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云淺疼得沒怎么睡好,早上打了保胎針,醫生勒令她不要下床,盡可能多臥床休養,也不要情緒激動。

    她骨折的地方,被夾板暫時固定了住,一動也不能動。

    云淺一看到司夜擎,臉色就冷了下來:“你來干嘛?我不是讓你滾嗎?”

    清早,她就聽說,簡秘書被轉到特護病房了。

    她心寒了一片。

    整個醫院,只有一間VIP特護病房,一個病房一個樓層,隱私性很好。

    他倒是知道心疼他的秘書,整個醫院獨一間的五星級特護病房,安排給她了!

    幸好陸玥和季繁星不在,云淺知道司夜擎一早會來,所以,她趕緊讓陸玥和季繁星都走了,否則,兩方撞個正面,兩個人一定免不了和司夜擎大吵一架。

    司夜擎壓下慍怒,問道:“醫生來看過了嗎?”

    云淺不冷不熱道:“不要你管!”

    司夜擎:“云淺,你昨天兩個好閨蜜跑去刁難我的秘書,把人打傷了,剛接好的骨頭,又被弄斷了,重新接了一遍。你還想怎么樣?我知道你心底有怨氣,你可以沖著我發火,但是用不著對我這樣劍拔弩張!”

    云淺:“你還要我怎么心平氣和跟你說話?我已經足夠心平氣和了!司夜擎,我們八字不合,跟你在一起,我只有不幸!你是我所有不幸的根源,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離我的孩子遠一點!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心底太委屈了,越說,鼻子越酸!

    她躺在醫院,一晚上疼得無法闔眼,既要擔心肚子里的寶寶保不住,還要忍受斷骨的痛!

    他倒好!

    他心疼他的秘書,給他秘書安排最好的病房,她還跟白顏比?她連他的秘書都不如!

    她跟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她只希望他有多遠滾多遠!

    司夜擎瞇了瞇眼。

    隔了一夜,她對他的態度愈發惡劣。

    靳寒說,昨天晚上,季繁星來了醫院,她和陸玥兩個人守了云淺一整夜。

    她們又在她耳邊吹什么耳旁風,挑撥了什么情緒?

    司夜擎:“有句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那兩個閨蜜,見不得你好是嗎,她們又在你面前搬弄什么是非?”

    云淺:“她們沒有說你壞話,你用不著這樣揣測她們!”

    司夜擎狠狠吐出積郁在胸口的濁氣:“云淺,對我,你不需要用這種硬邦邦的語氣!如果——你不想你的好閨蜜被封殺,就好好跟我說話。”

    云淺臉色滯住。

    她匪夷所思地瞪住司夜擎,“你是在威脅我?”

    司夜擎:“我沒有在威脅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你那兩個好閨蜜一樣不辨是非!我已經說了,昨天的車禍是意外,意外你聽得懂嗎?簡麗是我秘書,她跟在我身邊這么久,她是什么樣的為人,我比你清楚,她沒你想的那么居心叵測!”

    云淺忍無可忍,一把抄起床頭柜的熱水壺,狠狠朝著他砸了過去!

    司夜擎敏捷避開。

    熱水壺砸在墻上,發出巨大動靜,摔在地上,一地碎裂!

    司夜擎眼神似要噴出火來,狠狠瞪住她:“你干什么!”

    云淺道:“司夜擎,我討厭你!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討厭的人了!”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撲簌簌掉下來:“我恨你!我恨你!!我不靠你養,你憑什么要讓我受這種委屈?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從來都只有你欠我,我沒欠過你什么!你憑什么這樣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