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甜欲!禁欲教官懷裏的小仙女超撩 > 第 29 章(第二十九章第二天隔...)
  第二天,隔壁馮爺爺來找老爺子下棋,席冰坐邊兒上觀戰,還問,“馮爺爺,你家小熊貓怎麼沒來呀?”

  “他媽媽說要帶小寶兒出國度假,嫌國內熱。”馮爺爺說,“夏天不熱能叫夏天麼?”

  老爺子說,“年輕人有年輕人玩兒的地方。孩子也難得放假。”

  “是啊,我不管這些。”馮爺爺想起來,問,“我記得冰冰今年升高中吧?”

  “哎,離普高線差三分,我爸說讓我複讀。”

  “沒事兒。這是學得不紮實,多學學就會了。”馮爺爺不當回事,倒是說,“初中是高中的基礎,把基礎打好是沒錯的。”

  “小寶媽買了許多水果,我帶了些過來,咱家一半,席叔家一半。”馮玉說,“爸,你就跟我媽一起去玩兒幾天唄。”

  “我住慣了國內,不想總往國外跑。”馮爺爺說,“我跟你媽不怕熱,讓小寶跟他媽媽去吧。”

  馮玉圓圓的臉上有幾分無奈,卻也沒法子。席冰倒杯涼茶遞給馮叔叔,馮玉笑,“冰冰也放假了。我記得這幾天中考填誌願,咱們上哪所高中?”

  席冰隻好把差三分要複讀的事又說了一遍。

  馮玉向來活絡,“才三分,又不是差多少。我幫你走個關係,上個普高不難。冰冰你想讀公立高中還是私立高中?”

  席冰還沒說話,馮爺爺已經沉下臉,“就知道走關係走關係!也得看什麼事?學習上的事不能馬虎,不能耍小聰明。咱這是給自己學的,這會兒輕省了,用的時候傻眼!”

  馮玉習慣老爹的性子,笑嗬嗬地,“爸,我這不是看冰冰也差不多嘛。又不是差很多,才三分。為這三分耽誤一年,怪可惜的。”

  馮爺爺一輩子做學問的人,聞言輕哼,“什麼叫耽誤?學習是一輩子的事,又不是急著進步社會等米下鍋的年代,怎麼現在社會條件好了,人反是更浮躁了?”

  馮爺爺道,“學習就是學習,當把知識學會,自然能通過考試,升入高中。考試不過是個選拔機製,如今將選拔放在前,學習放在後,豈不本末倒置?”

  他老人家連連歎氣,瞪兒子一眼,“別出這餿主意,冰冰還小,孩子都是國家棟梁,莫要用那些壞習氣熏染壞了他。”

  “是,是。我錯了,爸。”馮玉笑著認錯。

  席冰倒是知馮玉叔叔的好意,隻是這事席肅都定下來了,誰敢去反對席肅的決定呢?

  席冰說,“馮叔叔,沒事兒,無非是多讀一年。明年我十拿九穩。”

  “一準兒沒問題的。本科不好考,高中不難。”馮玉拿出自身經驗安慰席冰,“你嬸嬸要帶小寶出國玩兒,冰冰你一起去吧。大熱的天兒,咱們國外有度假別墅。”

  “我跟爺爺奶奶約好去峨眉山看猴子了,我還想去海南學潛水。馮叔叔,等下次吧。小熊貓那麼小,就嬸嬸一個人帶他嗎?”

  大家閑聊幾句,馮叔叔特意過來,馮爺爺也沒久待,跟馮叔叔回家去了。

  席冰歎口氣,跟爺爺奶奶說,“馮叔叔也記著我中考的事哪。”

  老爺子與馮家是鄰居,看馮玉長大,笑嗬嗬的,“小玉很細心的。”

  席冰說,“我看馮叔叔有點危險。”

  老太太都沒明白這話,“這是怎麼說的。”

  “馮叔叔人是很好,我看他跟我爸不是一路人。”席冰去冰箱拿根老冰棍,“馮叔叔心腸可好了,聽我說就差三分,立刻就說幫我托人找關係。你們看我爸,傲氣直衝天靈蓋,根本不往這上頭想,立刻就說,複讀吧,沒得商量。”

  嗦口老冰棍,席冰說,“我爸是看重實際內在的人。”

  想了想,席冰換了更通俗的說法,“我爸跟馮爺爺比較像,更看重我到底有沒有把該學的知識學會。馮叔叔就屬於,哎,反正差不多,咱們有人,跑跑關係就上了。”

  “看,他倆完全不一樣,雖然是好朋友,恐怕也長遠不了。”席冰發表一番自己的觀點,又感慨地說,“怪不得我媽沒追上我爸,我媽也是馮叔叔這樣的性格。”

  然後就哢嚓哢嚓吃起冰棍,玩兒手機去了。

  老爺子老太太麵麵相覷,都不知要做何表情了。

  說去峨眉山看猴子,也沒這麼快。

  奶奶還有一個電視臺教育節目的嘉賓邀約,席冰還從沒去過錄節目的地方,說好跟奶奶一起去。

  他還要擬出給席肅過目的書單,席冰也沒寫過這玩意兒,他都是閑了就拿本漫畫書看,還有他每期都有定時尚雜誌。

  席冰擁有誠實的美德,他怎麼想就怎麼寫的,打算一天看一本漫畫,然後,一個月有四本時尚雜誌要閱讀。

  他還計劃每個星期抽出一天複習之前學過的知識點,以免暑期後複讀把先前辛辛苦苦學會的知識忘記。

  擬定好後,席冰就給席肅發了過去。

  席肅看後沒什麼意見,隻是發給席冰兩本書名,讓他在暑假讀完。席冰一看,就兩本書,也爽快答應了。

  王管家給他付了手辦尾款,也買下了漫畫屋,連店長都沒另請,之前的店長跟席冰挺熟,毛遂自薦繼續做店長,如今他不負盈虧,每月還有五千塊工資拿,做的還是自己喜歡的工作,直接跟席冰簽了五年的工作合同,還是沒試用期的那種。

  席冰隻要漫畫屋不倒閉就高興,反正是席肅出錢。席肅又很有錢,席冰認為自己挨席肅的揍,給席肅做兒子,也是需要一點精神補償的。

  奶奶去電視臺那天,席冰換了身淺色長褲配絲質白襯衣,因為是跟奶奶出門,席冰鮮見的沒有染發,隻是噴了一點發膠,弄了個帥氣造型,總體又乖又帥。

  老爺子給孫子噴點香水,“出門禮儀。”

  席冰吸吸鼻子,“玫瑰香。”

  “嗯。”老爺子說,“玫瑰象征愛情,多噴玫瑰香水可以更早遇到愛情。”

  席冰笑,“還能為愛情保鮮。”

  老爺子心下大慰,誇孫子,“孺子可教也。”

  大家坐車過去,奶奶還要再補一點妝,之後對臺本的過程其實有點無聊。席冰無聊也沒亂走,他跟爺爺坐在一起,看奶奶與工作人員聚精會神地商量節目流程,他覺得奶奶沉浸在工作中的模樣特別美。

  席冰在看奶奶,也有工作人員在看他。電視臺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席冰那種典型東方少年的俊秀仍是惹人注目,他坐在那裏,就仿佛是從古代工筆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眉眼必經畫師的細細描畫,不然怎有那樣的精細美麗。

  十五六歲的少年,骨骼已經有了一點春天青竹的俊挺,但更多的仍是雌雄莫辨的中性之美。

  每一根線條都帶著少年的輕盈流暢、青春飛揚。

  工作人員主動給他拿來飲料,席冰笑著道謝,擰開蓋子給爺爺一瓶。工作人員說,“那邊有歌舞節目在錄播,要不要去看看?”

  席冰興趣不大,“不用了,我在這兒等我奶奶。”

  工作人員就沒再多說,坐了一會兒自去忙了。

  老太太今天要談的是家庭教育的問題,席冰和爺爺就坐在觀眾席當觀眾,他們來得早,能坐到最好的位置。聽奶奶說到精彩處,席冰就會給奶奶鼓掌。

  老太太的心情也很好,談到孩子各有性情,還說到自己在生活中的事。老太太生活中從來不是過分理智的類型,她其實有點溺愛孩子,這一點老太太自己都承認。

  “孩子的事。如果孩子表達出強烈的堅持,我肯定是做出讓步的那一個。”

  還有關於祖孫的一些感悟,說到被兒子認定溺愛孫子,然後被要求離開的事,老太太也是眼中帶笑的,“這也沒辦法。雖然有點生氣,我心裏也很疼孫子,可兒子才是孫子的第一監護人,他讓我離開,我就要遵守他的決定。”

  其實老太太有一種溫柔又堅定的氣質,她說話隨和從容,有一種曆經歲月沉澱後的輕鬆豁達。

  主持人引導著話題,各個嘉賓談論著如今的青少年教育上的一些問題。待錄製結束就中午了,席冰還一起吃了回電視臺的盒飯。

  回家後席冰就等著節目播出了。

  老爺子老太太做事極有效率,當天收拾好行李,訂好機票,第二天就帶上席冰往峨眉山看猴子去了。

  暑假並不是友好的出行季節,天氣太熱,好在峨眉山的氣溫不算高,而且,隻要有猴子看,席冰也根本不怕熱。

  他提前查了攻略,還有峨眉山經驗豐富的導遊,給大家買了趕猴子的棍子。席冰不用棍子,他還手賤,非去逗猴子,結果被猴子揍了兩拳,自己哈哈大笑。

  席冰還和爺爺奶奶拍了很多照片,他整理後發了席肅一份,讓席肅能一起分享他們的快樂。

  席肅的回複總是很遲不說,也特別簡單敷衍,不是“哦”,就是“嗯”。還有特氣人的,“嗓子越來越像鴨子了,是不是在四川吃了很多辣?”

  席冰氣呼呼地回他一句,“那也比哦嗯大師強!”

  哦嗯大師,席冰給席肅取的新外號。

  又不是他主動吃很多辣,是四川這地方,鍋是辣的。

  當然,席冰也吃得很過癮就是。

  他和爺爺奶奶在酒店房間看了奶奶新錄的節目,讓席冰有些意外的是,他作為觀眾還得到了好幾個鏡頭。

  席冰對比一下電視上的自己,還有點臭美,“奶奶,我還有點上鏡的。”

  老太太經驗豐富,“嗯,一般如果觀眾席有相貌特別出眾的孩子,攝像就給一兩個鏡頭。”

  這隻是一件小事,席冰還惦記著去熊貓館看熊貓,很快拋到腦後。

  等看完熊貓回家,老太太接到一個電視臺導演的電話,說是有另外一個導演看到席冰的鏡頭,想邀請席冰試鏡。

  老太太與另一位導演聊了聊,打開手機錄像,問席冰的意思。席冰正躺沙發裏玩遊戲,聞言好奇地坐起來問,“是演俠客嗎?能飛來飛去,打來打去的那種?”

  老太太道,“不是。是狐王。狐族的王,你要試的角色是狐王小時候的角色。”

  席冰就興致缺缺地躺了回去。

  老太太已經加了導演的微信,將給席冰剛剛錄的那一小段發給導演。

  席冰本身相貌出眾,有更難得的是,他相貌出眾還不木,神色從好奇到失望、最後失去興致,情緒轉合明顯,自然流暢又生動鮮活,再配上隨便拍拍都清秀自然的臉蛋,天生奪人眼球。

  導演的微信很快回過來,“我們狐王也有飛來飛去、打來打去的鏡頭,有很多,特別瀟灑帥氣!”

  本身就是奶奶的朋友介紹的,再加上導演說了有瀟灑帥氣的打鬥鏡頭,席冰又一下子就願意了。

  導演立刻發來一段試戲的片段,將試戲的時間定在明早八點,地點發到老太太手機裏。

  席冰看那段劇本,是狐族少主被追殺走投無路跳崖前的片段,對白很簡單,無非就是一族少主被逼絕境,麵對仇人的憤恨,以及未能為父親報仇的不甘、遺憾。

  席冰說,“這個簡單,分三段就行了。對仇人肯定是恨不能一刀捅死的恨,對自己會有一點不甘心,這裏要緩一下。如果是我,最後還會有一點對蒼天無眼的怒。奶奶,你覺著呢?”

  老太太道,“你看最後這句臺詞,吾乃青丘狐王!最後是感歎號,我覺著應該還有身為王的霸氣。即使在強弩之末,少主仍心懷狐族,他既自稱為王,那麼,就是在這個時刻,少主成為王。這一瞬間的氣勢要有一個過渡,從少主的無畏到王的霸氣。”

  席冰直點頭,“對,對。這要怎麼演呢?嗯,我得想想。”

  席冰琢磨了一下午,晚上去書房背臺詞。

  老爺子有些拿不準,問老太太,“明天去試鏡啊?”

  “你不聽到了麼?”老太太有睡前通頭的習慣,不緊不慢地梳著頭發。

  “這要試上了,就讓冰冰去拍戲麼?”

  “冰冰還小,他又是個活潑孩子,對什麼都有興趣,正是探索的階段,我也想讓他多試試。”老太太道,“咱們冰冰這相貌,又多才多藝,天生就有表現力,很有文藝天分。”

  老爺子說,“那以後阿肅的事業誰繼承呢?”

  老太太笑道,“不說這事兒還早。阿肅才三十出頭,就阿肅對自己事業的熱愛,肯定會幹一輩子的。按八十歲算,那會兒冰冰也六十了。難道讓冰冰等到六十上去接阿肅的班。你也沒問問冰冰樂不樂意?”

  “我更喜歡讓冰冰自由發展,找到他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業,而不是等著做二代。”

  聽老太太這樣說,老爺子也就把子承父業的舊思想丟掉了,“嗯,還是按你說的。我還是保守了。”

  第二天席冰就跟奶奶一起去試戲了。演戲什麼的席冰不大懂,可也去國家大劇院看過戲劇,學校文藝節演過相聲、彈著吉他唱過歌,何況,電視總看過,他就學著電視裏的樣子,對著鏡頭按自己理解的演了一遍。

  他最後還往後一跳,當作跳崖結束。

  他覺著自己演得挺好,眨眨眼收回眼中的淚,問導演,“趙叔叔,你覺著怎麼樣?”

  導演先讓助理將錄像關了,拉著席冰坐下說話,問他,“小冰,你是學過表演嗎?”

  “沒有。不過我在學校演過相聲,還唱過歌,算有一點舞臺經驗吧。”席冰一聽這話就知道導演覺著他還行。

  導演說,“咱們再錄一段自我介紹的視頻吧。總導演在影視城拍片呢,我今天就把你的試戲給他發過去,八九不離十就是你了。”

  席冰問,“那你們有多少打戲?要是就一星半點,我可不去。”

  導演真想告訴他,你知道我們這是啥戲不?妥妥大項目大製作!你知道多少小演員小愛豆爭取不?要不是先前定了個木頭,接連換倆,一個演技過關,臉不行。一個臉行,演技卻隻比第一個木頭略強些。

  大導又急著要人……

  看著席冰這張天然清秀的臉蛋,導演閱人無數,單憑人家長得這模樣就埋沒不了,何況還那樣有靈氣,若能拍這劇,說不定得小火一把。導演還哄著他,“放心,你有十集的戲份,打戲也很多。”

  “哦。要這樣的話,我就再錄個自我介紹的小視頻吧。”

  席冰便錄了個小視頻,之後就和奶奶一起回家去了。

  當天下午,老太太就接到導演的電話,提起合約洽談的事。老太太說,“這樣吧,趙導演,你把冰冰要演的劇本,還有你們的合約發過來,我們看過後,再讓律師與您商議,您看這樣行嗎?”

  趙導演在圈中多年,也算閱人無數。他知道老太太是國內有名的心理學家,人家書香門第,做事必然嚴謹,家長也必要為孩子把把關的,爽快應下,將劇本合約都發了過來。

  他有點急,還是說,“王老師,我們這戲就等著小狐王了,您看能快點嗎?”老太太姓王。

  “放心,十集的劇本不算多,如果順利的話,明天下午我給您電話。”

  “好好。”

  導演立刻發來劇本與合約。

  老太太讓席冰先看劇本,她把合約過了一遍。席冰閱讀的速度是有點慢的,好再也不急,到晚上席冰才把劇本看完,他跟奶奶說,“劇情很簡單,就是講一隻小狐貍先前無憂無慮的,老狐王有點嚴厲,小狐貍跟家裏小叔關係特別好。後來小叔謀反,然後小狐貍他爹、還有族中好幾個長老都叫狐貍小叔給殺了,小狐貍也被追殺的跳懸崖了。說起來怪慘的。”

  老太太問,“你覺著能演麼?”

  “不難。最難的就是咱們試的那場戲,不是已經過了麼。”

  老太太便心中有數了,“那就這麼簽合約了?”

  “讓他們注明有多少打戲。我看劇本上打戲很有限,沒半小時打戲我不接的。”席冰就是為了像電視上的大俠神仙一樣飛來飛去才會去試戲。

  “還有別的要求嗎?”

  “沒啦。”

  總的來說,他就是想帥一把!

  合約的事有奶奶幫忙,席冰跟席肅視頻,打算把這好消息與席肅分享。

  席肅剛睡下,有些困倦地點了接聽,立刻看到席冰興致勃勃的大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接著就是到席冰仿佛中彩票的聲音,“爸,告訴你一個特大好消息!你猜都猜不著!想都想不到!”

  看席冰一臉興奮加顯擺,席肅半闔著眼睛,“什麼事?”

  “我要成大明星啦!”然後,不用席肅問,席冰就嘰嘰呱呱一通吹牛,“有導演請我拍戲!大導演大製作!簡直不得了!爸,你馬上就要成為大明星的爸爸了!高不高興!驚不驚喜!”

  席肅神色肉眼可見的鄭重起來,視線也由虛轉實,仔細地從席冰那張歡天喜地報喜臉移到旁邊環境,雖然席冰的大臉占據了大半鏡頭,還是能看出席冰是在家裏。席肅冷靜地問,“奶奶呢?奶奶在不在?”

  “在。”席冰將鏡頭轉向老太太,“奶奶,我爸要跟你說話。”

  席肅看到老太太後才鬆口氣,說,“媽,席冰好像碰到詐騙集團了。先把席冰看好了,別叫他出門被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