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林穆蕭倪柳若雪 > 第二十七章 硝煙群敵聯合血族公主的殺意
  克裏斯蒂安一世,妖鬼族親王,南方平原上魔裔陣營的主帥。

  他是黑暗君主之下,最頂尖的黑暗親王,強於魔人族的米羅親王,也強於血族的哈蒙德親王,據說已經觸及了君主的境界。

  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潛伏在一座普通小鎮的廢棄工廠內,讓人有點難以置信。

  “天啊,竟然是這位……”

  遠處,酒館的大胡子老板身體哆嗦,差點就跪了。

  克裏斯蒂安親王,就是在曆史上也赫赫有名。

  他被史書提及最多的,就是曾經挑戰過“風暴戰神”路易斯,然後,被路易斯一巴掌拍的險些形神俱滅……

  就算如此,也夠他吹一輩子了。

  角都:我當年刺殺過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牛逼不?

  雖然克裏斯蒂安親王在風暴戰神麵前,就一不自量力的跳梁小醜,可那是因為對手太強了。

  對於絕大多數人類而言,這位妖鬼親王都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他代表著,君主之下的巔峰戰力。

  “原來是你。”

  雷恩眸中精光一閃,抬頭望著祭壇上空的妖鬼族親王,仿佛看出了他的虛實,他臉色冷酷的道,“你確實很強,不過在這裏的就隻是一縷投影罷了,少裝什麼大尾巴狼!”

  這位妖鬼親王也是他係統任務第一階段的目標。

  他現在就對上幾乎是半步君主境界的克裏斯蒂安親王,勝算並不大,逃命的機會倒是不小。

  前提是,小鎮內的這個克裏斯蒂安親王是本體……

  “原來如此,隻是一縷投影。”

  老山羊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喜悅。

  想想也在意料之中,克裏斯蒂安親王可是這次魔裔陣營的主帥,怎麼可能獨自本體深入法羅蘭王國的腹地?

  波克鎮的地理位置,可是在王都紫藤城和梅洛瓦城之間。

  “所以本王才覺得遺憾。”

  克裏斯蒂安親王的投影浮在白骨祭壇的上空,看不清他的麵容,兜帽下隻有一雙泛著青光的詭異眼眸。

  接下雷恩那一劍後,他的形體明顯虛幻了一些,腳下那座白骨祭壇上也浮現出一些裂痕。

  他歎息道:“可惜了,這次很難扼殺一個很有潛力的人類天驕。”

  投影,連分身都算不上。

  他隻是借助空間門和腳下的祭壇,將本體的小部分力量投射過來。

  他的分身,早就被他全部回收了,最近不會,也不敢製造。

  因為他想衝擊君主的境界。

  別以為製作分身很容易,分身,特別是高級的分身,都要注入部分魂力才能形成。

  一旦分身被殺,連本體都會跟著受傷。

  像之前那位妖鬼大公哈羅什,近期被雷恩連續斬了兩具分身,本體都跟著深受重傷了,沒個小半年恢複不過來。

  這還隻是戰鬥力恢複。

  想完全恢複那些損耗了的魂力,可能要二三十年。

  而這二三十年內,因為靈魂不圓滿,妖鬼大公哈羅什的實力很難提升,所以他才那麼痛恨雷恩。

  不管是人類還是魔裔,被殺了一具高級分身,就等於荒廢了十年八年,這段時間難以寸進。

  除非你有專門恢複、溫養靈魂的罕見寶物……

  克裏斯蒂安親王想衝擊君主之境,這段時間更是連分身都不敢製造,否則萬一不小心被斬了,哭都沒地方哭。

  “那你就去死吧。”

  雷恩懶得和敵人廢話,提起魔劍,對著白骨祭壇又是一斬。

  投影而已,他甚至都不需要全力出手。

  轟!

  他體表萬千星粒閃爍,排列組合,澎湃的星辰原力在劍刃上凝聚,化作一柄數百丈長的惶惶劍光,朝克裏斯蒂安親王和那座白骨祭壇劈下!

  劍光耀世,如一道光幕驅散了夜色,附近幾條街都被照亮。

  這又是聖域一劍,威力大概是一個21級的年輕聖者,同時精通劍術表現出的水平。

  “倒是個急性子。”

  克裏斯蒂安親王的投影輕笑一聲,方圓十裏虛空頓時暗雷閃爍,宛如萬千冤魂在陰雲中咆哮。

  不得不說,他的氣象確實驚人,憑借空間門透射過來的小部分力量,就給人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他一隻手探出,黑暗原力流轉聚合變成一隻龐大的漆黑骷髏鬼爪,隻是輕輕一劃,附近的大氣就如裂帛般分散破裂!

  嘭!

  星辰大劍撞向鬼爪,瞬間被撕裂粉碎,化作無數星火炸開!

  克裏斯蒂安親王卻未乘勝追擊,他手一撈抓住白骨祭壇下的那個魔女,丟進了空間門內。

  做完這些,他的身體又虛幻了一些,同時祭壇上的裂痕更多了。

  “本王還是覺得你很礙眼,死了更好。”克裏斯蒂安親王冷漠的道。

  嘭!

  話音剛落,他腳下的那座白骨祭壇瞬間破碎成齏粉,地上的屍體,大片血水和青色符文一起殉爆湮滅,其中蘊含的力量如一縷縷暗雷一樣瘋狂注入他的投影中。

  同時那道空間門也陡然破裂,無數能量如流水一樣灌注入他的投影中。

  接著,克裏斯蒂安親王的投影也開始燃燒,寸寸湮滅。

  不過在消失前,匯聚了當前所有力量的他發出了最後一擊,對準雷恩,遙遙一指。

  “死!”

  轟!!

  黑暗原力沸騰了,無數青雷閃爍,克裏斯蒂安的手指如同一條沐浴雷霆的可怕深淵黑龍一樣撞向雷恩,沿途虛空都震顫開裂!

  這是自毀祭壇,燃燒投影,蘊含著他心中冰冷殺意和所有力量的一擊。

  別看他之前言行舉止好像很有風度,可對於人類天驕,他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

  一擊之下,整個小鎮都在顫抖,星月的光芒被黑暗吞噬扭曲了,宛若末日。

  這一擊,甚至可能秒殺迪蒙那樣的老牌聖者。

  “老鬼,我跟你拚了!”

  雷恩一臉“悲憤”,仿佛窮途末路的野獸一樣舉起了魔劍,全力一劈,璀璨劍光如星河奔騰。

  轟!!

  星辰神劍劈中那道落下的漆黑巨指,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和滔天狂瀾,可不過僵持剎那,劍芒就如同玻璃一樣破碎成無數流光!

  那道漆黑的巨指也斷裂了一截,餘下一大半依然轟了在雷恩的身上,震起無邊氣浪!

  嘭!

  雷恩悶哼一聲,身體倒飛出去,將一棟房屋撞的粉碎,重重墜入地底!

  以他的落地點為中心,街道陷落,大地如被掀動的毯子一樣抖動起來,一道道裂痕向四周蔓延。

  “會長!”

  遠處的大胡子老板差點被震的摔倒,嘴上發出驚懼的呼喊。

  “天啊,怎麼會這樣。”

  “好可怕的戰鬥,這就是封號獵魔人和黑暗親王的實力嗎,簡直就跟天崩地裂一樣。”

  “會長大人該不會死……”

  “閉上你的烏鴉嘴!”

  “……”

  那十幾個獵魔人頓時發出驚慌的呼喊,亂成一團。

  阿克曼子爵剛走馬上任沒幾天,要是這麼快掛了,對法羅蘭的獵魔人協會分部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擊墜雷恩後,半空中,克裏斯蒂安親王的投影也燃燒殆盡。

  黑暗原力散去,月光傾瀉而下,廢棄紡織廠已經淪為一片廢墟,附近幾條街道上的房屋也垮塌了大半,碎石,瓦片和木屑等散落一地,塵埃四起。

  待動靜平息,小鎮南郊毀於一旦,隻留下滿目瘡痍的大地。

  好在這片怪事頻發的區域本就沒人,倒是沒波及到什麼無辜者。

  “艸!該死的老妖鬼,臨走前還不忘來一下狠的。”

  老山羊手扶法杖,罵罵咧咧的從一處廢墟旁爬了起來,體表幾道搖搖欲墜金色的能量護罩緩緩破裂,化作金雨潰散。

  他離雷恩有點近,被餘波波及到了。

  好在他的法術袍上,提前儲備了幾道防禦遠程攻擊和能量衝擊的術式,才沒淪為炮灰。

  “雷恩!”萊昂手握十字劍,神色焦急的衝向隊友墜落的地點。

  剛才那一下挺狠的,可滅殺一般聖者,他不知道雷恩能不能扛住。

  老山羊倒是不慌,見狀安慰道:“放心,死不了。”

  雷恩小子可是雙五階,沒那麼容易掛。

  嘭!

  一處廢墟突然炸開,碎石被掀飛。

  雷恩搖頭晃腦,從大坑中爬了起來。

  他看起來頗為狼狽,頭發髒兮兮的,臉上和衣服上全是灰塵和泥土,褲子破破爛爛。

  他受了重傷……個屁。

  那一下錘的還挺舒服的,筋骨酸爽。

  勉強算25級巔峰的黑暗大公的全力一擊,可在他五階中,27級的不滅金身麵前,還不夠看。

  想重創他,老妖鬼的本體過來火力全開錘他還差不多。

  “這可不行啊,表現還是誇張了點,會嚇到前麵埋伏的那些小盆友的。”

  雷恩小聲嘀咕一句,看到旁邊有一具狼人伯爵的屍體,靈機一動。

  噗!

  他舉起狼人的屍體,雙手一拉,屍體就被撕碎成兩半,鮮血飛濺淋了他一身。

  他把屍體丟進一處裂開的溝壑中,然後趕緊躺在地上,一邊痛苦的呻吟,一邊喊道:

  “萊昂,快過來扶我起來……嘶嘶!”

  演技在線。

  隻能說,為了騙小盆友們過來送死,他也是蠻拚的。

  “雷恩,你沒事吧?”

  萊昂一臉擔憂,快跑過來,小心將雷恩攙扶起來。

  可他很快就臉色微變,眼神有些異樣。

  這有點不對勁啊。

  血太腥了,有種狂野的生命氣息,貌似不是人血……

  雷恩臉色蒼白,扶住萊昂的肩膀,雙腿有些發軟打顫,好像站不穩,他用虛弱的聲音喊道:

  “全體獵魔人,打掃戰場,洛夫,你去通知第7局的人,老山羊,你去找魯本男爵……”

  說完,他脖子一歪,似乎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了萊昂懷中。

  萊昂:“……”

  (一`??一)

  滿身的狼血,身上一塊疤都找不到,這也能昏過去?

  算了,既然大哥這麼賣力,他就繼續演下去好了。

  “你們愣著幹什麼?快去幹活啊!”

  “哦哦,知道了。”

  洛夫就是酒館的那個大胡子老板,他聞言一激靈,朝第7局的辦事處跑去。

  小鎮上有個第7局的小分隊駐紮,編製隻有10人,最強者也不過三階,出了大事基本不能指望他們,頂多事後過來收一下尾。

  第7局內高手如雲,奈何王國麵積太大。

  分攤一下,人手捉襟見肘。

  加上現在第7局的大部分強者都被抽掉去了混亂的南方平原,故而王國各地的辦事處都缺少高手,常常陷入隻能洗地的尷尬處境中。

  接著,萊昂背起“昏迷”的雷恩,去酒館那邊休息養傷。

  老山羊則帶著十幾個獵魔人打掃戰場,收拾戰利品。

  他隻要了三、四階魔裔身上的材料,其餘的都給了那十幾個獵魔人,這讓他們高興了好一陣子。

  雖然不多,可這幾乎是白撿的好處。

  畢竟他們今晚也沒幹啥……

  “好了,都散了吧,另外,今晚的事暫時不許亂說!”

  匆匆收好戰利品,老山羊囑托了一句,就念誦咒文施展“浮空術”,朝魯本男爵家飛去。

  肉瘤怪,魔女、永生教派、妖鬼親王,至少數百人被血祭……

  波克鎮發生了這樣巨大的災難,魯本男爵作為鎮上最大的貴族,難辭其咎。

  無論他知不知情,都要給個交待。

  見老山羊飛走了,那十幾個獵魔人麵麵相覷,開始散去。

  其中,有個身材瘦小,鷹鉤鼻的獵魔人並沒有回家,而是左拐右拐,鬼鬼祟祟的向一處廢棄教堂走去。

  夜已深,月光朦朧。

  廢棄教堂內,一片陰森,涼風拂過這座陰影中破舊的建築,布滿灰塵的門框開始咯吱咯吱響。

  不多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那名鷹鉤鼻的瘦弱獵魔人走進教堂,對著黑暗中說道:

  “剛才,廢棄工廠外發生了一場大戰……克裏斯蒂安親王的投影消失前,一擊重創了阿克曼子爵。”

  “竟有這種事。”

  教堂內的聖臺上,站著一個黑影,對於今晚發生的事,他似乎有些驚訝。

  他是地下組織暗夜小醜的一員。

  不過和永生教派、陰影歌頌者相比,暗夜小醜隻是一個新興勢力,實力比不上那些古老的地下組織,彼此之間也沒有太多交集。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繼續留意阿克曼子爵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情況就過來匯報。”

  “知道了,那個……”

  “放心,許諾的好處,少不了你的。”黑影淡漠的說道,還丟了兩塊三階的妖鬼精魄過去。

  那名鷹鉤鼻的獵魔人接過妖鬼精魄,眼中帶著貪婪和喜悅,緩緩退下。

  不久後,一隻紅眼睛三足烏鴉從教堂的天窗處飛出,向東方飛去。

  …………

  東方,月光渺茫,輕薄的霧氣在山頂上靜靜地漂流著,幽靜的山穀裏,有一條涓涓溪流,山穀兩旁,峰巒陡立,崢嶸險峻。

  這是一處位於波克鎮二十公裏外的小山穀。

  通往王都紫藤城一般需要經過此地。

  即使不穿過山穀,往旁邊繞行,在這裏也很容易進行監視。

  “炎山大人,有最新消息。”

  一個戴著小醜麵具的男人走到山頂上。

  他肩膀上停著一隻紅眼三足烏鴉,手裏拿著一張小紙條。

  地下組織暗夜小醜的頭目之一,炎山裹著灰色鬥篷,站在一塊巨石上,正在眺望什麼。

  見到手下過來,他轉過頭,臉上那張金色的小醜麵具下傳出嘶啞的聲音:

  “什麼情報?”

  那人有些激動的道:“波克鎮上發生驚變,魯本男爵的女兒——阿萊西婭的真實身份為永生教派的魔女,她勾結魔裔,暗中抓捕了很多平民進行血祭……

  最後,克裏斯蒂安親王的投影重創了阿克曼子爵,讓他陷入了昏迷中。”

  “……”

  消息有點勁爆,炎山聽了都沉默了一會兒。

  他們暗夜小醜可不敢搞這種喪心病狂的血祭,多數時候隻是涉及販毒,走私,綁架和暗殺等灰色生意。

  相比永生教派和陰影歌頌者這種古老的邪惡地下組織,他們就是一群弟弟。

  “好了,我知道了。”

  炎山沉聲回應,金色麵具下,他那灰暗的眼眸中帶著刺骨的殺意,“這對我們來說,也算一件好事。”

  重傷昏迷?

  嗬嗬,那這次他死定了。

  本來炎山還有點猶豫,覺得他們這次出動的人手和布置不太保險,想要放棄……

  “幾位人類朋友,我看你們也是想對付阿克曼子爵吧,不如聯手如何?”

  這時,不遠處的一片樹林中,一個高大的黑影擠開灌木雜草走了出來。

  “誰!”

  炎山厲喝一聲,雙手上,滾燙如熔巖般赤紅的赤炎噴湧而出,身上的氣勢更是如同從沉眠中複蘇的火山一樣狂暴,流露出一縷縷聖威。

  這不像是傳奇領域,更像某種圖騰聖體。

  “這位朋友,不要激動,我們食屍鬼一族隻想合作,鏟除我們共同的敵人,沒有惡意。”

  這位不速之客舉起雙手示意沒有敵意,耐心的解釋道。

  他身穿黑袍,兜帽下,隱約可見一雙散發著紅光的眸子和口中尖銳的利齒。

  粘稠無比的暗紅霧氣如匹練似的,縈繞在他的黑袍上,那是隨著他呼吸溢散而出的黑暗原力,充滿了腐蝕和潮濕的味道。

  這是一位黑暗大公,來自食屍鬼一族!

  炎山戴著麵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從他手掌上明滅不定的火焰可以看出,他有些糾結。

  他信不過這個食屍鬼大公。

  同時,也不想和魔裔有太多牽扯。

  暗夜小醜,其實是被幾個大貴族暗中控製的組織,專門用來斂財,從事非法生意,以謀取暴利。

  他們沉迷賺錢,一心斂財,沒興趣搞什麼大事情。

  就算想搞,也搞不動。

  那幾個幕後的大人物是不會下場的,他炎山已經是組織內能拿出的最強戰力了,寥寥兩個具備五階戰力的高層。

  “這位朋友,隻是殺個人而已,這次阿克曼子爵被重創,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食屍鬼大公顯得很客氣,勸說道。

  他來的比這群地下組織的人還早,老早就在這蹲點了。

  看出炎山和他的幾個手下實力不差,所以有心拉攏。

  身為一個老牌黑暗大公,他有自信擊敗初入聖域的阿克曼子爵,不過對方要是選擇逃跑的話,他就沒自信一定能留下他了。

  假如再加上暗夜小醜的人,那就萬無一失了。

  炎山猶豫了一下,散去掌心的火焰,用冷漠嘶啞的聲音道:

  “好,這次我們聯手擊殺阿克曼子爵,戰利品平分,事後各走各的。”

  這是做完這一票,就分道揚鑣的意思。

  顯然,炎山並不想和食屍鬼一族有太多的牽扯。

  賺錢,領導要的就是這個,要不是阿克曼子爵動了他們的蛋糕,妨礙了他們賺錢,他們才懶得來殺他。

  “沒問題,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那位食屍鬼咧嘴一笑,露出尖銳的牙齒。

  可能是有些激動,他的黑袍上,灰霧交織成一個個扭曲的麵孔,仿佛無數慘死的冤魂,一縷縷粘稠的黑暗原力溢散,將腳下的地麵被腐蝕出很多黑色裂縫。

  炎山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這個食屍鬼大公很強,實力還在他之上。

  即使他修成火鬼聖體已經有50年了,對上這頭食屍鬼恐怕都兇多吉少。

  “另外,這次還有一位朋友可能要來,假如她準時赴約了,戰利品需要分她一份。”食屍鬼大公補充道。

  “誰?”

  炎山眉頭一皺。

  人太多,消息泄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他覺得目前的人手已經完全夠了。

  光暗夜小醜,這次就為阿克曼子爵準備了不少驚喜。

  食屍鬼大公笑著道:

  “人類朋友,不用擔心,我說的那位,是血族的阿麗爾公主。

  她可是偉大的夢魘君主的女兒,血統高貴,實力也不凡,前些天已經成為一位血族大公了。”

  黑暗君主的女兒?

  炎山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中有些震驚。

  乖乖,阿克曼子爵真是膽大包天,這種背景逆天的血族公主也敢招惹?

  感覺仇恨還不是一般的大。

  否則,以阿麗爾公主的身份地位,恐怕根本不屑和食屍鬼一族合作。

  畢竟在血族麵前,食屍鬼一族就是弟弟。

  血族目前隻剩下九大氏族了,可隨便一個都可以滅了食屍鬼一族,而夢魘君主,就是血族、睿魔爾氏族之主。

  “如果是阿麗爾公主,那自無不可。”炎山客氣的說道。

  他不想因為這點事得罪一位血族公主,所以隻能同意。

  這也是好事,假如阿麗爾公主能來,他們這邊就有三個五階戰力了,這還不包括各自的殺手鐧。

  光阿麗爾公主一個,要是拿出她父親夢魘君主給的什麼東西,弄死阿克曼子爵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有這樣強力的幫手,炎山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這波穩了。

  飛龍騎臉怎麼輸?

  阿克曼子爵這次插翅難逃,就是沒受傷,也隻有死路一條!

  ………

  雷恩並不知道,惦記他的仇人這麼多。

  回到酒館房間後,他就不裝了,脫下身上髒兮兮的破爛衣服,洗了個熱水澡。

  至於萊昂,跑去魯本男爵家支援老山羊了。

  那邊發生了戰鬥。

  魯本男爵不知為何,就跟瘋了一樣,召集了所有護衛和仆人,二話不說對剛上門的老山羊發起了攻擊。

  雷恩身披浴袍,雙眸一片銀白,站在酒館二樓房間內的窗戶邊,眺望著小鎮北邊的那處莊園。

  爆炸,震動,火光衝天,劍氣縱橫……男爵家的莊園內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到了亂世啊,真是處處都不太平。”雷恩看的直搖頭。

  就一年前,這個世界還遠沒這麼危險。

  從“槍鬼”卡洛斯踏入聖域,到卡爾局長代表法羅蘭王國對魔裔宣戰,再到不久前的天變,太陽消失……這個世界逐漸亂象紛呈。

  和平的歲月,徹底一去不複返了。

  “我的主人,需要我去幫幫你的朋友嗎?”

  月光下,雷恩的影子突然一陣蠕動,一道曲線曼妙的身形從陰影中浮現,站在了他身後。

  突兀出現的美麗女人,身著一件雍容華貴的紫色旗袍,旗袍之下魔鬼般的身材豐滿玲瓏,猶如那成熟的蜜桃一般。

  她容顏無暇,雙眸泛著清光,三千青絲隨意的從香肩處披散而下,垂直那纖細的柳腰之間,而在那錦袍之下胸衣緊束著一雙高聳的乳峰,溝壑弧度深深,柔韌的纖嫩腰肢,豐潤的翹臀,白嫩如玉的肌膚,曲線起伏勾人的性感玉體,都教人想入非非。

  這是,美杜莎。

  她一出現,就如同一條美女蛇一樣攀附在雷恩身上,雪白長腿從身後夾住了他的下身,水蛇腰更是以不可思議的韌性扭了個彎,讓腦袋從他的腋下穿過。

  她一雙雪白藕臂環繞住他脖頸,嬌豔的紅唇正對著他嘴唇,差一點就親上了。

  正常的女人,絕對擺不出這種姿勢。

  她的身體韌性太驚人了,柔弱無骨,散發出無限的妖嬈。

  雷恩的目光掃過她雪白的脖頸,停留在那張美麗的絕世容顏之上,氣血有些浮動。

  一股野性的妖嬈誘惑,讓的人莫名其妙的渾身有些滾燙。

  他搖搖頭,伸手掐住她光潔的下巴,道:

  “小妖精,不許誘惑撩撥你的主人,不然別怪我蹂躪你。”

  “知道了,我的好主人。”

  美杜莎立刻從他身上跳下來,美腿站的筆直,她注視著遠處的硝煙,微笑著道,“需要我過去一趟嗎?”

  好久沒殺人了,有點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