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亂點譜
很久很久,白七彩只是忽然的反應,偶爾的抽泣,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柔和的夜明珠的光從窗口落下來,相擁的二人在這光亮旁邊,顯得很是纏綿。
不過咱們的白師姐已經回過神來了,這如何是好?
她指的是這時候自己不要臉的在游吹云胸膛里埋著,雙手死死環住對方的腰,生怕對方再跑了的。
我白七彩是什么樣的女人,竟然有朝一日有如此小女兒狀?
所以她已經完全從激動欣喜若狂的情緒中走出來了,此刻一直把臉塞在游吹云懷里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雙頰發燙,已經紅成猴子屁股了。
我白七彩這輩子何曾這么發窘過?
雖然這個懷抱很溫暖很舒服,是白七彩從小到大活到這個年紀最特殊最有愛的懷抱,但是她也深知溫柔鄉不是久留之地,于是猛地推開了游吹云,后者差點一個踉蹌坐倒在地:“啊哈,白師姐……你,你還好么?”
游吹云也是嘴巴快咧到耳后根,跟先前的厲王有什么兩樣。
只見白七彩背對著游吹云,雙手捂著臉,不讓游吹云看,游吹云伸過來手,卻被白七彩打掉:“別碰我,你這個壞人。”
壞人兩個字明明是要氣急敗壞的說的,可是話一出口,就變得軟糯無比……白七彩心中暗道糟糕,怎么像是打情罵俏一般的?
果然,游吹云膽大包天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但是白七彩出于矜持,盡力反抗著。
最后,游吹云稍一用力,再度把這個傲嬌的白師姐抱進懷里,他這一次再也不想放開啦。
不過一股疼痛之感從肩膀傳來,原來是印象中那位大姐大竟然張開嘴巴咬人,如同一只小貓一般,卻又不得不屈服于主人強烈的感情。
“白師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這里是什么地方?我為什么……穿成這樣,還戴著這個面具。你,你怎么又穿成這樣?
我們難不成是在成親么?”
白七彩終于下定決心從纏綿中抽身,她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言不發往后撿起地上斷成兩截的木簪子。
“咦,這不是我在夜市買的木簪子么?”游吹云撓撓腦袋:“怎么斷成兩截了?質量不行啊,不知道聞人師姐和莫師妹的兩根質量如何……”
“什么!?”
白七彩手拿簪子,那副心疼模樣還沒退卻,便聽見了游吹云雷霆般一擊的言語,直教她五雷轟頂外酥里嫩。
“啊,我說……”
“滾!”
游吹云還未解釋,便被白七彩一腳踹出了大門,剛才的輾轉纏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無比的憤怒。
游吹云坐在地上發呆,他還在懵逼呢……隨后便見白七彩猛地開了門把兩截斷掉的木簪扔在自己臉上。
彭。
大門再度關閉。
爾后又豁然大開。
“呸。”
白七彩伸出腦袋,一口唾沫噴到游吹云臉上,隨后要把大門撞壞似的轟然關上。
房間里不停息的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惡心!惡心吶!男人,呵男人!”
游吹云在外面聽得是面紅耳赤,貼到門上討饒:“白師姐,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了——早知道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只會送給你一個人禮物,嘿嘿嘿,白師姐,是我錯了,你消消氣。”
“我跟你沒有情況,滾!越遠越好!”
游吹云賊啦無語,暗自腹誹道:我本就是送禮物給好友罷了,你們幾個姑娘有,他們幾個大男人也有啊……唉,以后得小心點別惹她生氣,不然我可受不了。
白七彩在屋里越想越氣,干脆再度推開大門要指著游吹云的鼻子罵,但是她推門之后便臉色難看,游吹云人不見了!這小子溜到哪里去了?
“他恢復了記憶,若是被那幾個人看出來……糟糕,糟糕!都是我!我為什么要耍小性子!”
白七彩心急如焚,但是忽然聽見水花之聲,原來那溫泉之中仰面站起一個精壯的身軀,仔細一看不是那該死的游吹云是誰?
“師姐,你——”
“滾過來!”
“好勒。”
游吹云半裸著上身,隨后被白七彩揪著耳朵再入了洞房……白七彩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講給了游吹云聽。
“我是啥?厲王?好名字,很有威力,聽起來便壓倒一片。”
白七彩見他竟然頗有自得之色,便把厲王對大夏官軍的殺上全部講了聽,游吹云立時變得面無人色,苦澀難語。
“我竟然……犯下了這么大的罪孽?”
渾身驚出一身冷汗,游吹云只覺得一場潑天大禍迎面砸下,心中再也沒有輕松好玩的意思,反倒是無盡的自責和痛苦了。
他雙手發抖,捉拿起一個茶杯都不穩摔碎在地……
而這個時候,白七彩緩緩握住了他的手,但是他嘴唇發白,顯然心中極度不安:“我這十幾年,不說是仗義執言大丈夫,也是行得正坐得端!可是如今我卻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大錯事,教我怎么去面對浩然正氣的前輩們?”
是啊,游吹云昂首挺胸的根本底氣便是從來是一身浩然氣,可此時此刻,他已然完全變成了惶惶的小獸。
白七彩忍不住安慰道:“你是被鬼王這些人洗腦了,做下那些事,并非出自于你的本意。”
游吹云咬著嘴唇,緩緩搖頭,接著他失魂落魄的站起,徑直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
“……不知道,我只是想去看看。”
“你這樣的狀態若是出了事情怎么辦?”
游吹云在門口茫然的回頭,隨后緩緩搖頭:“我只想出去走走,理清頭緒,我不想再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那你幫我把魂釘拔出來。”
雖然頭昏腦漲,但是游吹云還是不糊涂,冷笑一聲說道:“你能活到現在,便是因為魂釘釘住了修為。試想,我若給你拔除了魂釘,在沈清姝那里,你能活過幾天?”
白七彩滿背刺寒,咬唇不語。
“還請師姐暫時忍耐,等我理清頭緒之后,咱們再商量如何去捅穿神王墓。”
“捅穿?”
“額,鏟除。”
白七彩皮笑肉不笑,隨后將門關上,游吹云揮袖便走,這幅場景倒像是小兩口吵架之后的暫別。
——
“殿下。”
代甲照往常一般,給厲王殿下行禮……
不過這一次他正準備站起來之際,卻遲遲沒有聽到平日里那句“平身”,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沉默。
他大著膽子奇怪的偷瞧了厲王一眼,卻發現這位厲王一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他。
嚇得代甲又想起了平日里厲王打一棒子給顆棗的優良傳統,以為大棒子又要打下來了。
它搶先嗚呼道:“奴才有罪!”
然而讓它更加惶恐的是,厲王居然繼續保持了沉默,于是它腦袋飛速旋轉,自我陳辯道:“殿下,三眼族進貢的寶物我沒有貪一分一毫啊!是——是如花那邊聲稱沈妃娘娘需要,這才,這才從賬目里面摳了一點兒……奴才,奴才見著一些邊角料浪費……這才,這才……唉,奴才該死!”
竹筒倒豆子,說罷這厲王府都尉竟然自己抽起嘴巴來……
終于,厲王開口了:“你做的好哇。”
代甲這才心中一松,肯說話總比直接吩咐拉下去砍了好——厲王手段雷厲風行,也是千人擁護的原因之一。
“奴才無能!奴才都是靠著殿下的英明指揮和信任才做到今天這一步!
奴才辜負了主子,請主子責罰。”
不料,厲王那邊又是一陣沉默,代甲如芒在背,那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好似火燒火燎。
其實這位厲王,或者說游吹云,他在努力的回憶這個面熟的鬼將的名字。
“跟我走。”
他暫時放棄了,他根本想不起自己是厲王的時候到底做了什么些什么。
“啊?喏!主子去哪兒,奴才先去打點!”
“不必了,隨便走走……對了,你現在什么官職來著?”
“啊,殿下,奴才是厲王府都尉啊。”
“哦,對,你——家里幾口人啊?”
“什么?”
“不是……你,你跟那個如花什么關系啊?”
代甲腦子一轉,琢磨著做主子的應該最煩內里不合……所以說道:“都是替殿下們管家,代甲不才,勉強管外,如花姑娘則是內里持家,是沈妃娘娘的左膀右臂。
所以我和如花姑娘配合起來,倒勉強能夠給殿下收拾無關緊要的小事。”
厲王又沉默了,好似完全不了解一般,代甲心里奇怪嘀咕之余,卻聽見厲王開口道:“這樣啊……既然你二人如此天作之合,不如你把她娶了?”
“啊?!”
代甲差點蹦起來了。
“怎么了?你們倆不合適么?你剛才不是說天作之合么?”
老子甚么時候說了天作之合了!明明是你說的!臥槽。
一想到跟如花在一起,代甲叫苦不迭,但是厲王這時說話深沉,仿佛是在敲打自己,完蛋了,肯定是殿下不開心又在拿我開涮呢。
“殿下,不是,不是我不喜歡如花姑娘,實際上是——是她已經心有所屬了。”
“哦?”
“那個男的還是活生生的人類,叫做劍三!”
“劍三?嗯……那就賜他們大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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