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主任聲稱考慮。
李落睜大眼睛:“還考慮啊?我出差經過這邊,剛好過來看看你,要不是聽你訴苦,說廠里的生意不好,我才不給自己找事干呢。”
路主任一聽,也是,人家只是客氣的問她生意如何,是她主動向人家訴傾訴的,結果人家提出幫忙,她反倒畏首畏尾。
想到這兒,她立馬決定引薦李落見牛廠長。
牛廠長微胖。
面容比較和善。
有路主任從旁協助,李落很順利的和便牛廠長套上近乎,對方得知李落能將壓倉的貨銷售出去,主動提議進飯店慢聊。
這倒是李落意料之外的,她還沒來得及下套讓其鉆呢,他就自己挖坑了。
三人來到一家規模稍大的飯店,李落坐下后,同牛廠長稱兄道弟的閑聊。
待飯菜上來后,她道:“牛哥,喝一杯。”
“哎,李兄弟,喝!”
兩人喝下半瓶酒,路主任沉不住氣,主動道:“大落啊,別喝多了,還要商議買賣的事情呢。”
“哎呀!瞧我這腦子!”李落一拍腦袋:“我和牛哥算一見如故,一聊忘了正事!是這樣的,我認識........”她告訴兩人自己認識很多小販,她家的貨也是批發給外地的小販。
同樣的批發價,商場里遲遲不進貨。
但小販們,幾乎兩天走一遭。
她接著說:“我家附近的肥皂廠也是這么處理存貨的,還因為銷量大得到了先進單位的獎牌呢。”
“那他們如何記賬?”
“按照正常出貨記,只是這由頭可以改一改,你們墨守成規的話,往后因為銷量不好挨批評的可是你。”李落分析厲害關系。
牛廠長輕輕一嘆,他其實想過這個法子,又怕被小販們抓住話柄,跑去告他。
之前就有一個廠長,私下把貨賣出去,被人舉報停職了。
但如果不同意李落的,廠子一直不景氣,他還是有可能失去現在的位置。
而李落是路主任認識的人,應該比普通的小販靠譜。“行吧。”
李落內心雀躍,面上卻不顯山露水:“什么叫行吧?我是為了路姐,早年我坐車的時候,情緒低落,要不是路姐安慰我,我都想臥軌了。”
路主任依舊想不起來針對李落的回憶。
牛廠長當時為了擔心在火車上遇到熟人,特意和路主任分車廂坐,因而并不知道此事,他笑了笑:“小路一直都是善解人意,樂于助人的。”
路主任羞澀一笑。
李落暗暗勾唇。
門衛說,兩人無論去哪里,都是分開走的,但住,肯定住一起。因為別人撞見過他們從一間房里走出來過,她對此稍有懷疑。
但剛剛她和牛廠長一塊聊天,路主任說打斷就打斷,牛廠長一點意見也沒有,加上賣冰棍大叔教的看人法子,如此她才判斷,門衛的話,為真。
所以她才敢接著說,坐車時遇到的事。….加上牛廠長后面那句善解人意,樂于助人。
路主任就算緩過來,說不認識她,這個時候,也遲了。
不過這種可能,微乎其微,除非他們發現她是女的。
哎,她此刻真恨自己不是男人!
...........
吃完飯,買賣也談的差不多了。
李落和他們約定,下周一安排人進貨后,同他們分開。
路上,她鉆進一處玉米地,解除裹胸,換回自己的衣裳。
渾身輕松的走出。
來到大路上,繼續往家走。
視線一掃,發現與她隔著一條河的對面玉米地,有一圈玉米葉一直晃悠,野外安靜,隱隱可聽見悶哼聲,她心道,不會有人在這里謀殺吧?
之前陪著秦勉走訪的胡家村案子,死者就是被人砍死在玉米地里頭的。
想到這兒,她邊跑邊繞向對面的地,邊瞅著路邊,準備找一樣趁手的棒子。
終于,讓她在一處地頭找到一把扔地上的鋤頭。
作為新時代的五好青年,她再次選擇見義勇為。
按照腦子里布局,她很快鎖定玉米地的具體位置。
還不等她靠近,一男一女,三十出頭的樣子,整理著衣裳和她來一個六目相對。
男女懵了。
李落也懵了,很快,她回過神,明白他們剛剛在做什么。
畢竟,沒吃過豬肉的她,也見過豬跑。
她撞見兩人的好事,不會挨滅口吧?
她嗷一聲叫。
嚇得兩人一趔趄。
李落丟下鋤頭就跑。
后面的男人緩過勁追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虛了,他追一段路之后,明顯更不上,她這才得以擺脫對方。
“哎呀!媽呀!累死我了。”李落挨著家附近,才敢停下休息。
下一回,她可不敢多管閑事了。
她順好氣,邁進大雜院。
韓秋雨從她身邊過,嗅了嗅:“怎么一股酒味,你喝酒了?你居然會喝酒?”
“你管我呢。”李落走了。
韓秋雨眼珠子一轉,決定將李落喝酒的事情,轉告秦勉。
........
李落回屋泡上解酒茶,兌水洗澡換一身干凈的衣裳,她喝完茶之后,又刷了一遍牙齒,自覺沒有酒味,把換下的衣裳脫了。
洗好晾屋檐下曬,而后回屋睡覺。
因為喝酒的緣故,她睡的比較沉。
連秦勉何時下班,她都不知道。
等她再睜開眼,一片漆黑,床簾子的縫隙,透著一抹淺淺的光亮,她從床上坐起來,將床簾子拉向一邊,屋子里亮著燈,外面的天已經有些暗。
秦勉坐書桌邊,跟前擺著一本書,此刻轉過頭:“睡飽了么?”
“嗯!”李落伸了一個懶腰,走到他跟前,依舊是法醫相關的書,她說:“你吃飯了嗎?”
“吃了,你的在鍋里。”秦勉道。
李落掀開鍋蓋,拿出飯盒,里面放著番茄雞蛋加米飯,旁邊還有一小撮咸菜,味道聞著挺不錯。
她伸手從架子的筷籠中抽出一雙筷子,坐床邊吃。“好渴,也沒個水。你給我倒杯水。”
秦勉不動彈。
李落:“親愛的,我給倒杯水呀。”
秦勉清清嗓子:“成天亂喊,不嫌害臊。”他說著,站起來倒水,隨手放窗戶口冷涼。“等一下自己過來喝。”
李落撇嘴:我不肉麻,你能起來不?
嘴上嫌棄我,行動上倒是利索。
口是心非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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