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煩躁地揉了揉頭發,進了辦公室。

    整整一晚,他守著司夜擎,直到黎明,司夜擎終于醒了。

    剛睜開眼,藥物副作用強烈,他頓時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司總,您醒了。”身畔傳來靳寒的聲音。

    司夜擎緩緩坐起身,看到靳寒就坐在身邊:“你怎么在這?”

    他怎么睡在沙發上?

    司夜擎低頭,發現襯衫上有一抹血跡,蹙了蹙眉。

    這血又是從何而來的?

    他身上沒有任何破口。

    靳寒瞪著他的臉,欲言又止。

    盡管,白顏再三叮囑他,一定要對昨晚的事保密,但他從不敢對司夜擎隱瞞任何事,因此,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司夜擎見靳寒臉色詭異:“怎么了?”

    靳寒道:“司總,昨晚你吃了藥之后,發生了什么事,你還有印象嗎?”

    司夜擎沉默了。

    靳寒隱晦道:“昨晚,白小姐來過,您還記得嗎?”

    司夜擎劍眉一下子壓了下來:“她來過?”

    他怎么一點印象沒有。

    靳寒道:“白小姐說,你吃了藥,產生幻覺,把她錯認成云淺了。”

    司夜擎的呼吸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你什么意思?”

    白顏昨天來了?

    他把白顏......認成了云淺?

    昨晚的記憶,他殘存不多,只記得,他看到云淺,在藥物的催使下,情難自控地摟住了他,做了他一直想做,卻一直苦苦壓抑的事。

    靳寒的意思,昨晚的那個女人,不是云淺,是白顏?

    藥物致幻下,他把白顏認成了云淺!?

    此刻,司夜擎目光停留在襯衫上的那抹血跡,只覺得觸目驚心!

    他瘋了!

    才會對白顏做出那種事!

    “不可能。”司夜擎道,“我不可能把白顏認成云淺!”

    這種低級的錯誤,怎么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靳寒道:“白小姐讓我給你停藥,說這個藥物對你的副作用太大了。”

    藥物都是因人而異的。

    靳寒也覺得,致幻效果這么嚴重的精神類用藥,還是趁早停藥。

    司夜擎道:“我不可能對白顏做那種事!”

    他一再強調。

    靳寒是他的下屬,他其實沒有必要和靳寒解釋那么多。

    如此強調,更像是想要說服自己!

    靳寒嘆息了一聲:“司總,事情已經發生了!白小姐不讓我和你說,她說,她只當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司夜擎惱怒地拎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扯到自己面前:“我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我說,我不可能對白顏做那種事!”

    靳寒道:“我不在場!事發時,只有你們兩個人,所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不知情!司總,既然白小姐這么說,你不妨也當昨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呵。”

    司夜擎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對我親妹妹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嗎?”

    靳寒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司夜擎道:“靳寒,你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這件事,我告訴你也無妨!白顏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你覺得,我會對她做那種喪心病狂的事嗎!”

    他松開了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