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啊,比那糖還甜。
也暖,讓他有些奢想了。
他想的,很想很想的,一直都想讓她對他有所改觀。
他雖然很痛,也很累,可是他拒絕不了她啊。
“走。”她大喝一聲,然后把他扛上了肩頭:“天無絕人之路,上官詡,我向來運氣不錯,我把我的運氣分你一半,我們一定能找到山神廟避風雪,我們一定沒事的。”
本來就難行,如今要負一個人,越發的難行了。
她不敢到處看,生怕漆黑和無邊無際的雪將心里的希望給湮沒。
山神廟在哪里,她記憶里好像沒有什么印象。
中州的圖紙上,并沒有標記這么一個地方。
他傷口的血,滴落在她身上,她心急如焚,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快點吧,先找個避風雪的地方,哪怕再破都無所謂的。
“小蟬。”
“你不許說話,給我養精神。”
她大聲地吼著,聲音里夾雜著她的害怕。
若不是上官詡,她定也會受傷,只怕會比他還嚴重。
“我想說,我好像看到了廟。”
“真的?”她一喜:“在哪里。”晃著頭讓手電四處照著,大片的雪花在飄著,她看不到什么廟。
“左前方。”
她應了一聲好,什么也不想,大步就往左前方走。
果然沒有走多久,她就看到了一株很大的樹,樹下有個破舊的低矮的石屋子,里面有些紅布之類,約莫也是山神廟了。
走得更近了,看到只有一尊石刻的神像,讓飄進去的雪埋了一半。
寂靜得很,不見有牛,更不見有找牛的人。
她現在也顧不上那些了,上官詡傷得那么重,她得趕緊救治他才行。
他是她并肩作戰的戰友,是她的朋友啊。
那個石廟真的是小,她朝那神像跪下拜了拜,虔誠地說:“對不起,我得把你的神像給搬出來,請莫要見怪,實在是救人要緊。”
認認真真地磕了幾個響頭,恭敬地把神像雙手捧了出來。
在空間里拿了一塊最好的布料出來蓋在它的身上擋住雪花,那是孫寧送給她的,他說那是全苗州最好的絲布。
把香爐那些清了搬出去,再將上官詡抱進去,還是不行啊,太冷了,他失血過多人都昏迷了過去。
夏蟬心急地叫了他幾次,一點反應都沒有。
太冷了,也只一會兒,神廟又吹進了不少的雪花。
她一咬牙,在空間里拿出了帳蓬,也是費了好大的勁,這才把帳蓬在神廟里立好,這都是得在神廟,若不然只怕風都能吹跑。
拉上鏈子阻擋冷風吹入,把手電調節一下支在帳頂上,立馬亮得就像無影燈一樣。
低頭看上官詡的傷處,倒吸了口冷氣。
他像是血人一樣,衣服都是血,凍得有些發硬。
“上官詡。”她手小心翼翼試探著他的鼻息,好弱,但還是有的。
掀開瞳孔看了看,約莫有些深度昏迷了。
拿出麻醉針給他打了二支,又用剪刀剪開他的褲管,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樣子還是倒吸了口冷氣,真的是傷得相當嚴重,而且那血,似乎有些發黑,哪怕是剛流出來的,都是這樣。
無影燈照出那尖刺上,有些藍幽幽的光。
這是有毒嗎?她伸出手心一看,也都是藍幽幽的光,沾在上面并沒有掉,在陷阱里她有處理過那些木尖。
一個小村莊,為了捕捉野獸,用得著這樣嗎?
而且今晚的事,一環扣一環,似乎又好生的奇怪。
但是如今也沒有心思去細想,先救上官詡比較重要。
木樁刺穿了他的大腿,她也只有些外科急救的經驗,涉及得細致的,真的不懂,拿著刀的手有些發抖。
不懂,也得硬著頭皮上了,如今真的是顧不了那么多。
戴上了手套,消毒器械,然后慢慢地抽動著木樁。
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扯到了大動脈,那就比較麻煩的了。
也幸好打了麻醉,上官詡并沒有醒,也沒有痛覺。
把木樁抽了出來扔一邊去,再用止血紗布止住那源源不斷噴出來的血。
一定要止住,只是那血,怎么就那么多啊。
從黑色到鮮紅,止血紗布都有點不管用,偏得她又不知道要怎么去夾住什么血管能止住,只能用這樣最原始的方法。
“上官詡,你一定要加油,你一定要沒事。”
不然她真的是無法原諒她自己的,是她執意要出來吧找人的。
是他替她受了這些傷,承了這些痛。
血慢慢地,還是止住了,她吞下淚水,開始清理傷口。
再好的消毒液,都不如她空間里的靈泉水。
靈氣馥郁,柔和又滋潤。
用靈泉水清洗過了,看著那有些發黑的骨肉,她知道那可能是毒感染了,直接拿出了靈珠放在那上面。
她只是想讓靈珠來減輕一下他的傷痛,她要用小刀把那發黑的肉和骨都剔掉,那真的會很痛,很痛的。
可沒有想到的是,靈珠上面竟然有一層黑色的氣在轉動著,他傷口處的黑,肉眼可見的在變淡了。
這靈珠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夏蟬看得都有些驚呆了。
如果真能這樣把毒氣清掉,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想想好像倒也是,記得白虎窩的有障氣的時候,那些動物都跑去喝靈泉水,然后就不怕那障氣了,想必就是有驅毒辟邪之功能。
精神一震,等到靈珠將毒氣吸得七七八八,光華黯淡了好些,她把靈珠拿出來放在他的嘴里,讓他多吸些靈氣。
這里真的是太冷了啊,不要傷沒事,倒是凍壞了。
趕緊的上藥,把傷口縫合,又拿出紫外線燈來照傷口。
差點又把暖寶寶給忘了,撕了貼在他的身上,給他保持著暖意。
這么冷的天,真是麻煩啊,有電熱毯什么的,可是沒有電啊。
處理好一切,把他帶血的衣服換下來,換上她空間里保暖的寬松衣服,再拿出鵝絨被子將他捂得密密實實的。
吊瓶里的藥水,輸得七七八八了,外面的天色也漸漸有些發白,漫長的黑夜啊,終于過了。
它不知道至冷的夜,是多么的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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