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對蒙德的幫助,日後也請諸位閑暇時間到蒙德旅遊觀光。”

  城門外,璃月和至冬的車隊排成了兩列,琴對著顧三秋和達達利亞行禮,並且贈送給了兩人代表西風騎士團以及蒙德城的紀念徽章。

  “喂,我說你這個家夥,不打算留在蒙德接著幹壞事?”

  顧三秋躺在一堆貨物上,身前的鴨鴨正在執鞭駕車,而且還翹著個二郎腿,這兩人突出的就是一個鹹魚模樣。

  “什麼叫留在蒙德幹壞事,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幹壞事的人嗎。”

  “你確實不像那種幹壞事的人,你像是那種策劃之後讓手下去幹壞事的大惡人。”

  鴨鴨努力壓製住想要給顧三秋一鞭子的衝動。

  “我說,你這是在警告我回去之後不要輕舉妄動麼。”

  “哈?回去之後你還有輕舉妄動的時間?”

  顧三秋嗤笑:“迭卡拉庇安現身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你這不回去寫個幾萬字的報告然後遞交給你們的女皇大人?”

  “你都說了我有手下,難道這些事情不應該是他們來做麼。”

  “我相信你的智商不會讓那些家夥去接觸這麼機密的情報的。”

  “這麼機密的情報你在這種場合就說出來了?”

  “說得好像他們聽得懂一樣。”

  顧三秋打了一個哈欠:“對於上個時代的事情,現在的人怎麼會知道,你可別逗我笑啊。”

  “你們璃月不是很重視曆史的麼,連他們也不知道?”

  “對於普通人來說,曆史又不能當飯吃,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吃飽了再談其他的。”

  “這年頭能夠靠曆史吃飯的人終究還是少數,所以說有些東西逐漸消散了也算是正常。”

  顧三秋輕笑:“在璃月,你能看到很多人整天都在大喊著要將曆史重新編撰出來,反正就是各種奇怪的口號吧。”

  “不得不說其中確實是有一部分有這家國情懷的正人君子,想要重新將璃月的曆史書寫出來,但這個世道真正的好人太少太少。”

  “更多的人,他們希望的是如果有更多的人重視曆史,那麼他們手中原本隨著時間流逝,那已經有些不穩定的飯碗又可以變為鐵製品。”

  “更有甚者,甚至尋到了一些曆史的黑暗一麵,悄悄在這片還算和平的土地興風作浪,為的就是有人害怕,恐懼,隨即讓他的學識能夠體現出用處和價值。”

  “換個角度說的話,更值錢?”

  “嘿嘿,看來什麼地方都免不了這些東西啊,隻不過是方式方法都有所不同罷了。”

  鴨鴨笑了笑:“對這些事情那麼了解,難不成你家以前收拾過那些家夥?”

  “嘿嘿,你想知道麼,或許會比較血腥,說不定聽了之後就吃不下飯嘍?”

  “嗬嗬,你可別小看我啊,我可是上過戰場的人,那些事情怎麼可能嚇得到我。”

  “好吧,嚇不到你嚇得到我,等下應該能夠去到望舒客棧住下來,那裏的飯菜可是很不錯的,現在我一點倒自己胃口的時候都不想做。”

  “你跟我說起這件事情,那其實你的心裏已經想到了那些東西,這還不算倒胃口嗎?”

  “想到和說出來還是具有本質上的區別的,而且你故意說出這句話來就是想要讓我再想起來一次,陰險還是你陰險啊。”

  顧三秋手一招,從地上吸起一塊小石子扔到了鴨鴨的頭上。

  得益於蒙德城一行,他們這也勉強算作是共同麵對強敵的戰友,所以說現在愚人眾的隊伍和璃月的隊伍雖然說涇渭分明,但終歸是一同行走。

  像他們兩個這種沒臉沒皮混在一輛車上談話的人其實也不算少,一些商人甚至大著膽子去詢問愚人眾有沒有什麼至冬特產。

  更有甚者則是想要去和雷瑩術士說話,是那些自詡名門後裔,此次出來鍍金的玉京臺公子哥,不過他可能不知道的是,那些個看起來漂亮可人的少女到底有著怎樣的能力。

  顧三秋,逢巖和鴨鴨他們看著都忍不住為對方的勇氣點讚。

  反正雷瑩術士也不可能看得上這種家夥,就算是真正出了什麼問題那也是自己找罪受買教訓,顧三秋和逢巖都壓根懶得管。

  對於這種有武力編製的外交團隊,對其提防這種事情早就應該是家中長輩耳提麵命過的了。

  既然親人的提醒你都當了耳旁風,那也就別怪外人冷眼旁觀了。

  夜晚時分,眾人緊趕慢趕總算是來到了望舒客棧,成功避免了大晚上露宿野外還要輪流守夜的慘劇。

  不過對於顧三秋而言,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忙。

  “你好啊,菲爾戈黛特。”

  顧三秋對著望舒客棧這位情報負責人擺了擺手。

  “哦?是你啊,客人,有一段時間不見了。”

  菲爾戈黛特麵露詫異之色:“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公門之人。”

  “公門之人到也算不上,隻不過是被抓來當差的苦力罷了。”

  顧三秋相當淡定地遞出了一張條子,動作淡定地就像是結賬。

  “你們應該有直接聯係璃月那邊的方法,把這條消息傳過去,讓那邊的人早點準備。”

  “沒問題,待會兒我就將這一條消息送出去。”

  菲爾戈黛特自然也知道規定,並沒有詢問這上麵是什麼。

  既然顧三秋能夠以這種方式說破她的身份,交給他情報,那就證明對方在離開璃月之前,就已經被告知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告辭。”

  顧三秋對著菲爾戈黛特拱了拱手,等到他離開之後,一旁的言笑從廚房走了上來,手裏同樣握著那柄菜刀。

  “老板,那家夥不是上次那個......”

  “嗯,是他,其他的你也不要問了。”

  言笑頓時明白了對方的來曆,相當幹脆地轉過頭去,嘴裏念叨著“那家夥怎麼沒摔死”之類的話繼續做飯。

  畢竟要是自己以前的身份在明麵上被說破的話,到時候那確實會給自己,給老板帶來一點麻煩。

  “來,喝一杯。”

  達達利亞給顧三秋倒酒,後者相當淡定地端起酒杯晃了晃。

  “你不會在裏麵下藥了吧?”

  “滾蛋。”

  鴨鴨喝了一口酒:“還是說你覺得和我喝酒沒什麼意思,想要找個女孩子來陪你喝酒?”

  “嗬,倒也沒有這方麵的需求。”

  顧三秋看了一眼望舒客棧的頂層:“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總有一種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衝動罷了。”

  “有這種衝動就去實行啊,在這裏和我說也沒什麼用。”

  “你在街上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還想要和對方親親抱抱舉高高,你難道要當街實行?信不信千巖軍分分鍾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