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人間最高處 >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打誑語,不犯色戒
  金碧輝煌的青鱗族大廳內。

  十八個大妖已經聚齊,分布在大廳的各個方位將杜康包圍其中,只待淵一聲令下,交舞之陣就能發動。

  但此時群妖目光中的淵,卻看著手里的勺子陷入了沉默。

  布置在大廳中的金光陣,是守護歷代女王的最后一道屏障,經過將近兩千年歲月的不停加持,早已與整個宮殿連為一體,更是可以通過手中的權杖操控,進行攻擊和防守。

  但剛才杜康出言開始煉器之后,金光陣就與權杖失去了聯系,更是在短短片刻時間里接引星光和水靈氣,將金光陣練成了一件中上品神兵。

  青鱗交人一族傳承兩千多年,到現在也才只有兩件中上品神兵,可見其珍貴,而這人竟然在片刻時間就煉出一件。

  先不說這把勺子的品級能不能真的達到中上品。

  這樣這煉陣為器的手段,淵只在一些傳說中聽說過,這動搖了淵使用武力驅趕對方的決心。因為獲勝的希望瞬間變得渺茫起來,金光陣能被對方隨手拿捏,難道交舞之陣就不會嗎?

  在這個猶豫的過程中,杜康介紹神兵的聲音也不停地在她耳邊響起。

  “這件神兵,我取名為‘北斗汲水勺’,是以一顆三千年和六顆兩千五百年的星辰蚌之珠煉制而成,因為這些珍珠長時間受水靈之力和星辰之力的滋養,暗合星辰與水之象,我就把它鍛造成了勺子形。”

  “此勺只有兩個能力,北斗主死和星光神水。將勺柄指向敵人,可射出一道北斗之光,中者將七竅不通而亡。”

  “勺子另一端的勺頭中可醞釀出星光神水,將此水潑向他人,能消融他人一身妖力,甚至能讓一些修為低下的小妖退化為凡種。”

  “這可是件一等一的護身神兵,還望母親能夠收下。”

  杜康能如此輕易地鍛造出北斗汲水勺,說來也是巧了。

  盛家曾經構想過一件同樣用星辰蚌珠制造的上品神兵,當然,盛家最終還是不出意料地鍛造失敗了,之后便將相關資料放到了密室里束之高閣。

  打劫了密室中所有文獻的杜康,剛好曾經閱讀過這些資料,在見到金光陣七顆星辰蚌珠啟動的那一刻,一個能鎮住交人的大膽想法就在他腦海中成型了。

  神兵符箓結構是現成的,只要在那件設計復雜的上品神兵中挑選兩個難度最低的能力就可以了,之后再以高品質的材料為基礎,輔之舌燦蓮花相縮水版言出法隨的能力,操控整個煉器過程,這對現在煉器技藝飛速進步的杜康來說并不算難。

  別看這些能在碧波海占據一地的妖族缺少高端的神兵,實際上他們缺的從來不是煉制神兵的材料,而是相應的知識和手藝。

  不遠處,淵最終還是決定先試試手里的神兵。

  她將妖力注入北斗汲水勺,果然感應到了其中有兩團復雜的符箓結構,她心中本能地知道,只要向其中之一輸送妖力,就能催使它的某種能力。

  隨便選了一個,在妖力的消耗下,一汪星光閃爍的液體就在勺頭中出現。雖然現在身處海水中,但星光神水并沒有和海水融合,而是保持著獨立的一團。

  淵在杜康的注視下,將星光神水往身邊一個交人腳下的鯊魚身上一潑,在星星點點的閃光中,這只鯊魚身上的妖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從一只小妖退化成了普通的鯊魚。

  淵手里緊握著水光和星光流轉不停的北斗汲水勺,將目光轉向了杜康,在那張笑意盈盈的臉上注視片刻,眼角的余光掃過自己尚且難擔大任的女兒,和神情緊張的族人,心中微微一嘆,終究是放棄了冒著巨大風險的動武之念。

  臉上冰冷的表情如春風化雪般消融,淵拉起身后女兒的小手笑道。

  “母親只見過女婿一面,剛才認錯還情有可原,你這個小湖涂魚,怎么連自己的男人也能認錯。這是你男人送你的禮物,還不快收起來。”

  月下意識地接過母親遞過的北斗汲水勺,瞬間明白了母親的意思,暗暗一咬牙,緊握著神兵就笑著向杜康游去。

  杜康一把將月摟進了懷里,看著演技終究還是不夠老練,臉上笑容有些不自然,心中滿是恐懼的月澹澹一笑。

  “你不要多想,我就是你的男人。”

  這次杜康沒有使用口燦蓮花相,但聽著耳邊熟悉的聲音,月的心里竟然瞬間安心了不少。

  “大妖境界以上的留下,剩下的人都散了吧。”

  淵將手中的權杖在地上一搗,便傳下了新的命令,圍攏在周圍的族人們雖然覺得今天之事一定另有隱情,但也無人敢違抗女王的命令,紛紛離開了大廳,只剩族中二十多個大妖一級的高手還留在此處。

  “母親大人英明,從來都沒有人冒充小婿,只是法術近來有些突破,才會鬧出今日這么大的誤會。”

  杜康帶著月游到淵的面前,看著臉上笑容滿面實則情緒緊張的交人,開口解釋起來。

  對于她們剛才的反應,杜康是能夠理解的,換做是他自己,也不愿意和一個掌握輕易殺死自己力量的存在待在一起,這會讓生命本能的恐懼。

  這種恐懼與對方使用力量的不確定性有關,即便你知道對方不會傷害你,仍然會本能地害怕,只因為對方掌握著這種力量。

  當是否使用這份力量的權利只掌握在別人手里時,世界上就不會存在真正的平等。

  “你的修為突破?難道你……”

  淵之前已經認定了這是一個偽裝身份的強者,是不是高階修士淵難以確認,只從他剛才出手煉器的手段來看,全族的大妖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但杜康現在說自己修為突破,又讓淵對他的身份半信半疑起來。

  從整個碧波海生活著無以計數的妖怪,上千萬的人類,妖王和高階修士數量寥寥就能看出,突破到這一步的艱難。

  淵自己就深有體會,交人蛻變為妖王需要孕育一個全新的族群分支,交人中現存的藍鱗、青鱗、粉鱗、銀鱗、金鱗等眾多分支就是一個個妖王開創的。

  但達到大妖巔峰已經兩百年的她在開創族群之事上毫無進展,就能看出這一步的艱難,難道自己的便宜女婿真的短短兩個月不見,就突破成了高階修士嗎?

  “是的,小婿我修行一門佛門法術,僥幸突破成了高階修士。”

  杜康看著淵期待中又帶有些懷疑的目光,如實回答,同時放開了修成【聲光相】后自帶的佛光。

  杜康皮膚并未變色,但有柔和的金光從他周身散發出來,光芒在金碧輝煌的大廳內來回反射,映襯得他如同一尊降世佛陀。

  同時,一股祥和安寧的力量也降臨在此處,讓在場交人們一直緊張的心神驀然一松。

  當然,能發出金光和撫慰人心的法術多了去了,這樣的表現還不能展示真正的力量,杜康又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氣血激發而出。

  凡人都能肉眼可見的氣血從體內溢散而出,剛開始還是絲絲縷縷地纏繞在體表,但很快就相互糾纏成一道通紅的狼煙般沖天而起,在海水中抖動翻騰,為大廳鍍上了一層血光。

  之后隨著杜康的操控,氣血狼煙又化作一條爪牙皆全、活靈活現的血色巨龍在寬敞的大廳中舞動不停。

  “這是傳說中的氣血如龍?氣血的質與量全部達到高階之后才會擁有的外相。”

  淵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

  修士根據所修法術的不同,體、氣、神、技四道中,除技道的表象紛繁萬象外,其余三道在修行到一定境界之后都有一些統一的特征。

  氣血能夠如同狼煙一樣外顯就是其總量達到了高階的標志,而外顯的氣血狼煙能夠在體外操控如意化為惟妙惟肖的龍形,又是其質地達到高階的表現,這足以說明杜康的修為達到了高階。

  當然,氣血如龍只是體道中的一種極普通的外相,其它諸如金剛不壞,搬山之力,血肉衍生,不滅戰骨……等需要相應法術才能修成的外相數量眾多,更別說其它三道的更多外相了。

  但也正是因為普通,氣血如龍的知名度極廣,一下就讓淵認了出來。

  她情不自禁的游向前方,用手輕輕撫過這條氣血之龍的鱗片,入手之處如同摸到了堅硬的實物,甚至還有溫熱感傳遞到皮膚上。

  “氣血外放后似虛似實,虛則入水如無物,實則堅如鐵石,今天真是大開眼界。”

  淵戀戀不舍地放下手,轉頭看向杜康正色道。

  “這位大人,我不管你以前是誰,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婿了,不知您這次我族來所為何事?”

  不管這個高階修士有什么目的,他既然來了這里,就一定有所圖謀。

  利用從來都是相互的,就是不知道這人的性情如何,只要不是個貪得無厭、予取予奪之人,能靠上這樣一個大靠山,不論對青鱗交人一族還是淵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聽到終于能進入正題,杜康控制體外游離的龍形氣血一頭沖回了自己的身體,之后,他重新舒展一下力量充盈的身體后說道。

  “這次我來確實有要事,但這件事暫時不方便讓第三個人知道,可否與母親單獨詳談。”

  “好,你且入我房中來。”

  淵將手中權杖朝大廳后方的一個通道一指,就當先朝內游去。

  杜康拍拍懷里月的尾巴,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才追著向通道內游去,絲毫不擔心里面會有埋伏和陷阱。

  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不是遭遇同級別高手,或者金剛胎藏曼陀羅法界那種等級的陷阱,即便是被深埋海底或者浸泡在地底熔巖中,這些外力也不能傷他分毫。

  而那種等級的戰力和陷阱,不是杜康小看青鱗交人一族,他們絕對是拿不出的。

  在頂部鑲著夜明珠的通道中游動不久,就進入了一間裝飾典雅的房間,房中寬大的軟玉床和偏向女性化的裝飾,都說明這是淵的臥室。

  有一座龐大的宮殿就是方便,上次兩人在寶庫中就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次的單獨會面又換了個場所,杜康喜歡不同的環境。

  當先進入房間的淵,已經好整以暇地側躺到了床上,貼身的軟玉床被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壓出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和月幾乎完全相同的面容,但眉宇間滿是成熟的風情,身形也更加豐碩,珍珠抹胸這件與皮膚同色的衣物緊繃的顫顫巍巍,肚臍上鑲嵌的藍寶石在情欲的催發下變成了藍紫色,一條美麗的魚尾正在水中微微擺動著。

  因為側臥的原因,淵頭上的寶石王冠有些歪斜,這王冠時刻提醒著杜康,這個他隨時可以褻瀆的交人是高貴的一族女王。

  身上的珍珠被淵伸手拽下,使得海中的水波更激烈地波蕩起來,身后及臀的黑色長發自動繞到了身前,將美好的風景遮蓋,但發絲間半遮半掩、若隱若現的風光卻比剛才的驚鴻一瞥更加誘人了。

  那片珍珠抹胸被淵仍向了杜康,杜康接過后一瞧,看做工和用料竟然不是上次那一件,猜想淵還有很多備用的,就隨手將抹胸收入了胃囊,要帶回去當個紀念。

  “不要以為你是個高階修士就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竟然還將本王的衣物搶走,本王寧死都不會屈服的。”

  對面突然傳來淵故作威嚴的聲音,只見她此時滿面含霜,一手捂胸,一手指著杜康做作地厲喝一聲,如同一個高貴的女王正在制止即將對自己施行暴行的惡徒。

  但淵身下起伏不定的軟玉床,海水中水藻一樣飄蕩的長發,眼眸深處暗含的引誘,使得她誘人紅唇吐出的每一句話,都好似飽含深意的邀請。

  床笫之樂可不僅有開門見山,還有一種名為角色扮演的情趣,淵和杜康才第二次見面,就已經摸透了他的喜好。

  更何況,淵是一個真的女王,而此時的杜康,也像一個強行闖入別人家里的惡徒。

  “我的女王啊,你是否誤會了什么。這張床很大很軟,自小生活貧苦的我從來沒有睡過這樣的床,你能否大發慈悲讓我在上面睡一晚。我已修成羅漢法身,佛門中人不打誑語,不犯色戒,我絕對不會做別的事情。”

  沒有等來女王的同意,杜康就一屁股坐在了軟玉床上,膠質狀的軟玉形變緊緊地貼合在他的屁股上,一種獨特的觸感立刻在皮膚上浮現。

  杜康心里只能想到一個詞來形容這床的體感。

  “滑如凝脂、冰涼細膩、彈力十足、溫香軟玉、嚴絲合縫,坐著真T馬的舒服。”

  杜康呈大字型往床上一躺,立刻占據了一半的軟玉床,將女王逼退到了床的一個角落里,她聲色內斂地繼續說道。

  “你真的說話算話嗎,只是在這里睡一覺?”

  杜康帶著滿臉兇惡的笑容的向角落里逼近,同時一邊說道。

  “女王大人,一個人在碧波海苦苦支撐一個族群很辛苦吧,特別是族里沒有妖王的情況下。”

  “在碧波海,每天都有不知名的小族被滅族,即便是像青鱗交人這種比較大的妖族,也禁不起大的風浪,您也希望能找到一個依靠吧!”

  ……

  “月兒還小,您真的想要她也步入您的老路,將她的一輩子都約束在交人領這個小小的領地嗎?我可以幫助您晉升為妖王,也可以將月兒帶向更精彩廣闊的世界,今后如何,就要看您今晚和以后的表現了。”

  ……

  “而且,您不是懷疑我不是您真正的女需嗎,現在您就來親自驗證一下,你的好女需到底還是不是上次來的那個。”

  ……

  “還有,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您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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