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葉雨時的用意,但小彤還是心生期待,
看了占米一眼後,低頭微紅著臉,
旋即又一次抬眸瞥向占米,炙熱的目光不再移開,靜靜等著自己心上人的回複。
她身為一個出生清白的港島大學高材生,已經默默跟了占米有一年時間,知道占米是個什麼樣的人。
今天願意跟著占米,來見葉雨時這位社團大哥,也足以說明她的態度。
包廂內針落可聞。
占米一根煙已經快要抽完了。
小彤的眼眶開始泛紅。
受不了女朋友幽怨目光的占米,輕笑道:
“我當然有了,小彤她不嫌棄我是個古惑仔,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說完看向破涕為笑的小彤:
“我說過,你想結婚的話,我不會拒絕。”
“好!”葉雨時拍了拍手:
“下個月你們就結婚!我來安排!給你們找個好日子!
我還會從新公司67的個人股份中,拿出16的股份送給弟妹,當作你們的新婚賀禮!
這樣你們夫妻二人,就占了34的股份,我占51,整個公司我們三個人說了算,
你們看怎麼樣?”
這一次占米回答的倒是很快,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笑意:
“雨哥你不但是我大老,還要做我媒人完全是吃定我了?我還能有什麼意見?
還是那句話,以後一定要繼續罩著我啊雨哥!”
在葉雨時出人出錢,他不需要出一分錢本金的情況下,願意給出34的股份,
已經很有誠意,占米無法再拒絕下去。
離開夜未央的葉雨時,又去找了一趟龍根。
“幹爹,我有能發大財的正經生意,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葉雨時開門見山,把物流和物業的前景說了下。
龍根顯然是聽不懂,認為葉雨時是做生意沒錢,才找上門來的。
便以幹爹的身份,拿了十萬給葉雨時,權當支持下自己剛認的幹兒子。
葉雨時挑挑眉,沒有再說什麼,拿錢後禮貌的告別。
臨走前,關於慈雲山的看場問題,他和龍根也聊了一下。
事先和阿樂說好的,是看場一人一半,但由於官仔森被飛鴻槍殺,大動肝火的龍根,
讓主張用更穩妥方式的阿樂,和他直接正麵打進慈雲山。
這也導致阿樂那邊的損失不小。
因此龍根便承諾主動讓出一些利益,讓阿樂能優先挑選地盤。
至於葉雨時找龍根入股,隻是出於利益捆綁的角度而已。
讓龍根從公司中賺到錢,龍根自然會全力支持他在油麻地內搞物業。
隻是老家夥顯然看不出物業公司的前景,也不相信他能開公司掙錢。
對此葉雨時並沒有繼續解釋下去,隻要公司賺了錢,自己這位幹爹必然會主動湊上來。
而便宜幹爹隻願意支持自己十萬,葉雨時還是能理解的,
畢竟不久前,幹爹籌錢救森哥時,也隻願意出十萬而已。
夜色下。
各種霓虹燈照亮了整座城市。
倒是顯得公爵王的近光燈並不刺眼。
葉雨時坐在乘客席上,開車的是一個社團小弟。
剛剛離開龍根後,葉雨時接到蘇阿細的電話,是關於蘇阿細姑父的。
那個中年男人找到了夜未央,堵著蘇阿細要錢,被看場的社團兄弟狠狠揍了一頓後,才吐出實情。
原來他欠了社團的賭債,現在期限已到,根本還不起,
聽說蘇阿細在夜未央做事,還被人稱為細姐,
知道夜未央是和聯勝地盤的中年男人,便找了過來。
現在控製住那邊局麵的,是阿忠,已經把蘇阿細的姑父帶進了酒吧的地下室。
畢竟不能讓他影響酒吧的生意。
“阿細,你先回家休息,這件事我來處理。”葉雨時語氣平靜。
蘇阿細沉默一瞬,旋即乖巧的輕嗯一聲,掛斷電話前又有些忐忑的說道:
“雨哥,你這麼忙,卻要來處理這種小事,要不”
“關於你的事,沒有大小之分,乖乖回家休息。”葉雨時哄了她一句。
等蘇阿細內心甜蜜的掛斷電話後。
葉雨時又把電話打給阿忠:
“先讓他多吃點苦頭,除了臉,狠狠的打,我晚點再過去。”
對於自己的這位姑父,已經對葉雨時迅速敞開心扉的蘇阿細,夜晚躺在葉雨時懷裏畫圈圈時,自然是訴說了不少。
葉雨時對蘇阿細的姑父,並無好感。
油麻地。
一家高檔餐廳。
葉雨時今天晚上在這裏約了人。
是個房地產的開發商老板。
這個老板手腳並不幹淨,和社團一直有聯係,昨天聽說葉雨時想開個物業公司,
馬上便說,他手下有個小區剛好準備換物業,業主鬧到他這裏,想讓他換一個物業公司。
於是這個開發商,立刻就有了做順水人情的想法。
而在提前幾分鍾到的葉雨時,一邊等待一邊思索著事情時。
餐廳外。
不遠處的路燈下。
一對男女正親熱著,擁抱著互相索吻。
街口,一群和聯勝的古惑仔迎麵走過來。
領頭的是沙膽榮。
“我靠!這對狗男女,打個波都要在路燈最亮的位置打?生怕別人看不見?
真是豈有此理!我一定要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沙膽榮把手中啤酒瓶摔在地上,
準備去找那個男人的麻煩,發泄一下自己內心最近的煩悶。
森哥死後,阿忠直接去投誠雨哥了,
這樣一開始就被官仔森告知,你是我派遣到阿雨身邊做眼線的沙膽榮,心情十分糟糕
與此同時。
灣灣。
一處監獄。
丁蟹一隻手捂著屁股,滿臉冷汗的靠在牆上,目光有些猙獰。
他四周,和他同寢的犯人,都躺在地上哀嚎。
就在剛剛,丁蟹再一次和獄友們發生衝突。
知道丁蟹銅皮鐵骨的其他獄友,聯合起來,專攻丁蟹的後門。
雖然此刻都被丁蟹的神力擊倒,受了不淺的傷,但也讓丁蟹付出了代價。
鐵門被打開的聲音中,幾個手持警棍的獄警衝了進來,
對於眼前的場景,他們似乎已經司空見慣,快速上前把丁蟹擒拿住。
丁蟹也沒有反抗,隻是對那十幾個躺在地上的獄友罵道:
“你們這群人渣!就知道以多欺少!
我告訴你們!我不怕的!你們盡管針對我!
我丁蟹,吃軟不吃硬,絕不屈服你們這些惡人!”
丁蟹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又吼了句旁邊正奮力按著他的獄警:
“喂!你輕點啊,我才是受害者!”
獄警並沒有理會他,
聽到丁蟹依舊在絮叨,近乎自言自語:
“我是港島人,卻在你們灣灣坐牢,果然就是受欺負,但我不能服軟!
在監獄裏,我代表的是港島,怎麼能屈服你們這些灣灣人”
獄警搖頭。
丁蟹已經在這家監獄服刑了近十四年,他們都知道,這個人腦子有點癲,
出去後或許不是馬上就又進來,就是被關進精神病院,也就懶得和丁蟹一般見識。
獄警隻是警告道:
“丁蟹!你已經快要出獄了,最好不要再惹事!否則多關你幾個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