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冷酷的事實就擺在面前。

    云淺的兒子,和紀霖臣存在血緣關系。

    這次的鑒定過程多方公證,結果一定是真實有效的。

    這也就意味著,云淺生的那三個兒子,是紀霖臣的種。

    她早就和紀霖臣有染了。

    她騙了他五年。

    也正是因為如此,司夜擎才會在看到結果那一刻,情緒失控,從保鏢身上奪了槍,要斃了紀霖臣。

    司夜擎甚至考慮對云淺用吐真劑。

    吐真劑是現代科學用于審訊犯人用的,是一種叫東莨菪堿的藥,注射進人的身體,那個人會處于特殊的鎮靜狀態,會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準確如實地回答問題。

    他只是想從她嘴巴里聽到一句真實的內容。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可仔細想想......

    有必要嗎?

    她既然是在說謊,那么,從此以后,他不信她嘴里的任何一個字,就好。

    靳寒道:“司總,既然你知道那個女人一直在騙你,你已經對她徹底寒心,從此和她斷絕來往就好!那個女人,不值得你這樣傷神!”

    司夜擎瞇了瞇眼:“你憑什么覺得,我是在為她傷神?”

    他說完,抬眸,冷冷的盯著靳寒,眼神銳利而可怖:“我只覺得她可惡,可怕,城府深,滿嘴謊話!你覺得我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傷心寒心?”

    靳寒:“......”

    司夜擎道:“我只是覺得可笑,我被她輾轉反復騙了五年。一而再,再而三!”

    靳寒不好說什么。

    畢竟,他跟在司夜擎身邊那么久,知道他全身上下,嘴巴嘴硬。

    他說是不在乎,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有多在乎,又在乎些什么。

    靳寒道:“司總,別想了。你吃藥了嗎?”

    他拉開抽屜,數了數藥,發現今日份的藥還沒動。

    靳寒接了杯水,將藥連同水杯一同遞了過去。

    司夜擎卻沒有接過。

    他冷冷道:“你也覺得我有病?”

    靳寒怔住。

    三年前,白顏給司夜擎做的心里診斷,他患有偏執型人格障礙,有輕度臆想癥和中度失眠。

    可司夜擎如今很清醒,他清醒地認知認知到,他不是臆想癥,也不是多疑,而是他直覺告訴他,云淺從沒有忠誠于他!

    他沒有病!

    也沒有臆想癥!

    擺在眼前的,就是事實!

    靳寒默默地將水杯和藥放下:“那......這件事,接下來您打算怎么處理?”

    司夜擎:“我的事,不需要你過問。”

    靳寒:“......”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正要出去。

    司夜擎突然問:“有酒嗎。”

    靳寒道:“司總,您要喝酒嗎?”

    司夜擎:“給我開一瓶羅曼尼康帝。”

    辦公室里有一面酒柜,陳列存放著許多酒,大多數都是紅酒。

    司夜擎并不是一個嗜酒的人,也知道,酒精不能解決問題,只能麻痹情緒。

    可他想要這種麻痹。

    否則......

    他怕他情緒遲早崩潰失控,殺了紀霖臣!

    他無法忍受任何人弄臟他的東西!

    從小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