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溫晚厲擎琛 > 第265章 沒掉鏈子
  我一聽她說這話整個人都思密達了。

  也沒猶豫,飛快穿上褲子跑出去敲響隔壁楊叔的門。

  可能他也是剛睡著,打開門迷迷糊糊的問我:“怎麼了?”

  “快出去看看,小鈺說好像有人要偷柳伯父的屍體!”

  我喊了一聲,然後轉過身直奔樓梯口衝去。

  “臥槽!”

  楊叔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也緊跟我的腳步,倆人一起衝出酒店來到那輛車前。

  “沒人啊。”

  楊叔揉揉眼睛:“柳前輩也在,那女鬼是不是忽悠你呢?”

  我說不能吧,她得多幼稚啊,撒這麼個謊就為了折騰我一趟?

  他打了個哆嗦:“那沒準,她不幼稚就不會跟人家約泡,還把自己命給搭上了。”

  被楊叔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沒底,琢磨著是不是小鈺記恨我揍了她一頓,想著臨走之前報複我呢?

  要知道這地方後半夜可是零下三四十度啊,我倆往這一站多少顯得有點sb。

  楊叔渾身上下就一條褲衩子,在寒風中凍的直哆嗦。

  我也沒好到哪兒去,隻來得及穿條褲子,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就這麼一會功夫大鼻涕都出來了。

  有點生氣,我甚至想回去再揍一頓小鈺,卻聽見楊叔小聲嘟囔了句:“不對啊。”

  他伸手指著車門:“你看門把手是不是掉了點漆?鑰匙孔也有被動過的痕跡。”

  說著,他又看了眼後風擋:“這玻璃也有個小洞,不對,那小女鬼應該沒撒謊,這事絕對有問題。”

  我也看了眼,還真是,原本光滑的玻璃上出現了兩個小缺口,看上去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鑿過一樣,隻是還沒鑿通。

  “這幫人可真有意思。”

  楊叔皺著眉頭:“要偷東西直接用錘子砸不就完了麼?費這麼大勁打洞幹啥?”

  “打洞?”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我了,腦海裏靈光一閃,我問楊叔:“你看這個洞像不像被老鼠啃出來的?”

  “誒,你別說還真有點那意思。”

  楊叔在缺口上摸了兩下:“這形狀還真有點像耗子齲齒,難不成那小女鬼說的人是老鼠變的?”

  我嗯了一聲:“不是沒這個可能,青青說過,灰家在薩滿教裏最不受待見,甚至跟柳家還有些仇怨。

  但它們畢竟是仙家之一,估計察覺到了祖靈氣息才會過來查看情況,發現是柳伯父,就想著把人偷回去,幸虧被小鈺及時發現了。”

  楊叔表情有些凝重:“要真是這樣,那咱們這一路變數可就太多了。”

  但不管是不是灰家人幹的,反正那一晚我和楊叔都沒敢繼續睡,回房間穿好衣服,然後在車裏大眼瞪小眼一直窩到天亮。

  上午十點多,一個五十多歲、個子不高、看起來憨厚老實的中年人來找楊叔。

  他是楊叔朋友,據說做旅遊很多年了,人脈廣,路也熟,最主要是會俄語,所以楊叔才會找他帶我們出去。

  不過那會時間還早,一行先在酒店吃了個飯,又回房間瞇了一下午,等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才出發,拐進一條不知通往何方的鄉間小路。

  一到冬天,東北的野外實在是人跡罕至,尤其這裏是邊境,又是郊外,足足開了半小時車我都沒見到一個活物。

  “老楊啊,你這次催的太急,咋不早點跟我說呢?”

  中年人開著車,憨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咱們這邊查得緊,毛子邊防軍下手又黑,要提前辦個旅遊簽證這事不就簡單多了麼?”

  楊叔雙眼微瞇:“老劉啊,你這不是屁話麼?要來得及辦簽證我還會找你?”

  “娘的,在連隊那會兒你就成天熊我,退伍之後還熊我,我上輩子是造了多大孽才會跟你分到一起?”

  老劉扯了扯嘴角:“去對岸倒是不難,黑龍江長的很,隨便找個地兒就能粗溜過去,可沒有簽證在那邊住酒店咋辦?難不成支個帳篷睡大野地?”

  “少跟我講困難,多提提解決方案。”

  坐在副駕駛的楊叔從抽屜裏掏出幾疊粉鈔,一股腦扔過去:“也別說我占你便宜,拿著給你外孫子買奶粉去。”

  老劉低頭瞄了眼,看見那幾疊錢,他憨厚的臉上忽然綻放出笑意。

  “哎呦,老楊你看你跟我客氣什麼?咱倆這戰友情是用錢能衡量的麼?快快快,這錢我不能要,趕緊拿回去。”

  他嘴上是這麼說,兩隻手可是把在方向盤上一動沒動的。

  楊叔也懶得跟他假客套,支著腦袋往玻璃上一靠:“別墨跡了,給你就拿著,事兒好好辦,出了岔子我可真揍你。”

  “擦,你這磕嘮的,我啥時候掉過鏈子?”

  老楊單手扶方向盤,另一隻手拿著錢一摞摞的往外套裏揣,整的倆兜鼓鼓囊囊,跟藏了對手榴彈似的。

  等做完這一切,他轉過頭對楊叔說:“從城裏過境太費勁,咱們先去江邊的村裏,那旮遝人我都熟,先在那待上半宿,吃點東西,等後半夜再偷摸過去,有人開車接應咱們。”

  看楊叔點點頭,他又回頭囑咐我:“那個……小顧是吧?如果遇見盤問的,你就告訴他們你是遊客,我是導遊,帶你們去鄉下農家樂就行。”

  我也嗯了一聲,又瞬間瞪大了眼睛:“誒誒誒,有坑有坑!”

  “坑?啥坑?”

  他摸不著頭腦,有些迷茫的看了我一眼,可下一秒車子直接‘咣當’一聲,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緊接著狠狠一砸。

  “哎呦臥槽!”

  我腦瓜子和頂棚來了個親密接觸,又被撞回座椅,這衝擊力差點沒把我屎給蹲出來!

  楊叔和老劉也沒好到哪去,幸虧係了安全帶,否則我都怕他倆直接飛出去。

  而車被震了一下當時就熄了火,往前漂移了十幾米才慢悠悠的停在路邊。

  “臥槽,你咋開的車啊?那麼大個坑看不見?”

  楊叔罵罵咧咧的打開車門走下去。

  “我這不正說話呢麼?”

  老劉還挺委屈:“那誰知道有坑啊?哪個王八犢子在馬路上挖坑?”

  我揉著腦袋看著老劉,越看心裏越沒底,總覺得這人不太靠譜。

  剛才還吹牛逼說自己沒掉過鏈子,是沒掉鏈子,可轉眼功夫不就掉坑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