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溫晚厲擎琛 > 第1018章 攀親戚
  也不能說女人裝逼,不把我放在眼裏啥的。

  換做我是她,一個修為看上去跟管正差不多的人,跑在這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差點沒把段天打的魂飛魄散,我也會覺得這人是在裝犢子,典型的虛張聲勢呢。

  所以我也不打算跟她墨跡下去了,俗話說戰場打不贏、一切等於零,我認為有必要先讓她看看我的實力,這樣才有跟她繼續對話的資格。

  蠱蠡的分身依然在大殿中,我倒不擔心它的安全,以鬼神的能力,它這會兒應該已經脫身回到鬼神界了,最多最多被圍攻、損失掉這一道分身,反正已經吞噬掉一個冥使反哺給本體了,這點損失對它來說算不上什麼。

  本來想讓雷蒙給這女人露一手,但剛剛召喚蠱蠡讓我精神力一陣空虛,到現在都沒緩過勁兒來。

  於是我抬頭看了眼天,還要,這會兒應該已經是鬼界的淩晨了,頭頂的太陰之力愈發濃鬱,我不斷汲取著它的能量,將體內的太陰之力灌注進驚夢劍身。

  劍中的靈蛇被靈氣滋養著,仿佛有了生命一樣,自動從我手中脫離,化成一條身長足足數十米的大蟒光影,後半身盤踞成一團,身體上部人立而起,菱形的瞳孔死死盯著麵前的女人,不斷朝她吞吐著信子。

  女人眼中表現出一絲狐疑的神色:“你是薩滿?”

  我搖頭:“不是。”

  女人又問:“那你弄出來的這條蛇,身上怎麼會有薩滿教的祖靈氣息?”

  “因為我跟薩滿有不小的淵源,包括這把劍,也是薩滿教柳家一脈的家主送給我的,權當是她女兒跟我成親的嫁妝了。”

  我本來沒什麼想法,以為她就是隨便問問。

  結果沒想到女人又繼續追問:“那薩滿教現在的情況如何,五大家依然存在嗎?還是說已經被其他分支代替了。”

  我抬頭看向她:“問這麼多幹什麼,怎麼,你也認識薩滿教的人。”

  “是我在問你,你隻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這話顯然帶著刺兒,態度不怎麼好。

  但我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沒必要去跟一個女人計較:“不是,五大家中的灰家因為做了危害自家利益的事,已經被薩滿教徹底除名,也是因為灰家跟外人勾結,灰家死傷殆盡,白家隻剩寥寥幾個白仙在茍延殘喘。

  胡家損失也不小,但好在人數眾多,實力也比較強,沒有傷到筋骨,長輩們跟小輩們都在,香火傳遞沒什麼問題,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

  唯獨柳家,因為實力普遍比較強,損失不大,而且柳家祖靈依然存在,這會兒儼然已經是薩滿教中實力最強的一脈了。”

  解釋完這些之後我問她:“我看你對薩滿教的事挺有興趣,怎麼著,跟五大家中某位老祖宗有淵源是麼?”

  女人沒回答我的問題。

  反倒她眉眼間出現了有些毒辣的神色,皺著眉頭問我:“誰,是誰把薩滿教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一說這話,我腦袋裏第一個冒出了卓逸的名字。

  但現在卓逸是站在我這邊的,我不可能把她給賣了啊。

  我於是我隻能把話題往冤大頭上引:“天心島,這個組織你知道麼?”

  女人眉毛一挑:“天心島?沒聽過,至少在我閉關之前沒有聽到過關於這個組織的任何信息,是在我閉關之後他們才成立的?”

  我搖頭:“不是,天心島是萬年前某股勢力的一個殘餘分支,那個勢力的名字叫‘域外天魔’,這四個字你總該聽說過吧?”

  “域外天魔?你是說,薩滿教的人跟域外天魔有接觸?”

  我說出這句話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女人的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直接向前邁了一步,抓住我的胳膊:“快說,域外天魔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還有閻君呢,域外天魔再次出現了,他為什麼不派冥府的人施以援手?”

  “哎呦,說話就說話,你別跟我倆動手動腳的行不行?”

  我後退一步,把女人的手掙脫開:“閻君?你們的閻君成天隻想著爭權奪利,想著怎麼能弄死其他九殿閻王,想著怎麼才能架空燭龍在冥府裏的地位,哪有閑心管域外天魔的事兒?

  眼下那些魔崽子都在外麵興風作浪的,可段天在做什麼?他拉攏鬼族,想要用許給鬼族隨意出入冥府作為條件,讓他們配合自己壓製其餘的九殿,這件事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我告訴你,現在的七殿閻君已經不是從前你認識的那個段天了,就算這會兒人間生靈塗炭他也懶得管,不信你就回去好好打聽,打聽一下他最近幾年的所作所為,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了。”

  女人沒吭聲。

  我不知道她這會兒心裏在想什麼,眼神飄忽不定的。

  不過我也沒閑著,一直在心裏思考著,要不要旁敲側擊的告訴她心魔已經把段天身子占據了這件事兒。

  不過說出來她會信麼?而且就算信了,以冥府這些家夥古板、一根筋的辦事風格,他們是會重新擁段天為閻君,還是繼續向心魔效忠,這些都是未知數。

  正想著呢,女人忽然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問:“你手上拿的那把劍,它的名字叫驚夢是吧?”

  這句話直接給我說一愣。

  我狐疑的打量著她:“你怎麼知道?”

  女人也沒回答,繼續追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與驚夢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把劍,它的名字叫落花對麼?”

  “你別整這出啊,再這麼嘮嗑都給我嘮害怕了。”

  我身子往後退了退,跟她保持在一個安全距離:“大姐,你到底何方神聖啊?連驚夢跟落花這兩把劍的名字都知道,我看你跟柳家的淵源不淺啊。”

  “何止是不淺。”

  女人嘴角掛上了一絲無奈的苦笑,挽了下鬢角掉落的發絲:“如果我說,這把驚夢是幾千年前的柳家家主送我的定情信物,你相信麼?”

  她一說這話,我腦瓜子當時就‘嗡’的一下。

  好家夥,這嘮著嘮著,怎麼還他嗎攀上親戚了呢?

  我這一看柳家這些老祖宗也不是啥好東西啊,連冥府的冥使都勾搭,這世上還有啥事兒是他們家人不敢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