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
那是否是未來的某種可能？
空搖了搖頭，想起了在蒙德碰上的那位占星術士所說的話。
他的資質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擁有能夠看破無盡虛妄直指真實的潛力，但是這樣的人偏偏很難成為最為正統的占星術士。
或者說現在培養來不及了。
一個不慎，就會踏入絕望的深淵，畢竟真實才是最讓人心死的東西。
如果說那真的是未來的一片，那麼我在那個時候，是否有了更加強大的力量？
空悄悄握了握手掌，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三秋的做法。
如果我能改變這一切，或許在更加遙遠的未來，與我同行的人還能多出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
這樣也挺好的。
念頭通達，空隻覺得胃口都好了幾分，讓旁邊的派蒙都下意識地開始計算起了家裏夥食費的開銷。
如果空的胃口在以後都是這個標準的話，說不定他們倆的小金庫的存款得先挪出一部分來了。
另外一邊，顧三秋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博士身後，正在思考要從什麼角度給這家夥來上一刀。
“你是不是在想從什麼角度對付我才能夠一招斃命。”
顧三秋相當大方地點頭：“沒錯，你有沒有什麼弱點之類的東西，給個提示怎麼樣。”
“嗬嗬，弱點隻是為那些垃圾準備的缺陷。”
博士笑了起來：“就算我這具身軀無法得到更加完美的優化，但如果我被攻擊的話，最先得到防禦加持的，絕對是那所謂的‘薄弱部位’。”
顧三秋同樣笑了起來：“弱點被你說成了薄弱部位，對於你這種智商的人來說難道不是自己騙自己麼。”
“那你覺得，我們這種實力的人和那些垃圾的弱點能一樣麼。”
多托雷輕鬆地從地上拿起了一塊石頭捏成粉末。
“如果是的話，以前的艱辛又能算是什麼。”
“好吧，這倒是個道理，不過你讓我跟你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觀摩一下神之心的偉大力量麼，需不需要我給你交上一筆門票錢。”
“神之心的力量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搞到手的，你是不是在做夢。”
就連博士都有些震驚顧三秋的想法：“如果那麼簡單就能夠得神之心的力量，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弱者了。”
“那你拉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給你做個靈肉封閉，放心吧，對你來說絕對是好事。”
博士的速度陡然加快，顧三秋也隻能快速跟上，一直到抵達海上的時候，博士的速度才放慢了下來。
“這是要把我騙過來殺的意思麼，總感覺你這個混蛋沒安好心的樣子。”
“你想多了，真的是好事。”
博士拿出了一個儀器按了一下，前方一層虛幻的迷霧緩緩散開，露出了前方一艘巨大的艦船，科技感十足的樣子一看就是博士的座駕。
顧三秋麵色古怪：“你把你的船放在這種地方？”
“反正我又沒打算炮轟鳴神島，再說了以前那位可是完全不管事的。”
博士拍了拍手：“歡迎來到我的艦船，你可以稱呼他問心號，也可以直接稱呼神心號。”
博士突然湊近了過來：“其實，我最中意的稱呼並不是在這兩個，而是創神戰艦，很可惜這種東西不可能隨便對外說就對了。”
“創神......非常符合你這個瘋子。”
顧三秋上下打量了這艘船：“直入正題，那個什麼靈肉封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博士笑了笑：“你脫發麼。”
“怎麼看我都不像是那些老到快要禿頂的人，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
“意義大了，這是針對人體的一項特殊技能，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你們璃月的‘混元如一，金身無漏’。”
博士冷笑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些喜歡用些陰險手段的家夥，這一項技術能夠讓從你身上自然脫落的組織完全失活。”
“簡單而言，這是一項能夠防止其他人借助某種魔神殘渣的邪法害人的手段，是專門為我們這一類人研製出來的。”
“當然，如果是將自己的身體掌控程度提升到極致的話，這所謂的手段也就沒有什麼作用了，這是走捷徑的方案。”
“努力和全新的工具，永遠是懶惰最好的朋友。”
博士突然一笑：“你應該對之後的路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在你日後的發展當中，身魂合一，完全掌控是非常重要的。”
“無論你是肉身強大，還是靈魂無比活躍，這所謂的偏科其實都不是問題，核心要點就是你需要掌控所有，這是晉升‘完美’的必要條件。”
顧三秋眉頭一挑：“這東西不便宜吧，除開你們愚人眾的執行官之外，其他人用過這種手段麼。”
“我出手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有便宜貨。”
博士表情澹然：“隻有極其龐大的軍功才能夠兌換到我的藥劑。”
顧三秋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多大？”
博士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對方：“嗯，誘惑你加入愚人眾，或者就是再來一次像是奧賽爾脫困之類的大混亂，而且要確定在往後的行動中能對愚人眾有巨大利益。”
“好吧，原來我那麼值錢。”
顧三秋有些沾沾自喜：“你就沒想過把這種手段進行簡化，然後在整個至冬國的部隊當中進行普及？”
“或者說，找幾個特別有錢的客人賣出去？”
多托雷冷哼一聲：“他們不配，一群連自身實力都沒有挖掘成功的人罷了，他們有什麼資格用他們的髒手觸碰我的作品。”
“那些垃圾，他們的身上並不具備遭到咒法襲擊的價值，所以說完全沒有必要在他們的身上浪費此等資源。”
“至於愚人眾內部，其實理由也差不多，對於一些實力還未得到完全提升，還有一部分全靠裝備進行作戰的家夥，他們也不具備使用這種手段的條件。”
博士一邊說，一邊從巨大的實驗室當中拿出了一堆藥劑瓶。
“怎麼樣，考慮做一個麼，其實流程非常簡單，按照順序和用量喝下一堆藥劑就可以了。”
顧三秋打量著博士擺放整齊的藥瓶：“我還以為你會借著這個機會從我身上抽點血拿去做試驗。”
博士冷笑，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顧三秋。
“......想打架是吧，你信不信我拆了你的船。”
“你的血液有什麼好實驗的，別說是隊長他們，就連達達利亞的血液都比你的有研究價值。”