僵:“為什么?”

    紀霖臣道:“不知道,說是門上有貴客。”

    云淺道:“可是......”

    紀霖臣道:“我約了明天,他答應了。”

    云淺有些擔心:“像他這樣的名醫,一定有很多人慕名前來求醫問診,再忙也是正常的,就怕延誤團團的病情。”

    紀霖臣道:“別擔心,我之前就已經把團團的病理報告發給他了,他既然答應我們見面,說明他對病情是有把握的,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云淺心不在焉點點頭:“嗯。”

    紀霖臣道:“我先去辦理出院手續,下午,我們先出院。我在薛先生醫館附近訂了個酒店,今晚我們先入住酒店。”

    下午。

    紀霖臣為云淺辦好了出院手續,入住酒店。

    團團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云淺擔心他體內毒性發作了,有些惴惴不安。

    她恨不得馬上見到薛先生,倘若能夠治好團團,她愿意不惜一切代價。

    只是......

    翌日一早,紀霖臣給薛先生打去電話,薛先生又以同一種說辭婉拒見面。

    紀霖臣有些惱火,“薛老先生,約定好的時間,你為何再三推諉?說好今天面診,孩子的病情一直在加重,根本耽誤不得。這病,你到底能不能治?!”

    云淺見他發火,走過去握住他的手:“紀霖臣,你別激動,冷靜一點。”

    畢竟,是她有求于人,沒有資格擺臉色。

    紀霖臣回過神,捏緊了手機,卻發現那端電話已經掛斷了。

    他愈加生氣:“電話掛斷了。”

    云淺問道:“你知道薛氏醫館的地址嗎?我們直接登門拜訪。”

    紀霖臣道:“我知道。你收拾一下,帶上團團,我們現在就出發。”

    云淺點點頭:“好。”

    她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準備帶團團出發的時候,發現團團蜷縮在床上,小手捂著肚子,臉上滿是痛苦。

    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這次來r國,延誤的太久了,毒性發作了!

    云淺抱起團團沖到門外,紀霖臣剛披上外套,見她神色匆匆,漲紅了臉,緊張了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