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溫晚厲擎琛 > 第88章 門鎖
  就當時那情況,他說啥我都得答應啊。

  所以我就趕緊點頭說行,你說吧大哥,讓我答應你啥條件。

  老頭就伸出一根手指,說我們這規定不允許其他人留宿,所以你整晚隻能待在屋子裏,不管聽見啥動靜都不能出來。

  我問老頭那我要是上廁所咋整?老頭就說:“小便往礦泉水瓶裏尿,大便直接往褲兜子裏拉,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許出來。”

  他說話挺難聽的,整的我直皺眉頭,不過緊接著他又加了一句:“我們這是要換崗的,萬一被別人發現我留你在這住,那到時候一定會被開除,所以你也別為難我”

  他這麼說我才理解,原來是因為這事兒,就點點頭說行,我憋住不上廁所就完了。

  老頭嗯了一聲,然後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我讓你住著也不是白住,你得給我一樣東西。”

  我說明白明白,然後掏出錢包問他要多少錢。

  沒想到老頭竟然晃了晃腦袋,跟我說他不要錢,這下我有點懵逼了,問老頭不要錢那要啥?老頭就指著我說,你得把身上穿的這個外套給我。

  給我造一愣,問他要我外套幹啥啊?老頭就說山上冷,感覺我身上外套挺暖和,正好留下給他禦禦寒。

  感覺他這個理由多少有點離譜,再說要是把外套給他了,那我這幾天在山上咋辦啊?不得凍死我?

  尋思了一下,我就跟他說大哥你看這樣行不?我這件棉服是八百多買的,我直接湊個整,給你拿一千塊錢咋樣?等你下班了自己去買件新的穿多好呢?

  其實我認為自己挺大方,張嘴就是一千,但他竟然搖了搖頭,看著我說不行,我就想要你身上這件。

  都給我整懵了,感覺這老頭是不是有那個大病啊?放著錢不拿,非得要我身上這外套幹啥呢?我是女的有體香啊還是咋地?

  所以我又勸了幾句,跟他說我要把外套給你了,那我明天穿啥啊?再說這衣服我都買好幾年了,你拿錢買新的不好嗎?

  但老頭特別堅持,我跟他墨跡了半天也沒同意,後來他幹脆把臉一板讓我別廢話,要是不同意就走,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上爬,玉皇頂上麵有酒店,我不迷路的話天亮之前應該能到。

  一句話給我氣的鼻子都歪了,也是真拿他沒轍,我就皺著眉頭把外套脫下來遞給他,嘴裏嘟囔著行行行,給你還不行嗎?那我今晚上住這屋?

  老頭接過外套說不是,這是我們值班室,然後指著旁邊一個小矮屋說那才是他的房間,被褥啥的都有,讓我今晚就在那將就一宿。

  我心疼那個外套,也是挺不樂意的轉過身,剛要往那邊走,腦袋裏卻突然閃過了那個老太太的身影。

  我尋思老頭既然成天在山裏,他能不能知道那老太太是咋回事啊?就又回過頭問他:“大哥,你見沒見過一個老太太啊?”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冷笑著說這山上老太太多了,我哪知道你問的是誰。

  我說就一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挺矮挺瘦的,腿腳也不太靈便,舌頭好像被人從中間剪開了一樣,你知道那老太太是幹啥的不?

  沒想到聽我說完老頭臉色直接就變了,他一把抓住我胳膊,瞪著倆眼睛問我:“你見著那老太太了?她跟你說啥了?”

  他這突然的動作給我嚇一跳,而且那一瞬間他眼神賊幾把詭異,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竟然看見他眼睛裏好像在冒綠光,跟要吃人似的,

  也是被他嚇的,我呆嗬的點點頭說啊,就是因為那老太太瞎指路我才迷路的,而且她看著有點邪性,所以我才想問問你她是幹啥的。

  聽我這麼說老頭的表情就有點陰沉,不過很快就擺擺手,用那種很平淡的表情說啊,那老太太是鬼。

  我他嗎直接傻眼了,倒不是因為老太太是鬼這件事,而是納悶老頭的語氣為啥這麼平淡?難道他也不是啥正經東西?

  可能是看出了我心裏的疑惑,老頭就問你用這種眼神瞅我幹啥?人死後魂歸泰山,這山上孤魂野鬼多的是,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你說的那個老太太早先在山上放羊,十幾年前找羊時候掉下山摔死了,不光是他,這幫護林的人碰都見過。

  他還說那老太太害過不少人,都是主動找她搭話的,這次沒死算我運氣好,下次在遇見可千萬得快點跑。

  聽老頭這麼說我心裏真是一陣慶幸啊,幸好當時沒跟老太太走,否則還不一定會遇見啥事呢。

  我還想問他認不認識孟道長,但外麵實在太冷了,我就打了個哆嗦,轉過身跟老頭說我先進屋了。

  老頭說行,還在後麵喊了句讓我晚上不許出來,我也沒吱聲,直接打開那個屋子的門進去了。

  說實話這屋子是真小,環境也是真差,一股子黴味兒,被褥也是破破爛爛的,比乞丐睡覺的地方也強不到哪兒去。

  屋裏麵有個暖爐,好像是燒柴油的,倒是挺暖和,反正不管咋說也比在大野地裏睡覺強。

  但就在我剛把包撂下的時候,突然聽見有鎖門的聲音,給我造一愣,下意識的去拽門,卻在門縫裏發現老頭在外麵上了一把鎖。

  我當時心裏就咯噔一下,趕緊問他這是啥意思,老頭就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上把鎖,這樣你晚上就出不來了,明早再給你開。”

  都給我整無奈了,問他有這必要嗎?老頭就在外麵說有,他可不想丟工作,然後背著手就走了。

  主動權在他手上,我就算不樂意也沒辦法,隻能忍著心裏的膈應躺在床上,想著不脫衣服將就一晚上,因為那個被髒的實在是沒法蓋。

  那會兒是晚上八點多,我實在是沒啥困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是沒信號,我就隻能閉眼睛往那一躺,開始琢磨那個老太太。

  感覺她之所以找上我,能不能是因為我把吊墜給吳昊了,她沒能害的了吳昊才生氣的?

  想要騙我走,也是因為當時我身上沒吊墜護著?

  但讓我納悶的是,老太太確實有兩條舌頭啊,她要真是許名揚說的那人,為什麼又要害我呢?

  我想問問許名揚,但手機沒信號我也沒法聯係他,更讓我納悶的是青青為啥還不來呢?

  可能是因為屋裏太暖和,我今天又太累,剛琢磨了沒多長時間,一陣困意湧來我就睡過去了。

  這一晚上沒睡踏實,總聽見外麵有窸窸窣窣的響動,和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吱吱’叫聲,甚至還有人的腳步,不過我也沒當回事,覺得應該是跟老頭換班的人來了。

  但睡著睡著,半夜那會兒我突然感覺有推了我兩下,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青青來找我了。

  可我一睜眼,直接就對上了老太太那張泛著綠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