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溫晚厲擎琛 > 第644章 言語攻勢
  俗話說有舍必有得。

  自從學會修煉,我就徹底被剝奪了睡眠的權利,身體裏靈氣奔流不息,不斷衝刷肉體和魂魄,讓人時刻都處在清醒狀態,根本不可能產生困意。

  但現在這次不一樣,身體裏的靈氣被封魔陣鎖住,再加上精神力極度透支帶來的眩暈感,三天的昏迷並沒有讓我徹底恢複,眼見卓逸沒動靜了,我也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

  這是一個歐式裝修的臥室,金色調,看起來富麗堂皇卻不俗套,吊頂上的裝飾,以及牆上的壁畫,倒顯得房間主人很有藝術修養。

  而此時的我身上蓋著蠶絲被,下麵是柔軟到讓人能陷下去的床墊,枕頭的包裹也讓人覺得特有安全感。

  如果不是被捆住了雙手雙腳,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被那幾個老頭救出來了。

  “醒了?”

  一陣高跟鞋與地板撞擊的聲音傳來,張琪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我沒看出她臉上有什麼表情,隻是她右手攥著的那把小刀讓我有些毛骨悚然:“這是幹什麼,想噶我腰子?還是把我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解你心頭之恨?”

  “我沒有那種惡趣味。”

  她拿著刀在我麵前晃了晃:“師父說,對付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的命根子割下來,再喂上一大堆藥,欣賞他們心火焚身又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

  我挺無語的:“那你師父可真是個變態。”

  她也不跟我爭辯:“我知道你身體結實,不過這把刀很鋒利,師父用它淩遲過不少男人,我很好奇,它能破開你的身子麼?”

  說實話我真不怕這個,因為心裏有底,知道就算真被割了申公也有辦法幫我再弄出來。

  所以我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回答:“用過那麼多次啊?那你動手之前可得好好消消毒,別給我傳染上什麼病再。”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愣了一瞬,但臉色立刻又冷了下來:“好啊,你嘴硬,我今天就要看看等命根子沒了之後,你的嘴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麼硬。”

  她真是一點都不客氣,說完直接把我身上被子掀開。

  溫度的流失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但這都無所謂,主要是張琪接下來的動作讓我覺得特別扭。

  她也不著急動手,掀開被子之後就往那一站看著我,而我現在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完全是個‘大’字兒,此情此情讓我覺得自己就跟個馬上要被強了的女人一樣,甚至覺得有些屈辱。

  也不知道張琪在想什麼,被盯了足足一分鍾之後我終於繃不住了:“要動手快點行麼?現在它軟著好噶,一會兒我就不敢保證了。”

  聽我說這話,起初張琪還有些茫然,但等反應過來之後,她可能覺得我沒把她當回事兒,被激怒之後直接攥著刀撲上來。

  手起刀落,一陣涼風吹過。

  並沒有什麼痛感,張琪的眼神也讓我明白自己命根子還在。

  於是我又輕笑著調侃她:“看來刀還是不夠鋒利,你再磨磨吧。”

  她沒回應,目光漸漸變得冰冷。

  等我在想說話的時候,她竟然反握住拿到刀,直接向我心口刺去。

  一刀、兩刀、三刀,這把材質並不算上等匕首自然破不了巫體,它都已經開始卷刃了,反倒是張琪拳頭上那種強大的衝擊力讓我胸骨生疼。

  她越刺越起勁兒,那把刀已經變成了不規則的鐵塊兒,可她依然沒有停手,倒像是一種發泄,眼中布滿血絲的她想把心裏的苦悶、委屈全都發泄在我身上。

  以她現在的力量,這種程度的攻擊已經能夠對我造成傷害了。

  沒過多久我就感覺到自己胸腔一陣劇烈疼痛,那是斷掉的肋骨刺進了心髒,胸腔上的骨頭也碎成好幾塊,內髒受到衝擊,鮮血從胃裏湧了上來,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但我沒有喊疼,也沒有阻止她,咬緊牙關承受著她的怒火。

  可能她也怕打死我,在看到我胸腔完全凹陷之後停手了。

  我忍著疼痛扯了扯嘴角:“你看你,張琪你就是這樣,偏執,偏執到了一種正常人不能理解的程度。

  你上大學的時候就很偏執,認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記得那次你專業課考了第二名,就半夜偷偷起床去衛生間背臺本,弄的那天晚上你們整個樓層的女生都不敢去上廁所,還以為鬧鬼呢。

  再就是競選學生會那次,你跟第一名就差一票,然後你就當著全係同學的麵哭鼻子,當時我還給你遞紙來著你記得麼?

  其實最讓我理解不了的是,師大一本畢業已經很不錯了,可你還覺得不夠,非要為難自己去英國深造,臨畢業那會兒大家都在玩,你一邊寫論文一邊考雅思,弄得自己整天掛倆黑眼圈,我都擔心你會不會哪天突然猝死了。

  還有……”

  或許是被卓逸說動了吧,我發現自己態度已經變了,看著眼前的張琪心裏也提不起恨意。

  本來想再說點什麼,套套近乎,緩和一下張琪現在的氣氛。

  可我發現自己對她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剛剛這幾件事也隻是從別人口中聽說,隻能轉移話題:“嗨,算了,說這些過去的事也沒什麼用,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緬甸內向、還有點腹黑,背地裏恨不得卷死別人的小女生了。

  說真的我沒覺得疼,反倒有點心疼你,你太偏執,其實忘了一個人真的不難,是你在不肯放過自己,就像你剛剛不是在打我,而是在折磨自己。”

  我不知道聽完我說這些話之後,張琪現在是什麼想法。

  她把手中的鐵塊一扔,轉身背對著我,不過就在我想要趁熱打鐵,繼續對她使用言語攻擊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神色慌張的女魔修闖進來,對張琪行禮:“主人,外麵有情況,一群東正教的祭司把這裏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