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溫晚厲擎琛 > 第997章 臥室
  我都不知道王騫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隻是他聲音出現的剎那,我後背‘唰’的冒出一層冷汗。

  心想幸好剛才沒說我們之間密謀的事兒,要不然王騫聽到,那不就完犢子了麼?

  轉頭看了眼管正跟秦睿,他倆發現王騫出現後竟然沒有一絲驚訝的表現,這就讓我更納悶了,莫非他倆都知道王騫躲在旁邊偷聽?

  如果是這樣,那很有可能管正剛才給我甩的眼神兒,根本就不是暗示我趕緊走,而是暗示王騫已經來了。

  臥槽,那這就更離譜了,離譜到讓我懷疑自己的能力,難不成我現在這兩下子連這倆冥使都不如?

  反正就在我懷疑自己的功夫,管正臉上露出了特別假的笑容:“閻君大人說笑了,隻是我這邊有點急事兒,秦睿冥使攔著不讓我走,我一時脾氣上來沒控製住才說出這種話的。

  那既然您有事兒要跟秦睿冥使聊,那我跟我這位兄弟就先走了,等有空,我一定帶著禮物登門拜訪,為我今天的冒犯給你賠不是,回見了。”

  這次管正也沒給我使眼神,直接拉著我往外走。

  途中我倆一句話都沒說,一直到走出鬼牢,上了臺階了,他才長舒一口氣:“他嗎的,今天這事兒鬧的,就跟蜘蛛網似的那叫一團亂麻啊,我都不知道現在應該從哪兒開始理了。”

  “不是理不理的問題。”

  我回頭看了一眼:“剛才是咋回事兒啊?我都沒感覺到任何氣息,你們怎麼知道王騫來了?”

  “沒察覺到正常,畢竟是第五殿的閻君,你也別太小看王騫了。”

  管正邊走邊給我解釋:“這跟王騫修行的一樣功法有關係,這功法修到小成,就可以隱匿自身氣息於周邊虛空,不會被任何人察覺、感知到。

  修煉到大成,這周天就再也沒有了關於他的信息,甚至天道都無法影響到他,那是真正意義上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不過以王騫的天分,修煉到功法大成是不可能了,但這小成的境界也讓我們在他手裏吃過不少虧,早年他做拘魂司副司長的時候,就總喜歡隱藏在虛空中聽我們有沒有說他壞話,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我皺著眉頭問他:“說重點行麼?你不是說沒人能探查到他嗎,那你跟秦睿是怎麼感覺到他來的?”

  管正嗬嗬一笑:“你也別太小看了秦睿,他現在是一副帶死不拉活的德行沒錯,可當年做鬼差的時候,他也是我們幾個人裏天賦最高的,不然怎麼可能以千多年修行,硬撼王騫幾千年的道行?

  尤其在跟王騫發生衝突被調到鬼牢後,他一直在防備著王騫對自己暗中下手,所以早在鬼牢裏布下無數禁製,別說王騫,哪怕段閻君親自己來都不會占到任何便宜,所以區區一個探查到王騫的氣息真算不上什麼。”

  聽完他的解釋我點點頭:“嗯,這秦睿幹別的不行,當烏龜還真是一把好手,這是真打算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窩著不出來了唄?”

  “可能是吧,這跟我沒關係,我隻要一心一意完成燭龍大人交代給我的任務就好,其他事情與我無關。”

  也不打算繼續往上走了,管正直接伸手一劃,在我倆麵前打開一條通道:“先回我辦公室,坐一會兒,等夜深人靜了我們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悄悄摸進冥殿查探查探,我倒要看看段閻君的心魔是不是真的不在冥殿裏。”

  “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作死的行為呢?”

  感覺心裏有點沒底,我試探著問管正:“要不……咱們去找燭龍前輩匯報一下情況?這事兒有點大,恐怕咱們兩個處理不了啊,萬一進冥殿之後被段前輩的心魔發現了怎麼辦,咱們可打不過他。”

  “燭龍前輩最近也在積蓄力量,上次為了幫你,他已經動用太多的本體能量了,暫時沒有時間搭理咱們,沒看最近一段時間都是燭龍使忙前忙後麼?”

  管正一隻腳邁進那條縫隙:“可燭龍使對冥殿的熟悉程度還不如我,所以與其麻煩他,倒不如咱倆偷偷摸摸的進去看看,我是一天都等不了了。”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身子已經完全跨過那條縫隙了。

  然後他站在對麵衝我喊:“別墨跡了,趕緊進來,當我維持這條通道不需要耗費靈氣的麼?”

  “這點靈氣對於你管正大冥使來說還算個事兒麼?”

  我一邊調侃一邊往裏進,緊接著場景又是一陣變幻,可當眼前再次恢複清晰時,我發現我倆竟然不在管正辦公室。

  這反倒像是某個女人的臥室。

  房間很大,差不多有五六十平米,裝修應該能用古樸來形容,最中間擺著張足有兩米多、掛著紗帳的大床,左側有個梳妝鏡,後麵是一排書架,上麵整整齊齊的堆滿了書籍。

  往房間右側看,那邊除了衣櫃之外,竟然還有個用雨花石堆砌成的小池塘,池塘裏並沒有魚,走進去一看裏麵水竟然是熱的,還在往上冒著淡淡的白色蒸汽。

  一股馨香的氣息鑽進鼻腔,我問管正:“啥情況啊?你怎麼帶我跑人家女孩的臥室裏來了?”

  管正嗬嗬一笑:“怎麼樣,這房間還行吧?當年我親自參與設計的。”

  我更懵逼了:“你別告訴我這是你女兒的房間啊,你不是還沒娶妻生子麼?莫非你跟剛才那個所謂的書記官有一腿,倆人弄出個私生女,被你金屋藏嬌藏在冥府裏了麼?臥槽,那可真他嗎刺激啊,怪不得你變著法的要給人家升職呢。”

  “嗨,你可真他嗎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管正瞪了我一眼,隨後走到床邊,輕撫著掛在上麵的那層紗:“這房間的主人,不是我女兒,但勝似我女兒。”

  然後他轉過身來麵對我:“段雨墨,記得麼?這個房間,就是我當年專門為她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