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彎彎將花灑放下,趕緊擦好身子穿上睡裙,探出一個頭張望著臥室。
空蕩蕩的臥室里床沿邊上,旖旎模糊的燈光傾泄在高挺的背脊上,少女不知道男人來這里干什么。
但是她不得不出去,她怕下一秒她不出去,男人就會闖入浴室。
她踩在細軟的羊毛毯上,輕柔的絨毛輕撫著她的腳背,她提心吊膽地走到床腳處。
少女目光含澀地看著背著自己的男人,“叔叔,是有事嗎?”
沈樓雙疊起修長的腿,側身瞥了一下身子,露出來的規整放置的西裝,是沈嵐從自己身上扒下來的那一套。
“過來。”男人聲音沉厚,帶著飽經歲月的痕跡。
鶴彎彎像是犯錯了的小孩兒乖乖地站在男人的眼前,她抿著唇,思忖良久后啟開粉柔的唇。
“叔叔,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男人瞥了一眼西裝,將目光移動到少女因為急促穿衣而余留的水珠,甚至濕噠噠的身子緊緊地貼著絲綢睡衣。
“乖彎彎,叔叔的東西不可以交給任何人。”
“叔叔給你的,你只能受著。”
“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就像是蟄伏的地獄魔鬼在掌管著自己的領地,又要確保少女只屬于自己。
甚至超越了呼吸,超越了靈魂,超越了她身邊的每一樣東西。
都必須留下他的氣息。
“乖彎彎,你說,你做錯了嗎?”他嘴里總是含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卻肆無忌憚地收裹著少女的軀殼。
“我不該將叔叔的西裝給姐姐的。”鶴彎彎沒想到男人如此難纏。
明明他有潔癖,為什么還把西裝拿入自己的房間里。
“做錯事了,就該罰,是嗎?”他倒是水到渠成地接上少女的話語。
可是少女蹙了蹙眉,不悅地抬起頭直視男人那雙眼,可又畏懼地低下頭。
“叔叔,我覺得……這點小事不需要被懲罰,叔叔……”少女聲音嬌軟無力,媚中點著困惑。
沈樓不是個好惹的主,他赤裸裸地盯著少女,嘴里輕薄地吐出一句話。
“小事?”
“鶴彎彎,注意你的言行。”
“知道了,叔叔。”
鶴彎彎怕事情越來越糟,她不想被那一柜子的“刑具”拷打,她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一步步地走向男人。
她位于男人的雙腿之間,她抬起頭,蜻蜓點水般觸碰了男人的唇瓣。
嬌弱難以自理的小姑娘在祈求,那樣的神色讓人熱血沸騰,更為激動人心。
“可以了嗎?”
“叔叔—”
鶴彎彎不知道男人的視線在她的頭頂停留了多久。
但唯一知道的是她感受著逼仄的空間里感受到了溫度的上升,灼熱的烈焰讓她神情不自然。
她急匆匆地站起身來,差點一個身形不穩跌倒在地,幸好沈樓眼疾手快將鶴彎彎攙扶起來。
溫度傳遞,鶴彎彎感覺自己的手臂的上的皮膚都快燙出氣泡。
“乖彎彎,我很喜歡你這樣~”他淺淺一笑,不緊不慢地扶起搖搖欲墜的小姑娘。
鶴彎彎看著男人遠去關上門,她才放下心來,受驚地盯著還在原處的西裝,她發現西裝上面有字條。
飄逸霸道的字體象征著主人的蠻橫和極端。
【穿上它,讓它其余的氣息都消失。】
【明天我要看到成果。】
鶴彎彎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氣味了,是沈嵐的。
她不知道男人是怎么變態地寫出這些話的,她惡心地想吐,可是又不得不順從。
提前的揭露,會讓自己處于不利的位置上,自己也會淪為男人掌心只為他舞蹈的提線天鵝。
*
翌日,男人例行來檢查成果,掌心的西裝上灑滿了少女身上的氣息,是充斥著令人沉淪的甜美氣息。
他的眉宇漸漸松開,一指勾勒著西裝的輪廓。
隨即轉身離開,好似不給少女一個溫柔的眼神。
鶴彎彎疑惑不解地跟上去,被管家攔下來吃了藥后,還沒到門口,就聽到男人對管家的命令。
“關門!”
鶴彎彎拍打著緊閉的房門,扭動的門把手完全沒絲毫的作用,少女情緒一激動連身子也軟了下去,疑惑不解地哭喊道。
“叔叔,別鎖門!”
“叔叔,為什么不讓我出去?!”
眼淚縱橫,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坐在監控后的男人看了都覺得于心不忍。
可是,必須這樣。
今晚是歡迎沈嵐宴會的籌辦時間,豪門世家高官顯貴都會來到沈宅,這將是前所未有的豪門聚集會。
鶴彎彎眼淚流干,她腦子里突然閃現了沈嵐的計劃。
她失了魂地跑到日歷表前,看著日子,今天是宴會。
叔叔為什么要鎖著她,他是發現了什么嗎?
她有些渾渾噩噩地在房間里游蕩,看著窗外的天色逐漸暗沉,她盯著窗外五米開外的樓層高度,腿腳發抖。
她也不敢跳下去。
可是宴會開始后,她必須得幫著沈嵐完成一件事情才能讓沈嵐帶著自己離開。
只要沈嵐愿意,她就可以離開。
可是少女低估了男人對她偏執的程度,把理想想得太過于美好,忘記了三十多年男人不曾結婚的緣由。
鶴彎彎死死地扳著門把手,她盯著門,心下一沉,身子往前沖,磕破了頭皮,昏倒在門口。
監控室里的男人見狀,嘴里幾乎將冰冷撕成碎片,可又心揪地快速邁步來到少女的房前。
推門而入,沈樓將柔弱無骨的少女抱在懷里。
鶴彎彎強撐著自己的眼皮,整個人窩在男人的懷里,委屈地嘟囔道:“叔叔,彎彎不敢一個人待著,別丟下彎彎……”
很顯然,這句話無疑取悅了男人,沈樓眼神猶如雷電攝人,目光復雜地親了親少女的額頭。
“知道了。”
男人寵溺地抱著小姑娘,墨黑的發絲掩蓋了少女一半的容顏。
余留的媚色也讓宴會上的人心神蕩漾,妄圖想去看看那冰清玉潔的高嶺之花懷里——是誰。
甚至在場的目光一度被他們兩人所吸引。
他帶著少女去了一樓的專屬醫務室,讓人給她包扎傷口,他抄手插兜凝望著窗外的灰藍色的天空。
“她怎么樣?”
“先生,小姐不礙事。只是昏迷了,我剛剛對她的傷口進行了包扎,過一會兒估計就能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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