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女子沉默,君立笑道:“怎么,上了我的車,向我求助,連你弟妹都要我庇護著,連個名字都不敢告訴我?”
“李珂。”
“李珂?”
君立邊開著車邊說道:“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李珂默了默后,說道:“永泰紙箱是我家公司名,以前在這個行業里也算是龍頭老大了,自從我爸出軌,與我媽離婚,娶了后妻后,我們家公司的生意就越來越差。”
“原來是永泰紙箱公司,你爸是李永泰吧。”
永泰的公司名就是用的老板名字。
李珂嗯了一聲,“是我爸。”
君立沒有再問下去,后續他都知道。
永泰紙箱公司在近幾年來,生意不好了,頻頻又被客戶投訴紙箱的質量差了,還經常弄錯客戶的紙箱尺碼,被客戶退貨重新做,不就損失越來越大。
兩個月前,永泰紙箱公司破產,倒閉了,聽說還欠了很多債。
曾經的紙箱巨頭公司,從這個行業的龍頭老大,到破產倒閉,剛好三十年。
讓人不勝唏噓。
“我爸和那個賤人都喜歡豪賭,又經常周游世界,花天酒地,沒有花心思在管理公司上,也不讓我進公司,那個賤人怕我掌權,所以唆使我爸攔著不讓我進公司。”
“她嫁給我爸后,安排了她的娘家人在公司各個重要的職位上撈錢,我爸又聽她的話,防著自己親生的兒女,卻信任外人,公司被他們折騰得生意下滑,而我爸還帶著那個賤人豪賭,欠下天價賭債,無力償還。”
李珂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恨得牙癢癢的,既恨父親的無情無義,也恨自己沒能力力挽狂瀾,應該說,她連挽狂瀾的機會都沒有。
她十六歲的時候父母離婚。
妹妹當時才六歲,弟弟才兩歲。
由于姐弟三人當年都是未成年人,父親又強勢,后母惡毒霸道,牢牢地拿捏著父親,要不是后母一直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懷倒是能懷上,就是每次懷上到兩個多月時,就會自動流產。
一連流了好幾個后,她后媽就不能生了。
李珂覺得那是后媽的報應。
因為賤人插足她父母的家庭,唆使她父親霸住姐弟三人的撫養權,刻意不讓她姐弟和母親在一起,讓母親痛不欲生。
所以,那個賤人受到了報應,一輩子都當不了媽媽。
也幸好賤人不能生養,她爸才沒有在生活上虐待她們。
不過,也就十年時間。
如今,她爸天天被賭場的人追債,家里被砸得不成樣子了,她爸還被追債的人砍掉了半截手指,說她爸再不還錢,就把她爸的雙手雙腳都砍下來。
還有她那個好繼母,因為以往保養得不錯,又有幾分姿色,都被追債的人強逼著去夜總會坐臺,賺錢還債了。
就是那個好繼母告訴那些人,說她姐妹倆長得很漂亮,把她們賣到夜總會去,能賺很多錢,被嚇破膽的父親,竟然也同意把她姐妹倆交給那些惡徒以償還債務。
幸好被弟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