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臥槽！”
這道耀眼的光好懸沒給卓逸狗眼閃瞎。
她連忙捂上眼睛，罵了句：“哪個開奧迪的傻逼把遠光整屋裏來了？”
我是真沒繃住，噗嗤一聲樂了。
隨著光芒漸漸暗淡，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出現在房間內。
從輪廓勉強能看出那是個人，但像剛剛一樣，精神力掃過去並沒有發現半點痕跡，這是以一種我不能理解的方式存在的。
片刻後光影漸漸凝實，變成一個金發碧眼、塊腹肌、身材完美的白人男子。
該說不說，這人是真他嗎帥。
我就沒見過這麼完美的人類，幾乎符合所有女性的審美，這要出現在大街上肯定會引來無數少女的星星眼的和尖叫。
別人女人了，估計取向稍微有點問題的男人看了都會心動，別問為什麼，問就是因為卓逸這會兒哈喇子都快淌出來了。
感覺這樣挺丟人的，我懟了她一下：“收收嘴臉，什麼德行啊你這是。”
“操，顧言，弄死他！”
卓逸激動的啪啪直拍大腿：“就是這種，這就是我想要的身體，快，殺了他，然後把他的身子搶過來給我，從今以後讓我喊你親爹都行！”
我感覺她好像在說夢話。
站在麵前的男子明顯隻是一道光影，本體都不在你怎麼弄死人家？
但卓逸不管，看我沒反應她有點坐不住了，不管不顧的凝聚魔氣衝了上去：“這麼完美的身體隻有老子才配擁有，拿來吧你！”
她理所當然撲空了，我都不用去看就知道結果。
就像麵對空氣，卓逸毫無阻礙穿過男子的身體，因為用力過猛好懸沒撞牆上。
但她不甘心啊，又對著那道虛影劃拉了好幾圈，在發現自己根本碰不到人家之後，急了：“這什麼情況？顧言你幫忙啊！”
“他幫不上你忙。”
男子嘴角掛著一絲自信，又帶著點邪異的笑容：“你們現在看見的隻是我的一道投影。”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什麼是投影？”
他倒很坦誠：“這是天堂那些家夥創造出的一門法術，可以讓意識攜帶部分本體能力，再把它隨意投射到世界上任何角落。
這樣在與人對抗時最多投影被打散，本體卻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總之這項能力還不錯，我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就拿來用了。”
“不會吧，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天堂那些家夥豈不是無敵了？”
我裝作不在意的試探他：“比如我現在打散你的投影，再趁著你意識歸體最脆弱的瞬間，凝聚自身全部精神力給你來上那麼一下，或者找到冥冥投影跟本體的那一絲因果直接下咒，你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嗎？”
“那麼等下次遇到天堂的人，你可以嚐試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
他很自然的把話題轉移開：“你是巫族，又是通天門下弟子，但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我也不想接話：“正好我也沒見過你，要不你先自報個家門？”
“我認為現在還不是透露自己身份的時候。”
“我也一樣，所以咱們還是別互相試探對方的老底兒了，聊正事兒吧。”
拽了一下身邊的卓逸，我指了指沙發：“站著幹嘛？趕緊坐下別在這丟人。”
她還沒從剛才激動的心情平複過來，咬牙切齒的盯著金發男：“別讓老子找到你本體在哪，否則我一定把你身子搶過來。”
“你這個魔倒是很純粹，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內心欲望。”
金發男笑著打量幾眼卓逸，又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在你麵前遮遮掩掩沒有意義，我幹脆有話直說。
現在的教廷已經沒有了信仰，他們違背了救贖世人的初心，懲罰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這就是我降臨在人間的原因。
這三十年來我一直在暗保護班尼特，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的思想和行為，他就是我選，幫我完成這件事的代理人。
之所以昨天會現身，是因為我察覺到你身上也肩負著相同的使命，雖說不明白通天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弟子留在人間，但這並不重要，合作才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他確實夠坦誠，但我也不可能他說啥就是啥。
整理一下思路，我提出了自己心的疑問：“以你的能力，想達成這個目的簡直是易如反掌，還需要我幫你麼？”
金發男搖頭：“和你師父一樣，我真正的本體已經不存在於這片空間了，所謂的本體，隻是我離開這個世界以前留下的一道意識。
就算是意識，也要留在天堂震懾那些早已心懷不軌的、所謂神明的家夥，否則我也不用寄身與班尼特，借他之手達成目的了。”
我稍微鬆了口氣。
弄了半天眼前這位跟央鬼帝一樣，都是臨走前留下了自己的意識分身，用來對抗某些突發狀況。
那就還好，雖說這些大神的意識分身我也對付不了，但至少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如釋重負的坐直了身體，我繼續問他：“你確定你的最終目的僅僅是懲罰教廷，而不是整個人類？”
“我為什麼要懲罰人類？”
金發男回答的很幹脆：“哦，一定是教廷那些小家夥對你講了某些虛無縹緲的傳說，可那僅僅隻是傳說，這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四騎士。
真正的天啟就是人類自己，戰爭、饑荒、瘟疫、死亡，這些都是愚昧的人性，以及永無止境的貪婪帶來的惡果，巫很團結，所以需要域外天魔來消耗他們的實力，但人類不用，他們自己就可以毀滅自己。”
沒給我再次發問的機會，金發男直接走到我麵前：“我想東方應該也遇到了同樣的困境，自從百年前央鬼帝的意識消失之後，那些閻王的權利無限膨脹，已經不滿足於統治一個小小的冥府了。
再加上那些修道人對於天地靈氣無休止的掠奪，已經對世界的本源產生了極大的破壞，再這樣下去，整片空間就會淪為荒蕪、毫無生機的死地。
所以顧言，為了世間生靈能夠更好的生存下去，讓我們合作共同完成目標，還世界一個清靜。”
說話的同時，他眼閃爍著讓人難以拒絕的熾熱光芒，伸出一隻手懸在我麵前，等待著我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