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銳蹙眉:“我媽神智不清后,看到我爸,就害怕,我爸無端端的又去看她做什么?”
保鏢沉默不語,他也接不了話。
家主夫人是瘋了二十幾年,家主也和黑如月戀愛,但他就是沒有與夫人離婚,依舊留著夫人這個原配,黑小姐嫉恨不已。
視夫人如眼中釘。
而每次家主去見了夫人,夫人都會發瘋的。
家主是藍家的一家之主,夫人又是家主的原配妻子,夫妻倆并沒有離婚,夫妻相見,誰能阻止?
就算少主在屋里,也阻止不了家主去見夫人。
藍銳也知道從保鏢這里要不到答案,他就是本能地問了句。
母親又發瘋了,藍銳匆匆地往那座莊園走去。
保鏢跟隨著他。
剛到屋門口,藍銳就聽到了屋里傳來打砸,叫喊的聲音。
他小跑進屋。
相同的情景,很多傭人圍堵追趕著想抓住家主夫人,家主夫人一手抱緊洋娃娃,一手抓到什么就扔什么。
傭人們被少主警告了一番,并不敢像上次那樣上前去。
“夫人,夫人。”
凌姨是又急又心疼,她試探地想上前,嘴里還在哄著:“夫人,是我呀,凌姨呀。”
“不許過來,不許搶我的寶寶!”
家主夫人單手抄起一只花瓶,高舉著,兩眼發狠地瞪著凌姨,大有凌姨近前,她就一花瓶砸過去。
“別過去,那花瓶可是我珍藏的古董呀。”
老夫人大叫著,不讓眾人過去。
怕他們會刺激到瘋兒媳,真砸了她心愛的古董花瓶。
扶著老夫人的是藍家二房太太和三房太太。
她們雖然緊張地盯著家主夫人,眼底卻掠過了快意。
一副巴不得家主夫人把花瓶砸到凌姨身上,不僅能砸傷凌姨,也能砸碎花瓶。
婆婆以前很喜歡大嫂,也視藍晴如眼珠子,對待他們二房三房的女兒,淡冷得很。
大嫂瘋了多年后,婆婆才慢慢厭惡她的。
要是瘋大嫂把婆婆最愛的古董砸個粉碎,婆婆大怒之下,肯定會強制性地把瘋大嫂趕到效外去。
那里遠離市中心,也方便他們行事。
藍瑞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神色復雜地看著發瘋的妻子。
他就是不知不覺走到了妻子的房間門口,憶起過往的恩愛,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推開了門走進去。
他也沒有對妻子做什么。
也來不及做什么,他一進房,見到妻子抱著洋娃娃,靠在貴妃椅上昏昏欲睡,那情景讓他想起女兒還在的時候。
妻子也曾這樣抱著孩子歪靠在貴妃椅上,等著他歸家。
他上前去,本想把妻子抱起來,抱回床上躺著,驚醒了她,她一看到是他,就驚慌失措,推開他,抱著娃娃就跑。
藍瑞不知道妻子竟然懼他懼到這種程度。
他對她都做了些什么呀……
藍瑞眼里有著悔意,痛意,更多的是無奈。
在看到藍銳進來后,藍瑞的復雜神色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便是漠然。
“少主。”
凌姨看到藍銳,就像看到救星似的,說道:“少主,快,哄一下夫人,別讓夫人摔了那只花瓶,那是老夫人最喜歡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