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兩人並沒有久留,而是選擇繼續趕路。

  顧三秋打了一個哈欠,坐在前往客棧上層的電升降梯上有些無精打采,一旁的鍾離則是抱著雙手,一臉平靜地看著荻花州的景色。

  “我說,鍾離兄,你不覺得累麼,望舒客棧這裏的衛生條件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升降梯上肯定沒有什麼髒東西。”

  “於我而言,這樣已經算是在放鬆狀態了。”

  鍾離並沒有回頭:“而且,這一次的行動主要還是顧兄在出力,我並沒有太過於勞累。”

  顧三秋用食指撓了撓臉頰,要不是這家夥真是巖王帝君,剛才那句話他就要大言不慚地承認下來了。

  最後從陀子哥的龍車衝撞把他給救下來的是鍾離,處理了惡念的也是他,自己起到的作用也就是拉仇恨拖時間,貌似和一般的炮灰起到的作用沒有什麼區別。

  “鍾離兄過謙了,畢竟你可是能夠讓帝君附身降臨的男人,在各種方麵必然有你的過人之處。”

  “那咱們就各自休息一段時間,一天之後再出發返回璃月港。”

  顧三秋來到前臺遞出摩拉,相當豪爽地要了兩間上房打算休整一下。

  提瓦特可沒有信息網絡這麼方便的東西,想要預定個返程的車夫也沒辦法,打了一架之後顧三秋身上也是懶癌發作,完全不急著回璃月港。

  剛好他也有一個作死的念頭想要實現一下,看看帶著塵世閑遊版本的帝君來望舒客棧,會不會把某個家夥給釣出來。

  自己的神之眼探測可是一直開著,哪怕隻要有一絲不對勁的風元素出現,顧三秋就會像一個無良狗仔一樣死皮賴臉地跟上去。

  “嗯,那位老哥比較喜歡吃杏仁豆腐,而且又是帝君的小迷弟。”

  顧三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麼問題來了,在帝君身上鋪滿杏仁豆腐端過去給他,那老哥會不會激動得暈過去?”

  ......

  好邪惡的想法。

  顧三秋迅速打消了這個顏色古怪的想法,走出房門來到了望舒客棧的瞭望臺。

  “嗯,極目遠眺,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呢。”

  裝了一波文人雅士之後,顧三秋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自己之後悄悄縮了回去,朝著更上一層的小陽臺走去。

  顧三秋確定上麵沒人之後提起輕身躍了上去,站在上麵手搭涼棚看向了更遠的位置。

  “嗯,不錯不錯,雖然地方小了一點,但確實能夠看得更遠。”

  “離去。”

  顧三秋一愣,隨後下意識扭頭往後看,隻看到了滿眼的清風朝著自己吹拂過來。

  “欸?客人你怎麼又下來了,還是說你想要在大堂用餐?”

  接待員看著呆呆站著的顧三秋一臉驚奇:“客人你也應該是個練家子吧,走下來都不帶出聲的,我都沒發現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我可不是自己下來的。

  顧三秋一臉黑線,他連那家夥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然後就成功地被送到了下麵,可見某位夜叉的實力妥妥在他之上。

  “不就是想要找你聊會兒天麼,至於直接把我送到這個地方來麼,沒意思。”

  顧三秋撓了撓頭發,幹脆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開始點餐。

  反正自己都在望舒客棧掛賬了,鍾離在上麵的一應開銷到時候走之前一並結算,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大老板沒飯吃。

  能夠讓柔風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最下麵,隻能說這位降魔大聖的實力自己目前確實難以觸及。

  “不對啊。”

  顧三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犯不著和這幫千年老妖比實力吧,要是我活上一千年說不定比他們還厲害。”

  嗯,沒錯,就是這樣。

  想通了的顧三秋一連點了三盤杏仁豆腐下肚,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

  “顧兄,雖然行程短暫,但確實增長了些許見聞,亦是一次不錯的外出。”

  鍾離對著顧三秋拱了拱手:“往生堂還有一應事務沒有完成,下次有時間再會。”

  再會?

  下次要去打哪個BOSS?

  這麼累的事情請務必不要叫上我。

  顧三秋嘴角扯了扯,同樣對著鍾離拱了拱手,在往生堂門口道別。

  回家之後,顧三秋走進了奉香間,上香念詞之後對著大鼎拜了拜,將右手伸到了鼎壁上。

  “溫度......正常?”

  顧三秋眉頭一皺:“不應該啊。”

  “複下盤先。”

  顧三秋走進地下,啟動了一應的隔音,示警的陣法之後這才坐在了鍛造臺上,眉頭緊鎖。

  “和預料當中的情況不太相同,鍾大爺好像也不是不在乎若陀,和以往了解的信息不盡相同。”

  “而且......魈那邊似乎也不太對勁,他好像認出我的神之眼了。”

  要換做是其他人的話,魈隻會安安靜靜地等著其他人離開,而不會是簡單說一句“離去”,然後用一種很輕柔的方式把自己送下去。

  “好像和我了解的事情細節上都有所不同,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想要等到那家夥釣應急食物的計劃是不是也不太對。”

  考慮到某些詞可能會引起某些人的注視,就算是有陣法的保護,但顧三秋還是相當小心地沒有將那個名字說出來。

  主要的方向不是什麼問題,要是主角都不出來的話,現在獨眼小寶也不可能是隨處報廢的時代殘渣,應該是成編製的軍隊。

  “所以說,大方向上沒有錯,還是需要等著那個家夥在蒙德冒頭,這樣才能夠和我印象當中的時間線對上。”

  顧三秋摸了摸下巴:“不過,也不能死等這家夥,無論他最後是以什麼方式出現的,把我自己的事情安排妥當才是關鍵。”

  “來自金手指作物的種植,對巖脊的感悟,還有這個。”

  顧三秋從自己懷裏拿出了那塊金色的鱗片:“這東西要拿來做什麼?”

  至於自己能不能成功處理這塊鱗片,顧三秋表示並不是太擔心,畢竟能夠將這玩意兒交到自己手裏,那就證明了若陀和鍾大爺對自己有信心。

  簡單來說,因為刷了兩位大佬的好感度,估計已經幫自己做過先期處理了,哪怕這東西屬於高級材料,但他一個小菜雞還是可以上手操作。

  “盾牌?還是說給武器鍍膜?”

  他沒想著能吃,自己還沒有那種水準的牙口,要真有的話當時他早就衝上去咬若陀了,保證比錘子打出來的傷害高。

  顧三秋倒是沒想著扔進金手指裏換東西,一來這是若陀送給自己的鱗片,比較具有紀念意義;二來自己的金手指就是個夾娃娃機,鬼知道能弄出什麼。

  陀子哥屬於大佬,萬一扔進去之後從裏麵鑽出了一隻龍屬的兇物怎麼辦。

  不,說不定都鑽不出來,自己在用魚竿和對方角力的時候就已經被拽進去了,然後奉香一脈自此斷絕......

  “嗯......要不要真做一個盾牌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