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醉是沒醉,但喝多了酒,還是容易沖動呀。

    這不,她一沖動,成了這樣的局面。

    “君,君立,我,我能換一種說法嗎?”李珂紅著臉跟君立打著商量。

    她現在還說不出口“我愛你”這句話。

    這句話需要感情很深了,她說出來就順口一點。

    君立笑瞇瞇地道:“可以呀,只要意思差不多的就行。”

    他心里清楚,想讓李珂現在就對他說“我愛你”,難了點兒。

    事實上,李珂都還沒有摸清楚對他的感情吧。

    昨晚一沖動說出她想他了,被他抓住大作文章,化被動為主動,逼著她行動起來而已。

    誰叫他在出差的時候,也會想到她呢。

    李珂深吸幾口氣后,在心里告訴自己,說幾句話又不會掉塊肉,這里又沒有其他人,不丟臉。

    她不敢和君立對視,別開了臉,望著路邊的綠化,小聲說道:“君立,我喜歡你。”

    “我沒聽清楚,你說得太小聲了,蚊子叫都比你大聲。”

    李珂:“……君立,我喜歡你。”

    聲音加大了點,保證他能聽見。

    君立還是不堪滿意,不過倒也沒有抱怨太小聲了,卻又提出新的要求,“李珂你這話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在玩弄我的感情。”

    “你都沒有看著我說話,誠意不足呀。來,看著我,再大聲一點說出來,我就相信你誠意十足了。”

    李珂馬上瞪著他。

    他這是得寸進尺了。

    “君立,我向天借個膽都不敢玩弄你的感情,你要是覺得我誠意不足的話,要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準備好誠意再來對你說?”

    君立笑,伸手又捏了捏她的臉,然后大手往下滑,牽起了她的一邊手,拉著她繼續往山腳下的花田走去。

    邊走邊說道:“你有鴕鳥的心態,不能再給你時間,否則你又縮了回去。沒聽說過打鐵要趁熱的嗎?你現在說,只要看著我,對我說就行了。”

    李珂看著他,突然用另一只手去捏他的臉。

    他老是捏她的臉,或者彈她的額,她早就想報復回去的了。

    “我已經說過了,你滿意也這樣,不滿意也這樣了。”

    君立被她報復回來也不生。

    笑道:“行吧,勉強給你打個五十九分,不及格的,體諒你是第一次說,臉皮薄,不好意思,給你幾天時間好好地練習練習,熟悉了,再對我說。”

    李珂:“……”

    好半晌,李珂問他:“今天不用上班?”

    換一個話題,免得他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休的。

    她都招架不住了。

    還以為他溫潤如玉,現在才知道,他腹黑得很。

    不知不覺間就把她拿捏住了。

    李珂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干嘛喝那么多的酒呀,喝了那么多酒又沒有醉,要是醉了,還可以找借口說醉了,什么都忘記了,抵死不認帳。

    現在這樣,她是只能被君立牽著鼻子走,捏著鼻子都得承認自己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