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明白，他們想要說的幕後黑手並非是深淵教團，而是隱藏在教團之中的至高存在。
但是礙於現實限製因素，他們確實沒有這個膽子把話說出來。
但是嘛，察覺到剛才的科研夥伴慫成這樣，順便也發現了互相之間在某些方麵具有神一般的默契，嘲諷和快意的怪笑也就油然而生。
反正散兵瞬間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所謂的奉香人，在璃月本地享有盛名的，堪稱是聖人轉世的家夥絕對不是好人。
正道魁首？
啊呸！
在稻妻做了那麼多好事，喚醒了迷蒙之中的魔神？
得了吧，隨便找個陌生人來這地方全程觀看一遍，絕對不會有人把這兩個混蛋當做好人來看！
相比之下，雖然散兵自問也不是什麼好人，所做之事不符合所謂的道德觀，但是和這兩人相比的話，自己還真的像是一朵小白花一樣純潔無瑕。
“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
顧三秋冷笑一聲：“大有可為個屁，就算研究出來了，自己想想原材料的來源，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用吧。”
“嘖，也是這個問題。”
“就算深入研究，估計也隻能夠使用如何更加有利地對抗這種力量的手段。”
“如果想要投入戰場，用這種力量去打那些垃圾純粹就是在找死，明麵上的戰場又不能使用，真是麻煩。”
顧三秋緩緩說道：“而且你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種族，根據我們剛才的解剖情況來判斷的話，吸收了那股力量的他們和我們可不是一個種族。”
“如果真的想要將這股力量投入使用，完全不亞於是另外一種邪眼。”
雙邪眼戰鬥模式，如果是鴨鴨他們那樣的在執行官，分分鍾變成三核元素戰鬥？
做夢呢，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等著你。
“你說的有道理，種族問題倒是被我忽略了。”
博士皺眉說道：“邪眼對於身體而言本身就是一個負擔，如果再胡亂添加其他體係的力量的話，對於士兵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先遣隊成員的挑選一向嚴格，除開對精神力方麵的要求之外，更多的還是體格要求，比如風拳雷錘兩種人高馬大的衛士。
甚至是那些嬌嬌弱弱聲音甜的術士，如果不是像士兵那樣整天磨煉體格的普通人，人家一打十跟鬧著玩一樣。
但就是這樣的身體素質，真能夠承受住人造版本的雙邪眼麼，這一點就連博士都不敢誇下海口說自己有把握。
從本質上而言，邪眼的出現已經是窺天之秘了，結合顧三秋不久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這一項研究想要繼續進行下去的難度和危險度非常高。
顧三秋安慰道：“算了，除開用於軍用之外，其實我們並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我們已經明白了恩典哥的一些基礎生理構造。”
“有了這些數據，到時候打起架來更能方便將士們攻擊他們的要害，精銳好手更是能夠找到機會破壞他們的元素循環。”
“說得更精細一些，我們甚至還能夠製作一種檢測此類能量的儀器，能夠提防其他人遭到這股力量的侵蝕。”
如果讓顧三秋知道，他當年懷疑的那位疑似“天理教”的信徒確有其人的話，說不定還會加一條理由。
可以防“鬼”滲透到我方勢力之中。
至於這個所謂的“鬼”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的話，那隻能說見仁見智，牽扯太多先匿為敬。
博士眼睛一亮：“嗯，另辟蹊徑的能量運用方式麼，這一點倒確實可以，隻不過製作需要一點時間，但是價值足夠我費這點精力。”
“那就這樣，回頭製作出來了記得發我一份。”
顧三秋打算白拿了，反正科研能力這種事情他確實不厲害，至少還沒有達到博士那種水平。
你都說大家是朋友了，那麼我從你這裏伸手拿點東西應該也很合理對吧。
“你倒是輕鬆。”
博士倒也不在乎這些，正是因為有顧三秋這樣能夠把話說到一起去的人才合力，這次的研究進度才能夠走得那麼快。
剩下的自然不可能在這裏解決了，無論是安全程度還是科研條件都不支持自己能夠安心研究，還是得將這些數據和標本送回去，讓那邊的自己動手才行。
“那就這樣了，還有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麼，我能夠解決須彌那邊的破事，但如果說你要分潤一筆利益的話，還是得參與進來才行。”
顧三秋沉默。
按照常理而言，博士必然是反派，洗白對方的難度完全不亞於讓若陀大爺站在山巔之上喵一聲，還得要求讓全璃月聽見。
所以說，博士做亂如果能夠被稱作是一種未來走向的話，他是不是會被某個金毛騎臉輸出，在主角氣運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加持之下領盒飯？
如果這世界魔神不出的話，顧三秋也有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但是主角這兩個字實在是太邪乎了。
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一個，那就是他本能地覺得博士想搞大新聞，以自己的身份貿然加入進去的話，帶來的麻煩絕對不會小就是了。
除非博士願意給自己弄幾個像他那樣的化身出來，不然的話頂著自己這張臉過去肯定要出大事的，平白無故與一位鄰國的魔神交惡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畢竟有一說一，除開每年畢業季之前，月海亭都要分出百分之五的精力和人手處理想要跳樓的須彌學子之外，兩國的關係也還能算是正常往來。
但如果說自己所做之事暴露，或者幹脆就是博士為了某個目的光速出賣自己這個朋友的話，到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巖王帝君“故去”，璃月成為人治的國度，這就意味著無論顧三秋的地位有多高，一切都要按照人間律法來進行，不然的話這就是在否定如今的璃月。
地位越高越是如此，並不存在什麼法外開恩之類的說法，最好的結果就是被扔進藏龍山裏麵思過一輩子。
餘生都要和那些老頭子混在一起？
顧三秋表示拒絕。
“再想想，再想想。”
多托雷自然能夠聽出顧三秋的敷衍，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家的身份相比起來的話，顧三秋那邊確實不會有自己這麼方便。
作為對方的朋友，博士自認為在沒有碰到根本性質的矛盾的前提之下，他還是會理解對方的，這才是常規意義上的友誼。
至於泄密這種事情他完全不擔心，以顧三秋的立場，就算是他腦子一抽要給自己找麻煩又怎麼樣。
告訴須彌人，教令院的垃圾們甚至會懷疑這是璃月針對須彌的陰謀。
等到自己大計已成，事情在大陸高層範圍內公之於眾的時候，難道還能瞞過顧三秋？
博士輕笑：“吃了正道的虧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