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清穿紅樓:林氏長女受寵日常 > 第七百六十章:火炭母
  在馬車里阮氏哭得眼都腫了,夏全卻沒哭,還是安慰她:“娘,你別哭,我沒有吃什么苦,真的,我還學會了很多東西。”

  “你大伯父說你在銀樓做學徒,在東舟邊上,我還以為是那最大的銀樓。”

  “娘,沒事的。”夏全輕聲地說。

  夏蟬皺著眉頭,好生不快,還是盡量讓語氣柔和一些:“小全,你跟姐姐說,你怎么在這里打鐵?是夏侯全的主意是不是?”

  “嗯,大伯父說家里現在周轉不開,我也大了,不能光著用錢,要支棱起來,就把我送到這里來。”

  “那你學業呢?你不是好好的跟十三殿下他們在讀書嗎?”

  夏全眼里有淚在打轉,低頭小聲地說:“已經不在那兒了,娘還是堅持要我去學堂,大伯父拗不過娘,于是我上午去學堂,下午就來這里,大伯父還說了,叫我不要不懂事,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在東舟銀樓邊上做學徒。”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怪不得人家能騎在他們的頭上拉屎呢,夏蟬氣得好生無語。

  阮氏又忍不住哭道:“都是娘的錯,是娘的錯啊,小全,是娘對不起你啊。”

  夏全搖搖頭:“娘,不關你的事,是小全腳不好,以后也不是個健全的人,不能考取功名。”

  夏蟬一聽臉色大變,趕緊拉起弟弟:“我看看。”

  “姐姐,別看。”

  “你要是當我是姐姐,就有什么都跟我說,不要瞞著。”

  這么一說,夏全便放下了手,任由夏蟬擄起他的褲管看。

  只見那細瘦的小腿上,有一個巨丑的疤,還有些烏黑烏黑的。

  她皺著眉頭:“這是怎么回事?”

  夏全低下頭,小聲地說:“姐姐,是箭傷,我們玩的時候不小心給射傷的,比較嚴重,留下了疤,走路,也不太好使。”

  “誰傷你的?”她看著這箭傷,有些不對勁啊。

  像小全這樣大的孩子射箭,哪有這樣的力道,而且一般的箭傷,也端的是不會留下這么嚴重的后遺癥。

  小全不敢撒謊,只能小聲地說:“是英勇候世子。”

  夏蟬努力地想著這號人物,好像沒有多大的印象,京城的人她記得并不是很多,于是便問:“他多大了?”

  小全想了想跟她說:“如今二十了。”

  那就不算是孩子了,一個成年人的力道那可是不小的。

  “用什么箭射傷的,傷了之后,又是怎么處理的?”

  小全垂下頭,小聲地跟她說:“好像是鐵箭,那會娘不在京城,是祖母還有大伯娘給我敷的藥,后來不知怎么的,就一直這樣,走路鉆心的痛,就不好走了。大伯父說我這樣子讀書也是沒有用的,不能再考取功名的。”

  夏蟬寒著臉問道:“然后他就說送你去銀樓做學徒,讓你以后有個前途是不是?”

  她說得都對,阮氏和小全都沒有吭聲。

  天殺的,小全這傷,肯定是故意的,傷得也太是時候了,恰好她娘不在家,她都不知道那時候小全是何等的可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心里也是好生的自責,這事十之八九,也是因她而起的了。

  抓了抓緊小全的手,滿腔的心疼啊,卻是說不出來。

  小小年紀卻也是懂事了,這么艱苦的事情他咬牙承著,不敢跟娘親說,是因為怕娘親傷心難過。

  娘沒有再哭了,只是別開臉,手握成拳頭,一直一直在抖著。

  “沒事了,姐姐回來了。”

  夏蟬也有恨自己,若是早些回來,也許弟弟就不用受這么多的苦。

  天殺的夏侯全,她一定會逮到他,讓他付出代價的。

  他無情無義待大伯母和長風哥,那是他們家的事,可是敢這樣欺負她娘,算計她弟,她若是這口氣能咽得下去,她名字就倒過來寫。

  途經藥堂,她讓馬車停了下來,立馬就帶著小全去看。

  有些事可等不得,越早越好的。

  一個年輕的大夫給夏全看了傷,搖頭道:“都這樣了,只怕也是不行的了。”

  “換個有經驗的來。”

  “姑娘,不管是誰來都沒用啊。”大夫皺著眉頭:“你看,傷口也早就好了,總不能挖開來再重新治吧?”

  夏蟬從袖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眸子冷然地問道:“能換嗎?”

  她氣勢強大,那大夫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好跟一邊的小廝說:“去叫牛大夫過來。”

  來了個胡子頭發花白的大夫,也是細細給夏全檢查,問了小全一些事,然后也無奈地嘆息道:“只怕是好不了的了,小姐,你給再多銀子我也沒有辦法,如今早就痊愈了,哪怕是用再好的藥,也是無濟于事的了。”

  “這黑的地方,約莫是什么造成的?”

  老大夫瞇起眼,認真地觀察著,然后才慎重地道:“只怕是用藥不當留下的。”

  他又問小全:“當時上藥,是不是很痛?”

  小全用力地點頭:“痛,痛得我都昏了過去,等我醒來腿就包扎上了。”

  “能下地嗎?”

  小全搖頭:“不能,動都不能動,紅腫得很,過了六七天才能下地的。”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應該是用了火炭母。”

  “火炭母是何物?”夏蟬奇怪地問。

  “這個啊,可是個烈物,若是有傷不慎碰到了,越發的嚴重,怎么也是好不仔細的了,還會留下烏黑的印子。”

  “這東西是不是每個藥鋪都能買到?”

  “這倒是不難,京城冬天這東西多人買,多是用來治一些凍瘡之癥,但是破皮了都不敢用的,只能加了水輕搽一些,不管是誰來買,藥鋪的人都會加以囑咐的。”

  “如果用了,像我弟弟這般傷成這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若是有請你一定告訴我,不管是道中途說,還是無中生有都好,我一定會重酬的。”

  只要有方法,她就得試一試。

  那大夫卻搖頭:“老夫行醫幾十年,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看來,是有人想要讓我弟弟一輩子不得好了。”

  大夫不敢給她下斷定,不過她心里卻也是有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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